田瞎子定了一個最大的院子,麵有兩間房和私人流動溫泉,可以說是很腐敗了。
一踏進房間內,燈全部亮起,粉紅色的愛心祈求和花瓣點綴了整個房間,連紗窗也是金粉色的,有著一股子曖昧的氣息。另外一間也是如此。
轉頭再看田瞎子那張糙臉,邊樂清頓時覺得膈應,冷笑了兩聲說:“老田,你怎選的這個院子?”
“我就跟前台說了最貴的。”
“換吧。”拔出房卡,邊樂清立即搖頭說,“難不成咱倆要泡一個溫泉——那多膈應。”
“別呀——”田瞎子搶過房卡,把包什的都放在茶幾上,給她分析,“我倒是覺得這顏色挺好看的,多喜慶,而且我們花一份前買了兩個房間,多劃算。”
邊樂清看他那摳門樣,但也不想花那多錢,最後勉勉強強地說:“也行,反正咱倆年齡差起碼隔一個祖國母親。”
“放屁,我看起來有那老?”
放棄跟他爭執,邊樂清說:“那我洗個澡泡溫泉去了,再見。”
“現在的年輕人啊~”田瞎子說,“真不知道尊老愛幼。”
洗好澡,邊樂清聽到後忍不住喊:“洗頭發真是太麻煩了,你看看有的人活著,他不長頭發了,有的人死了,他還非得再長頭發。”
“。”
邊樂清的房間分為兩層,下麵是客廳,上麵是臥室,兩層皆有衛生間,外麵還有一個小院子,玻璃房內可泡溫泉。
田瞎子在院內轉了一圈,點評:“這個風水布置不妥當,水外流,石擋風,嘖嘖,這個假山的排列看起來——”
“行了,泡個溫泉你還要研究風水。”邊樂清拍了拍水麵,弄得玻璃上全是霧氣。田瞎子還在一個勁地嘀咕。
最後,田瞎子受不了外頭的天寒地凍,也跳到了溫泉,煞是認真地說:“外頭的石頭確實像某種陣法,隻是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得了吧,難不成你還跟酒店老板去說這風水不好,重新裝修?”邊樂清隔著大老遠潑他水。
“話不能這說,不行,我得破了這陣法。”田瞎子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看著外頭的那些假山,琢磨怎破解。
中午的時候,兩人下去吃飯的時候,碰見一個熟人。
崔鈺。
一係列事情在邊樂清眼前浮現。
先是死了外甥而神情淡漠的舅舅,再是大學路上和《雪夜訪鬼圖》碰到的事情,再者是海市中的巧遇。
似乎每一個都有他在場,卻又有巧妙的證據將他摘除在外。
邊樂清暗搓搓地坐到崔鈺身邊,問:“今日也不是雙休日,也沒過什節,你怎有空來這度假?”
“不是度假。”崔鈺看到來人,也是有些驚訝,笑了笑,說,“我來考察此地的旅遊文化發展的。”
邊樂清頓時酸溜溜地說:“公費的?”
“是。”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懷疑崔鈺的時候,邊樂清也不由得嫉妒起來。崔鈺看她的神情,又是一笑,小聲說:“明天還會有記者來參訪,邊小姐好好表現,讚揚我的時候到了。”
邊樂清撇了撇嘴,說:“我一定把能挑的刺都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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