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伯府大門前,眾人下車陸續走進府中。這處勇義伯府是傅曉曉當年買下的,後因大周那位心儀慧聰和尚的公主被人將整個院子搶了去,直到趙家兄弟奪下大周王朝,這處院子才還到傅曉曉手中。
這院子有兩座不高的土山,傅曉曉曾經在這兩座山上養過家禽,並做為排練的戲台。或許有人會覺得那些記憶很痛苦,但曾經曆這一切的諸人都覺得分外珍貴。
因為有那段記憶,他們無比珍惜現在的每一天,時時刻刻做好了過苦日子地準備。看似把日子過得小心翼翼,卻讓人心中不慌。
至少比當年逃出京城時,心中要有底氣。
但這些在眼前這位前皇後眼中,終究寒酸了些。傅曉曉看著身邊婦人越發趾高氣昂地模樣,不由得失笑。
“放肆!”那跟在前皇後身邊地侍女喝道“勇義伯夫人,你失儀了。”
“噢,我注意。”傅曉曉笑著看了身邊的夫人一眼。
走在她身邊的長女見不得自己母親被人如此斥,她道“你一個侍女在別人家也這般囂張?真是一條會叫的好狗!”
“你……”
“淑涵!”女兒大了要管教,傅曉曉蹙眉,“女兒家怎可說出這般無禮的話?”
“母親,是這丫鬟無禮在先……”
“她無禮自有做主子的教,你什身份,同她一個下人這般計較。”傅曉曉借著教訓女兒的機會將人連消帶打。
前皇後何曾被人這般說在臉上?即便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了,她凝眉看向傅曉曉,“伯夫人這究竟是何意?”
傅曉曉沒有答話,隻對長女說“你且回自己院子,莫誤了今日課業。”
她對女兒們的管教極嚴,每日應學的功課如非必要絕不能落下,為此這府中養著四個教學的女夫子。
長女躬身一禮,笑著道“是。”
目送女兒離去後,她轉過身看著眼前一身華服的婦人道“有些話小孩子不便聽,既然現下沒有別人我也不怕坦白同定王妃實話實說。”
定王妃眼中閃過不解,“何事?”
“我曉得你此番的來意,無非想讓我代你去麟王府說情,讓他放過你,不要糾纏你。”
原本還理直氣壯的主仆瞬間矮了三截,定王妃道“伯夫人,我不過一弱女子,我聽人說夫人曾受那麟王糾纏,還差一點做了那麟王的外室,所以請……”
傅曉曉怒了一瞬,任何一個心中清明的女子都聽不得這等汙言潑在自己身上。想到當時的自己如何左支右絀,如何算計人思,她就更不想理這人的破事。
“三哥既瞧上你了,勢必不達目的不罷休。”傅曉曉嘴角帶著一絲諷笑,“其實隻要定王妃願意……
“伯夫人!”那起先還伶俐的侍女忽然跪在傅曉曉腳邊,哭求道“不求夫人幫忙,但求夫人指點迷津。教教我家王妃如何躲開糾纏?”
“……”這是看直球不行,改了哀兵的路子。
“求夫人了!”那侍女深深下拜,連連磕頭。
而那定王妃自恃身份,隻是微微躬身。
傅曉曉笑意稍減臉色沉下來,道“我的經驗不適用在王妃身上。”
“但請夫人說來聽聽。”定王妃地脊梁又彎了彎。
“我夫君同麟王乃結義兄弟,情誼尚有幾分。但凡我不願,三哥便自恃身份亦不敢造次。敢問定王妃,定王同麟王可有情誼?”
定王妃愣住,片刻後她失望道“看樣子是我強人所難了。冬梅,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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