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明不再聽初月言語,起身離開。
空空的廳堂是隻剩初月一人,初月低聲呢喃道,“我從來沒忘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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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國主要迎娶大祭司的消息像插了翅膀傳遍大街小巷,飛向各國。
靈雨一彈指整棵樹的梨花紛紛墜落,雪白的花瓣隨風飄舞,這棵梨花樹靈雨極為喜歡,飛雪見狀驚得立刻半跪下來,“公子。”
靈雨鳳目微合,金色的琉璃眼依舊泛著冷然的光,輕啟薄唇道,“你回去吧。”
“是。”飛雪站了起來不敢多語,趕緊離了梨院,平時關於初月的消息她都是要親自來報的,今日收到這個消息飛雪便心知不妙,一刻不敢耽誤來了梨院。
靈雨抬起冷眸,一翻手掌是一顆白色的方寸珠,靈雨注入了一點魂力,便見初月的笑容在方寸珠上閃現。
“靈雨,謝謝你,謝謝你在這兩年對我的照顧,謝謝你送我回家,謝謝你喜歡我。我想告訴你,我也非常,非常的喜歡你。”
初月的麵容上流下了淚水,但她還是努力地笑著,想讓這最後的回憶盡量美好一些,“但我卻沒能為你做些什,可是我會帶著一顆愛你的心離開,不論我去了哪,我永遠都不會忘你,不會忘記,在兩儀界有一個讓我深愛的男人,靈雨,我愛你。”
靈雨握著這顆方寸珠細細撫摸,冰冷金瞳中泛起了一縷柔光,隨之是揮不去的憂慮,初月,為什?到底發生了什?
“夜鶯。”
“我在。”夜鶯瞬移到靈雨的麵前。
方寸珠隱沒於靈雨的掌中,“讓夜凡通知安插在靈月國的族人,想辦法安排機會,我要進大祭司府。”
夜鶯紫瞳微縮,“族長?”
“按我說的去做。”
夜鶯咬了下唇,“是,還需要帶誰去?”
“我一人便可,你留在逍遙城,讓夜凡守在天煞穀。”靈雨交待道。
夜鶯急道,“族長你怎能一個人去靈月國,那凶險萬分,你如果有什事要辦,差我去便可。”
靈雨琉璃眼中金光一閃,冷冷道,“讓夜凡把事辦好。”說完飛出了梨院。
夜鶯望著靈雨飛去方向,紫瞳迷蒙,“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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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打開後門,小廝打量著站在熟悉的牛車前的布衣青年,“你是誰?”
“我是來送今日的瓜果的。”青年作揖答道。
小廝提防道,“我們這平日都是阿成來送的。”
青年又作了一揖,“阿成不知吃壞了什東西,臨來前上吐下常瀉,實在是不成了,今日才托我來一趟。”
小廝盯著青年道,“你這白白淨淨的,可不像種瓜果的。”
“您真是慧眼,我識些字,在村子教孩子們讀書,平時鄉親們照顧我,米菜不缺,也就不用下地幹活兒了。”
“嗯。”小廝點點頭,滿意道,“難怪看你斯斯文文的,跟我把瓜果都提進來吧。”
“是。”青年背起一筐瓜果,前麵又抱著一大筐跟著小廝進了大祭司府。
小廝有些驚訝,“想不到你力氣倒大,不像那些讀書人文文弱弱的。”
青年略不好意思,“地不用種,水還是要自己提的。”
小廝點點頭在前麵邊引路,“倒也是,你既然識些字,為何不到城做個帳房,總比在村子好過些。”
“謝謝小哥提點。”
兩人說話間就進了廚房,小廝指著一塊空地,“你放這就行了,等下會人來收。”
“好。”布衣青年放下了果筐。
“走吧我帶你出去。”小廝一甩袖邁出了廚房,青年隨後而出。
行至一無人廊道時小廝剛想開口再問些什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布衣表年臉若寒霜,將小廝移到了一間滿布灰塵的空閑屋子。
初月正在書房中看著無邪在夜菲那謄抄出的陣法,想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看得十分入迷。
“為何要嫁給他?”
初月抬起頭,麵前正是靈雨,穿著粗麻布衣,綸巾包裹住了一頭銀發,金瞳雪麵,氣質依然那般出塵。
看到這個人,初月心中宛若刀絞,指尖彈出一道紅光,紅光正正擊到靈雨的胸口,靈雨沒有調動魂力防禦,眉色微微顯出了痛苦狀。
初月眉心一點朱砂痣般的紅光依舊亮著,彈指間布下了隔音陣,“你是來找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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