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仿佛就像一出戲劇。
徐生剛剛還在懷疑李越池口中那句“別人不好說話”的真實性,沒一會功夫,他又覺得李越池說的還太輕了。
至少對於眼前的青衣男子來說是這樣。
“為什要殺我們?”
徐生看著眼前的青衣男子,希望這隻是對方的一句玩笑。
“為什?”
青衣男子如刀一般的目光再度朝他看來,“因為你們滿身妖氣,因為你們從寂滅之地走出,這其中無論哪條都夠你們死上十回。”
“你胡說,我們是從凰橋鎮來的,才不是什寂滅之地。”
楚兒叫道,“我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小如垂著頭,一聲不吭,仿佛被青衣男子的氣勢鎮住,徐生見狀,忙擋到她身前,替他直麵青衣男子。
盡管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從李越池的態度來看,青衣男子在其口中所說的“太上宗”內地位似乎要超過他,如果鐵了心要為難,那他們毫無辦法。
想通了這點後,徐生就如同那晚木屋麵對兩大妖將的小如一樣,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比起抵抗注定無用,坐以待斃更讓徐生難以接受,他決心說點什,哪怕對方真的要動手,也要死個明白。
“我們的確不知道什寂滅之地,至於你說的妖氣,他比我更清楚這是怎回事,”
徐生一指旁邊的李越池,而後繼續道,“我也不明白,為什從寂滅之地出來的就要死。”
“你們不死,就會別人因為你們而死,你們來到望月山,如果不盡快除掉,太上宗必有大患。”
“我們可以離開,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來這的想法,是被李道長強行帶來。”
李越池微微點頭,青衣男子哼了一聲,道,
“真讓你們跑到別的地方,讓身體的妖魔成了氣候,方圓百的凡人隻怕都難逃厄運,李越池做的沒錯。”
“妖魔?”
楚兒聞言頓時一怔,在身上摸來摸去,“沒有啊,在哪?”
“在你們心,那已經魔胎深種。”青衣男子隻盯著徐生。
“生哥兒,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楚兒湊過來,麵露緊張,青衣男子說話時有一股異樣的情緒,不知不覺間就讓人深陷其中。
“他在胡扯。”
徐生安慰好友,心中卻是一沉,他想起了夢境的穿心一劍,以及模糊人影說過的話。
“你出來了。”
“萬事小心。”
再想到之前李越池從自己身體穿過的那一幕,徐生心頭越發疑惑。
難道自己真的如對方所說那般?
想到這,他突然將李越池背上的木劍拔出,指向青衣男子。
對於少年的動作,李越池並沒有阻止,又或者說此刻他已沒有多餘的力氣阻止。
在徐生身後,小如頭垂的更低了,楚兒則是被這一幕嚇到。
“生哥兒,你要幹嘛?他估計跟李道士一樣,你打不過的!”
徐生走到一旁,對好友的擔憂並沒有理睬,青年男子冷冷看著他,心底更加覺得這個少年已經無藥可救。
“如果真有你說的那種東西,那也隻和我一人有關。”
徐生雙手握劍,眼睛眨也不眨。
“看來你認清了自己,又或者說,心火內的魔胎被激怒,提前爆發了?”
或許是認為這樣一個少年並不能帶給自己多少威脅,青衣男子麵無表情,並沒有動作。
“我就是我,從不是別的什東西。”
徐生身子弓起,腦海中浮現出模糊人影的動作,木劍舉過肩頭,左手托劍尖,直指青衣男子心髒。
李越池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最終選擇閉口不言,反倒是樊兒想要跑過來阻止,卻被一股莫名氣勢壓在原地,不能動彈。
“你對我出劍?這樣也好,讓你死的理由便又多了一條。”
青衣男子說這話時毫無感情,“來吧,也正好讓我看看小魔胎有多大的本事。”
“我隻是不想坐以待斃。”
聽到那句“小魔胎”以後,徐生再不猶豫,全身力量爆發,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直朝對方撲去。
青衣男子眼終於有了波瀾,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凡人速度能有這快。
李越池也是眼皮一動,緊眯的眼睛似要睜開,楚兒則是張大了嘴巴,在其眼中,自己的生哥兒幾乎變成了一道延長了許多的殘影。
徐生打架厲害這事他知道,但卻從沒有想到過,徐生能這厲害。
!
一聲爆裂般巨響,木劍抵在了青衣男子胸前,徐生還沒來得及欣喜,一股大力便從劍身上傳來,將他掀得倒飛而去。
噗通。
少年落到地上,如同一個老舊的沙包,眼不由有些絕望。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