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下起了立春後第一次場春雨,雨滴落下,屋簷上傳來滴滴答答作響聲。
陽春立夏倆人端著水盆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天色,今年這第一場雨來的比往年要早上一些,春雨貴似油,今年的年頭會比去年好。
“咳咳。”
屋內傳出蘇美娘的輕咳聲。
陽春立夏立即推門而入,把水盆放下,陽春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還在床上躺著的蘇美娘跟前。
“姑娘,喝茶潤潤喉。”
蘇美娘接過,輕輕飲了一口,嗓子幹燥的很,這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瞬間感覺好了許多。
“什時候了。”
“回姑娘,已經是晌午了。”
“晌午”
蘇美娘已經在景王府住了足足有七天,除了那次外,其餘幾天都是在墨瀾院度過的。
如今蘇美娘在整個景王府人眼中變成了非一般的存在。
侍寢,一連幾天,再好的身體也不抗奚元這般折騰,在這樣下去她的喉嚨非得廢掉不可。
可她又不能拒絕,那日暗輕與她說的話,她想了許久,當初她接近惠王目的便是看中他的身份權勢,如今惠王變成了景王,對她來說身份根本沒什改變,隻要有這身份,她便可以做許多事,她不敢說能徹底得到這位王爺的心,可若是與他關係拉近些後,提一個的要求他應該會應允吧,到時她要用景王的身份背景,去沈家看看弟弟。
“恩,外麵下雨了,天色陰暗不見太陽,所以瞧著黑壓壓的。”
“下雨了。”
陽春接過茶杯,輕輕一笑,“可不,今年的第一場雨,下的可大了呢。”
蘇美娘穿戴好衣服洗漱後,走到門口靜靜看著外麵下的雨,從前她最討厭的便是下雨,每當一下雨的時候她便覺得很壓抑,就好像老天心情不好在哭泣似的。
可現在她卻喜歡極了這樣的天氣。
“噓。”身後陽春立夏倆人互相打了個眼色,好像剛剛發出的唏噓聲。
倆人疊好被子後,默默走到蘇美娘身後。
“姑娘,飯菜已經備好,奴婢給您端過來。”
蘇美娘點了點頭,好似不曾聽見那倆人的議論,目光一直盯著門外,直到倆人離開。
帶倆人走後,蘇美娘轉過身,嘴角路出一抹自嘲,她知道那倆人剛剛在說什,無非就是整理床鋪時,看見了自己的紈褲罷了。
那又能怎樣,她進了這王府,便是伺候人的,沒什可見不得人,若是她念著自己曾經是什府在中的大姐,那她早就自盡十回八回了,還用等到現在。
蘇美娘就像什都不曾發生一樣,淡定的坐在桌子前,眼下生活雖沒什可需要她顧慮的,可身體上。
她要怎做,才能讓那個禽獸王爺休息一兩天,別讓她侍寢,在這下去,她早晚會縱欲過度而死。
隻是有些難辦,這位王爺也不知到底是個什性子的人,她對他的了解,無非是在外時聽著外人的議論罷了。
細底上她還真不曉得,這人也是怪,除了第一天侍寢的時候,與她說了一堆侮辱她的話外,接下來的幾天跟她說過的話掰著指頭都能數過來,明明倆人做了那親密的事,卻還像個陌生人一樣。
景王奚元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偏偏趕在這個時候。
滿朝文武皆看向景王一人,心不知是該佩服景王的膽色,還是在替他捏了一把汗。
坐在龍椅上,看著剛呈上來的奏折,因政事處理不順,一直靜默未曾發出一點聲音的武文帝,奚德忠慢慢抬起頭,目光正好落在跟沒事人一樣的奚元身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