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與那幾個小輩的父親有些交情,此情此景如不出手便有違江湖道義了,總之還是多謝閣下高抬貴手了。我敬閣下一杯。”那個白衣書生說完就仰首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書生笑得很熱情,好像與常玄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
“那閣下還真是客氣了,那三人頭也磕了,爺爺也叫了,還給我留下這一大桌子的佳肴,我不放他們走那才是說不過去了。”常玄卻沒有回敬酒的意思。
“敢問閣下高姓大”那書生倒也不生氣,隻是他還沒有笑著把話說完,就倒在了桌子上。
常玄眉頭緊皺,他知道今天這一天麻煩絕對少不了,隻是沒有想到來得這般快。
“師兄,你怎了師兄”原先與那書生同桌的一幹人等衝了過來,圍在書生的周圍。
“你對我師兄做了什”一名穿著素雅的少婦怒視常玄,她身後圍著一群裝束與白衣書生相差無幾的人,各個眼中都燃著怒火。
“他自己倒下的,與我何幹。”常玄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那群人憤怒不已。
“他是中了毒,你們都看不出來嗎”常玄接著說道。
“是你下的毒你為什要加害於我師兄”那婦人說著說著就要拔劍。
“我何時說過是我下的毒,你華山派的人就這點眼力嗎今日這個客棧魚龍混雜,下毒的不是我,另有其人。趁著他還沒有死,你還是盡快去找到解藥,別讓他真的給死了,又把這賬算在我的頭上。”常玄說了這一通話後便自顧地喝起酒來,他今天的心情糟糕得很。
“你不是你又是誰,別怪我華山派以多欺少。”說罷,那婦人便要動手。
“好大的雨哇”這回進了客棧的人是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子,雖然撐著把油紙傘,但是臉龐上一些頭發還是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不過這樣她看上去卻更漂亮,更誘人。
又是一聲驚雷。
那個女子進了客棧就徑直向常玄這邊走來,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正是那兩個富家公子都沒有能夠有資格坐的位子。
“你說,這是誰下的毒。”常玄給這個女子滿了一杯酒後對她說道。
對麵的一夥人雖然早已經怒不可遏,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女子才剛剛進屋,又怎會知道是誰下的毒。
那女子把酒一飲而盡,指著鄰桌的一桌人,道“就是他們下的毒”
那婦人把目光轉向那女子指向的那桌人,隻見那桌的四人皆是穿著灰色的長袍,麵色也是灰色,那眼睛仿佛也是灰色。
客棧很安靜,夏末秋初的雨聲並不急促,但是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咳咳,姑娘何出此言,我等幾人坐在位子上未曾動過分毫,何以認定是我們下的毒。”說話的人正是那身著灰衣的人,雖然講起話來文質彬彬,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一絲善意,就像死魚的眼睛一樣。
“既然姑娘你要血口噴人,那也可別怪我辣手摧花了。”那人頓了頓接著說道。
“要想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下藥迷倒,想來也隻有一個門派的人可以做得到了。剛好,這江南又是隸屬他們的地盤。”女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這又與我何幹”那灰袍人還是不動聲色。
“這是忘鄉教的人,你們難道不認識嗎”那女子站起身來對著那婦人一幹人等說道。那女子說完後就盯住眼前的四個人。
原本客棧自顧喝酒的所有人也把目光投向了這。沒有人說話,初秋雨夜的涼意籠罩在所有人身上,並不寒冷,卻令人毛骨悚然。
這忘鄉教乃是武林中第一大毒教,自製之毒無色無味,但更惡毒之處是他們的用毒手法,和行為作風,傳聞忘鄉教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江湖中對其身痛惡絕卻也束手無策,因為沒有人知道忘鄉教身在何處,隻知道他們隻有在江南一帶活動。
好像有人拔劍的聲音,在這寂然的客棧顯得格外刺耳。
“就憑你這小姑娘的幾句話,誰人又會相信呢要是此刻此處有忘鄉教,這還會有人活著嗎”灰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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