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麵,道路早已積滿了灰塵,房子的外壁全都是鮮血,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了。
道路很寬敞,可以容得下一輛大卡車外加一輛小汽車通過。夜孤就一個人抽吮著一根煙走在這小鎮的街道上,看起來很突兀。
街道很亂,地上滿是垃圾,麵包車翻倒在地,車輪子在它的不遠處,麵包車的扶手染著鮮血,仔細用心還是能夠發現的。車子、椅子、黑色帶血的旗子無序地散亂在地上。
一根長長的柱子就橫跨在街道上,鎮子的房屋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倒塌。
夜孤走到掛著賣麵包的旗子攤處,把桌子的一角硬生生地扳下來,掂量一下木棍的重量,還是很結實的。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那在他附近的房屋轟然倒塌,向他砸來。
那鏽跡斑斑的火車頭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橫衝直撞撲向夜孤。
夜孤嘴角浮現不屑的笑容,把木棍直扔向房屋的牆壁,牆壁流出一絲血跡。他也不管這些,猛著轉身,直接衝向那節火車頭,就像一頭饑餓的狼擊殺獵物。
風淩厲地劃過他的臉頰,他的臉上出現了幾道傷口,傷口處滲透出紫色的血液,在空中凝固,滴落在沉澱多年曆史的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滋滋滋!!!
夜孤那雙一百多塊的運動鞋與地麵摩擦,發出滋滋的聲音。鞋子被摩擦得鞋墊都露出來了,他那破了個小洞的襪子直接勇往直前,突破鞋子的極限,顯露在空氣中。
雙手直接與火車頭觸碰,鞋子由於摩擦過度,點點火光生成。這種感覺讓他好不舒服,身體翻轉,撞擊車窗,動作行雲流水。
車窗變成碎片,隻在一秒之間。那車的“人”仿佛沒料到他竟然這凶猛,驚恐不安地看著夜孤,對視一秒,然後打開車門,翻滾跑向遠處。
“想跑?想太多了。”夜孤躥騰到他的身邊,飛空腳微彎,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我這鞋子都被你弄爛了,你竟然想跑,不用賠償嗎?”
“……”
那男子上半身與下半身直接分離,雙手伸長蜷縮夜孤身子,眼珠子從眼框中跳出,懸掛在鼻梁兩旁,頭三百六十扭轉過來,張開嘴巴,朝夜孤的腦袋咬去,似是想把它吃進肚子。蟲子從他的嘴巴爬出,到他的臉、頭發、肩膀處,看起來十分惡心。
夜孤看了他一眼,眼眸逐漸變得血紅,就像那天穹之上的緋紅之月,掙脫束縛後,扯住他的頭發,握緊拳頭一直敲打著他的頭。
黑色的濃液從頭顱流出,那男子終於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了,哭著求饒,“別打了,疼!求求你了。”
“你也知道疼的?”夜孤鬆開了手,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活絡身子,對著空氣說道:“古人曾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遠方的朋友的嗎?”
鎮子還是那安靜,夜孤此刻看起來感覺就像一個傻子,對著空中亂吼亂叫。
“不出來是吧?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夜孤來到那男子麵前,低頭看著他,“你叫他們出來。”
“我……我不敢……”那男子結結巴巴地說著,臉上露出惶恐神色,身體俯伏在地,不停叩頭求饒。
“真是個慫貨!”夜孤臭罵了一句,你這鬼還能不能有點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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