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誌一行人回了司馬府南院,麵早已被下人打掃妥當煥然一新。
司馬明被聞訊趕來的司馬陽不情不願的半路劫走,鴻老也默不做聲退下,南苑倒是難得清靜。
都冷靜下來後,撫琴一邊給陳誌按壓肩膀,一邊有些後怕的說道“主公,剛才地牢外的灌木叢後其實守著弩手,你這樣太犯險了,真不該來救我們。”
蹲旁邊的有德也點頭道“沒錯,我們死便死了,主公你不該為我們犯險。”
陳誌擺擺手,“你們這就小瞧我了,我這看似冒險,其實穩得一逼。”
撫琴茫然,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看向陳誌,“主公,一逼是什意思”
陳誌臉微紅,“咳咳,總之呢,就是真的很穩,別瞎操心。”
其實他真沒說錯,剛才救人時沒撞上徐刀克或者花鐵心是運氣不錯,但就算真碰上了,花鐵心也絕不敢動手。
司馬明不但是司馬婉兒寵愛的弟弟,更是個腦子不會轉彎的癡兒。
殺,殺不得,必須放了他。
那如果在他麵前殺了自己,這個口口聲聲姐夫來姐夫去的癡兒,一旦腦子認上死理,事後一定會央求司馬婉兒為姐夫報仇。
到那時候,不管私定終身這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可能如今司馬婉兒還沒那威勢,總要給花鐵心背後的靠山幾分薄麵。
可萬一人家成就金丹,司馬明又舊事重提呢
有這種種顧慮,習慣謀定後動才會行事的花鐵心絕不可能冒險。
此時撫琴二人畢竟剛出地牢,從昨夜到現在還粒米未進,陳誌又出去托鴻老幫忙安排一頓飯菜。
三人簡單吃過頓遲來的早餐,陳誌讓二人各自回房休息,他自己則躺在院子的搖椅上開動腦筋。
當他在腦中用力構想,倉庫界麵自行浮現。
他再在心中點選“朧月引解毒劑”,一排排密集的字跡出現在腦海。
仔細查閱後,他覺得腦仁子有些脹痛。
解藥的成分有點複雜,煉製成本略高了。
朧月引這等奇毒,已是煉氣層次中最頂尖的毒藥。
其解毒劑也不簡單。
需要轉日塵泉、天殘金硫竹、幻花樺根、地黃天蟾子、獨腳烏扣等共計九味大藥。
煉藥的器具還不能是普通的藥罐子,至少也得下品法器水準的丹爐,能做到基本的內氣控火,慢慢溫養熬製才行。
陳誌不清楚這些藥材的價格,但他從祁連老邪的記憶中知道丹爐本就比較別的同品法器貴,想買丹爐沒個一千兩銀子打不住。
他現在兩袖清風,兜滿打滿算不足十兩銀子,去哪找這多錢
如今擺在他麵前有兩個選擇,要煉藥解毒,要指望自己能在半月內變成築基高手扛住毒藥。
可天魔係統並未提示下次任務是多久,新手大禮包這種直接滿級的好處又可一不可再,不能把命運寄托在這種不確定因素。
陳誌起身出門去。
小舅子,姐夫又來了
花鐵心正在會客廳懲處玩忽職守的徐刀克。
徐刀克曾經馳騁綠林時,仗著煉氣九重的大周天圓滿修為,也稱得上是方圓百有名有數的好漢。
十餘年前,他反過來投奔自己曾經的狗頭軍師花鐵心,親眼見證又親自參與了花鐵心不斷蠶食反對勢力,不斷鞏固對統山城的統治的整個過程。
多年過去,徐刀克的修為雖然從煉氣九重突破到了築基二重,但身上那股銳氣卻漸漸消退,修為也停滯不前,恰如被拔光爪牙的猛虎。
大家都在和小妾快活,明明都做的一樣的事,但主臣易主,卻是花鐵心趾高氣昂的端坐高位懲處他。
花鐵心麵沉似水,怒視下方俯首在地的徐刀克。
“徐校尉,你身負府兵統領之責,卻隻顧著白日宣淫,放任逆賊陳淩雲在我城主府中隨意來去,傷弟兄性命,又奪走要犯。你該當何罪”
徐刀克低垂的臉上麵無表情,“屬下知罪。自當領鞭責一百。”
他知道花鐵心意欲何為。
繼位大典被陳誌當場攪黃,鐵棘黑山旗又被撤換下來,花鐵心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對他的威信打擊甚重。
中立派事後沒去找陳誌投誠,但卻也沒來找花鐵心表態。
花派內部更是暗流湧動,紛紛在分析情況,暗中聯絡司馬氏,等待司馬陽的查驗結果。
如果一旦屬實,怕是立刻人心動搖。
方才更是誇張,陳誌竟打上門來,殺人救俘再揚長而去。
事情鬧得很大,遮掩不住,傳出去必然大損威嚴。
是以花鐵心才故意要大張旗鼓的秋後算賬,是要在自己身上立威以震懾他人了。
過去二人這般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一唱一和倒已是駕輕就熟,是以徐刀克下意識便說出鞭責一百的重典來。
不曾想台上的花鐵心聞言卻微微搖頭,“死了近十個弟兄,隻是鞭責一百恐怕不夠。”
當。
話音剛落,一個東西從旁邊飛來,在地上轆滾至徐刀克身前。
徐刀克一看見這顆姿色上佳,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女子頭顱,腦海中那空白。
他怒而抬頭直視花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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