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冷風瞪圓了眼睛,掃視三魂是極隱秘的事,即使他和靈雨有魂契,按靈雨的性格也不可能讓他進三魂探查呀。
靈雨卸下防禦,閉上鳳目,“你進去看一下你寫的縛天陣和我這的有無差別。”
冷風暗暗吸了口涼氣,探查靈雨的三魂,這真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黑煙從他眉心鑽出向靈雨飄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黑煙鑽出了靈雨的眉心。
冷風快速的眨了眨圓圓的眼睛,“主人,並無不同,你怎也知道縛天陣?”
靈雨依然閉著鳳目,“多嘴,你回去吧,初月那若有事就來告訴我。”
“噢。”冷風嘟著嘴角出了房間。
靈雨睜開眼,金色的琉璃眼中生出了殺氣,初月要這縛天陣難道是因為在無相山中見到了萬年前的天道?
縛天陣,縛天何其難,不然天語族何至於被滅全族,為什她要如此急著冒險行事?不論為何,此時他都不能離開靜水城,以防初月遭遇不測。
天道?天若不容初月,他便與天鬥到底。
“靈雨兄,是我。”
“進來吧。”靈雨並未起身。
靈起推開門,笑笑,“你一連幾天不出門,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靈雨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我不想出去,你來找我有事嗎?”
靈起坐了下來,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是有件事。我有個朋友,他犯了點事,被刑司關了起來,我一直想找初月幫幫忙,可能是我麵子不夠大,去她府上總說她不見客,能不能拜托你去說說這事兒,我真是沒辦法了。”
靈雨淡淡地答道,“初月不是有意躲著你,她確實有事,就算我去也是一樣。”
“啊?!這樣啊,那真是麻煩了。”靈起右手捶著左掌心,很是苦惱,接著轉念一想,聽靈雨這口氣是已經見過初月了,怎沒叫上他呀?
靈雨鳳目微轉,“你朋友犯的什事?”
靈起摸了摸褐色的短發,扯了下一邊的嘴唇,“具體我也不清楚,聽當時現場的人說他就是那天喝多了一點,出門時撞到一個姑娘,打翻了她的空酒罐,那個姑娘凶神惡煞直接就和我朋友打了起來。”
見靈雨麵色冷淡沒有回應,靈起隻好繼續道,“之後府兵就來了,那姑娘其實毫發未傷,但府兵卻鎖拿了我的朋友,我也打聽不到他的消息。”
靈雨抬起金色的琉璃眼,“那姑娘是什來曆?”
靈起歎了口氣,“說有來曆吧,她並不是皇室貴族,說她沒曆吧,她又是三皇子府中近身伺候的,切,算我朋友倒黴。我是想著這本不是大事,若是初月出麵,我朋友可以少受幾日的罪,而且三皇子未必知道他的近身的人在外胡作非為。”
靈雨鳳眸低垂道,“天一方有酒罐,她為何還要自拎酒罐前去?”
靈起的眼睛向上看想了想,“對哈,難道這姑娘是出來偷喝的?”
“這事你還是等初月能見客時去求她幫忙才穩妥。”
靈起皺起眉,“靈雨兄,你是覺得此事另有內情?”
靈雨嘴角一彎,似笑非笑道,“三皇子若想飲天一方的果釀,小廝去取便可,怎會派近身的人前去。”除非,這酒隻能這個近身的人才能取。
靈起沉默了一會兒,心知此事是自己想簡單了,“多謝靈雨兄指點,初月何時會見客,靈雨兄可知?”
“不知。”靈雨半合著鳳目,看來他也得仔細研習一下縛天陣。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靈起覺察出靈雨這趟來的蹊蹺,幾乎閉門不出,既然問完事情他就識相地告辭了。
靈雨閉上眼睛開推衍縛天陣。
縛天陣,天道不正,縛天陣出。
布縛天陣前要先以冰魂布以幻陣,以蔽天目。
需十人按陣法走位陣壓十方,縛天陣有兩處陣眼,一處是冰魂,另一處便是開啟陣法之人。
開啟陣法後,冰魂破裂,以地之靈氣陣鎮壓天道,然而地之靈氣畢竟隻有天地一半之力,所以隻能暫時鎮壓天道,時辰一到,天道定會破陣而出。
縛天陣的目的就要幫助能與之相抗衡的大道取而代之。
十人走位其實是設了一道護陣,將兩處陣眼相互聯結,生生不息,真正能牽製天道的其實就是兩處陣眼。
靈雨仔細推敲十人的走位,真是十分詭異,難以預測,這也是為什縛天陣如此繁複,光是一個人的走位就已經讓人眼花繚亂,更何況是十人。
這十人的挑選必得謹慎,否則稍有不甚便會露出破綻,十人陣若破,陣眼便不保,到時就是萬劫不複。
靈雨睜開鳳目,一雙琉璃般的金瞳射出了逼人的寒光。
縛天陣,困兩儀天地,亦困陣中之人,為的是讓開陣人心無旁騖,無論陣破或陣滅,都將形神俱滅,這根本就是一個死陣。
另一邊初月也麵若冰霜,一雙碧玉般的大眼睛定定地直視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