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要是識趣的話還是莫要亂動的好,不然要是讓我誤認為是偷襲就糟糕了。屠魔大會在即,我們是不會與諸位動手的。”灰袍人不動聲色地說道。
此時另外的三個灰袍人也站起身來,常玄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模樣,一個是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下巴上留著短短的一把胡須,顴骨高聳,眼眶深陷,另一個是三十來歲的女人,雙目突出,嘴唇是濃厚的紫色,但那卻不是妝容,還有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他的臉上隻有皮包著骨頭,好像一點肉也沒有。
“閣下武功高深莫測,敢問尊姓大名“那個留著胡子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另兩人卻束手一旁,呆呆地看著客棧內的其他人,常玄知道那是在監視。
“你們又叫什呢,問別人名字的時候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嗎。”常玄還未答話,那女子便說道,地上那多的屍體她卻沒有一絲懼意。
“說來也是,是我無理了,我乃忘鄉教的副掌教忘三塵。“忘三塵看向那束手在一旁的一男一女接著說道“那兩位是我的徒弟忘四哀和忘四悲,另外的那個是我的師侄忘四味。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原來這世上還有姓忘的人,而且你們的名字也太奇怪了,什三塵四味的,就像是和尚的名字。”那女子好像並不害怕眼前這些人,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我忘鄉教的人都姓忘,入了忘鄉教,便要忘卻以往的一切,如同重生一般,自然名字也要換的。從此教派中人便如同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入了你們忘鄉教真的就能忘了過往”那女子接著問道。
“想要忘卻自然便忘得了,怎,姑娘也想入我忘鄉教”
“我還以為你們有什藥能夠讓人忘了過去呢,如果你們有這種藥我還真的就去了你們忘鄉教。”
“來日若是有了這樣的藥,我定然會來找姑娘的,所以姑娘還是把芳名告訴我,這樣我來日也可以找到你。”
“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你們忘鄉教了,你們殺人不眨眼,太殘忍了,我怕得很。”
“入了我忘鄉教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害怕,再說,我忘鄉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殺人,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什叫做該死之人”
“恃強淩弱、背信棄義、不忠不孝、虛情假意、見風使舵、賣友求榮、欺名盜世、吃扒外之人。”
“這說你們還是好人了”
“自然是的。”
“那我可不覺得你是好人。“
“哦”
“你們為什對那個華山派的人下毒”
“因為他放走了那兩個惡人。”這次答話的人是忘四味,現在他卻不否認是他們下的毒。
“為什放走了那兩人,你就要下毒害他”
“因為先前那兩人刁難這位仁兄時,卻也不見他出手相助,眼見那兩人被製住時便出麵了,我想若不是他料定那位仁兄心胸寬廣他也定然不會出麵,這樣狡猾的人你說我們忘鄉教怎能視而不見。”
常玄也覺得那白衣書生道貌岸然,所以才對他不理不睬。一旁華山派的那個少婦想要說些什,看見地上的滿地屍體便又不敢作聲了。
“那先前你們又為何否認下毒”那女子接著問道。
“因為我料定了那兩人一定會回來。”
“回來又怎樣”
“自然是出手相助,為民除害,如果要和那群人動手,有華山派的人在糾纏,就會很礙事,所以就先把他放倒了,自然也隻能否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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