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落在暮夭的手腕上,果然看見當初懸掛在景墨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如今已經佩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一個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問。
暮夭小心翼翼又愛護地摩擦著自己手腕的佛珠,眼底染了些淺淺的笑意,
“我並不是一個人,蒼樂。”
我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
最後隻說了一句“既然是這樣,那你一路小心,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蒼樂,我會回來看你的。”
暮夭說道,她朝著我揮揮手,對我笑了笑。
我也扯了一個笑容出來,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我想,不知道暮夭回來的時候,還能不能再看到我。
我站在山頂上目送她下山,後者的背影瘦弱而倔強。
她行走在空空曠曠的山路上,四周是綠色的草原,蒼靈山的清風吹拂而過,花葉翻飛。
我對著暮夭的背影揮手,收回手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手掌變成了琉璃一般透明的顏色。
我皺了皺眉,想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坐以待斃。
站在齊雲寺山腳下的時候,我有些茫然,恍惚間覺得時間竟然過得這快。
齊雲寺的景吾都已經成佛好久了。
城外的齊雲寺位置有些偏僻,處於半山腰。
整座青山碧綠蔥翠,層林掩映間能夠看見露出的一角寺廟屋簷。
清新的空氣在山林間流傳,沁人心脾,空穀風聲,餘音嫋嫋。
我撐著傘走上了青石板台階,不知道是不是剛下過一場雨,石階上有濕痕。
天色未晚,山門前寂靜清冷,滿山翠綠層林盡染,隻有一個小和尚在掃地。
看見我的時候停下來朝我行了一個合十禮。
我微微笑了笑,站在寺廟的門口朝著麵看去。
說實話,到底是因為自己如今的狀態有些沒有底氣。
但是想著自己功德加身,加上和這齊雲寺已經成佛的景墨和景墨有些交情。
這寺廟內的佛應該不會這不講情麵將我收走吧。
這樣自我安慰著,半個身子已經飄進了寺廟。
並未有任何的異樣,我微微鬆了一口氣,朝著佛殿走去。
這的齊雲寺有些冷清破舊,但是殿內供奉著佛祖還有一些其他的佛者。
我在其中找到了景墨和景吾的金身佛像。
有些詫異原來佛墮的景墨,如今竟然也有人信仰。
先朝著殿內最大的佛祖行了一番合十禮,然後才走向了景墨的佛像。
景墨和景吾的佛像是擺放著一起的,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同出一門。
大殿很安靜,遠處山上傳來了厚重的鍾鼓聲,殿內漂浮著檀香的氣息,氣氛沉重又肅穆。
“暮夭如今已經離開了蒼靈山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不過她說她會回來的。”
我舉頭望著麵前高大威嚴的佛像,說道。
雖然知道他聽不見,但還是想把暮夭的近況告訴他。
這或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離開了齊雲寺,便回到了陰界地府。
孟婆婆和忘川河已經好幾天沒有見我擺攤了,此番見我出現,皆是詢問了起來。
“有些事情。”
但最後都被我搪塞了過去。
孟婆婆和忘川河不好多問。
我站在奈何橋底下擦著我的桌子,想了一會,開口對忘川河說道,
“忘川兄,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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