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笑道,“那就打擾了,多謝城主。”
摩摯回到寢室,華瑩還沒有睡,“她來幹什?”
摩摯擺擺手,“無大事,她想借用礦脈開一個陣法。”
華瑩氣道,“她開陣為什要用我們的礦脈,她開的什陣?”
“不知,看她的樣子也不打算告訴我,何必多此一問。”摩摯頗有幾分無奈。
華瑩氣不過,“難道你答應她了?我們摩戈城雖不能與靈月國相比,但向來中立,她若想為難你,其他大族國也不會坐視不理,你怕她做甚?!”
摩摯哼一聲,“你沒發現嗎,這一兩年各大族國都不太對勁,隻怕會起禍事,到時我們摩戈城便是必爭之地,此次未必是壞事,讓大祭司領了我們這份情,隻當多一份保障。”
華瑩猶豫地問道,“你真覺得兩儀界要什亂子了嗎?”
“難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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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這幾天費心費力已是疲憊至極,一合眼便睡了,不覺間開始做夢,夢到母親被靈雨抽魂離體,自己則在一旁什也做不了,那種無助和絕望逼迫得她喘不過氣,在巨大壓力中猛的驚醒,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
初月坐起身想起那晚和靈雨的相見,似乎也是一場夢一般的不真實。
擦掉淚水,天色已是拂曉,初月走入院中吸了兩口氣,伸展了一下手臂,掃視著城主府富麗堂皇的裝飾,初月心中一陣悲涼,所有的繁華不過是危若累卵。
待用過早膳摩摯便帶初月去往紅金砂的礦藏,兩人落在一處山角下,“按照我先祖的探查,這向下二十丈應當就是紅金砂所藏最豐之處。”
初月掃視了一下周,眉心紅光亮起,迅速畫了一個天眼陣,陣中十丈處紅金砂在地底漫延,不知邊際在何處。
初月滿意的收了天眼陣轉頭對摩摯說道,“還請城主清空礦脈,我要在開個通道下去,可能需要幾日。”
看來初月是勢在必行,摩摯點了下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多謝城主。”初月心中鬆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
摩摯離去好初月便布下幻陣雜糅一點靈力將方圓十丈的範圍隱匿起來,接著布了開山陣開始開辟通道。
摩耶聽說初月來了心中莫名的緊張,許久不見,她還好嗎?
上次聽父親說初月是靈月國的大祭司,他半天回不過神,那個曾經任他戲弄的傻丫頭怎就成大祭司了。
婚後父親開始讓他學習城務,了解各大族國的情況,本來他很不上心,可知道初月是大祭司以後他頓時用心了許多,慢慢地他才發現原來各族國一直相互牽製,摩戈城外表光鮮,實則父親一直小心經營。
摩耶時常擔心,初月那單純率真,能應付過來嗎?
他在門口徘徊時摩摯回來了。
“你在這幹什?”摩摯不悅的問道,知子莫若父,不用回也知道,摩耶大概是在等初月。
“我聽管家說初月來了。”摩耶沒有絲毫作偽的打算。
摩摯不高興進了府院,見摩耶還站在那,“進來!”
摩耶扯了下嘴角跟上了摩摯的步伐。
進了內室,摩摯讓仆人退下,“你知道初月的身份,怎還妄想和她糾纏不清?!”
“我隻是想見見她。”摩耶不情願的答道。
摩摯斥道,“糊塗!你以為今天的大祭司還是你當初認識的初月嗎?靈月國會立她為大祭司證明她必然心懷大誌,在她心,兒女情長不過是浮雲。你再看看你在幹什?”
摩耶低下頭,自己這樣真的會讓初月看不起嗎?
“還有,你要記住,你已有妻室,專心學習打理城務才是你當前要緊的事。”
“是,父親。”摩耶泄氣地答道。
摩摯看著眼前的兒子,再想想初月那一身大氣的形容心一陣失落,縱然初月可能是因為機緣才成為現在的模樣,但脫胎換骨又豈是易事。
“回自己屋去,好好打理這個月的城務,查帳若有錯漏,我定不饒你。”摩摯感覺有點疲憊,也懶得再訓斥摩耶。
“是。”摩耶走出內室心煩悶,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書房看到妻子正在拂去幾案上的浮塵。
“說多少次了,這些事有下人做就行了,你要是嫌府悶就出去走走。”摩耶邊說邊不耐煩的將桌上正中的一本帳冊丟到一角。
暖兒拿起這本帳冊看了一眼,“夫君,你這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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