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麵下雨,涼氣重,別讓雨水冰著身子。”
張嬤嬤拿過來白色大氅,直接給賢妃披上。
賢妃秦元菱是景王奚元的母妃,三十多歲,因保養得當眼瞧著年輕如二十幾歲似的。
賢妃身體不好,常年一身素色常服,一頭烏發披在身後,麵色微微發白。
“娘娘回去屋等吧,奴婢已經派人去請景王了,估計這會兒該到了。”
張嬤嬤扶著賢妃,想要讓其回房去,哪知對方倔強的很,不論自己怎勸,就是聽不進去。
無奈隻能歎息一聲。
“娘娘。”
“張嬤嬤,就讓我在這等著吧,這樣我心也能好受一些,元兒一直不願意來看我,怕是還記恨著我呢。”
“怎會,景王殿下就是性子冷了一些,他心還是一直惦記著您的,奴婢在旁邊看的真真的。”
聽著張嬤嬤的話,賢妃眼眸中湧現出一抹希冀。
一把抓住張嬤嬤的手道,“你說的是真的,他不怪我。”
張嬤嬤瞧著賢妃那充滿期待的模樣,勸慰的話本到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發生了那樣的事,換做是誰,誰不會怨,可是這樣的話她不能說。
“對,殿下打就是奴婢看到大的,就他那性子,外冷心熱,他。”
“你不用在騙我了。”
賢妃坐在椅子上,麵露一抹苦笑,不管張嬤嬤說什,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就因為張嬤嬤那片刻遲疑,就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她還在幻想什,想要奚元像曾經一樣期待她的愛,怕是再也不可能了,可她又不得不厚著臉皮,三番五次的去找他。
就在主仆倆人在屋談話,外麵的宮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娘娘,景王到了。”
賢妃一驚,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你說什”
張嬤嬤激動道,“娘娘,您聽見了嗎,殿下來了。”
“是啊,元兒來了。”賢妃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還有意去看自己的妝容,生怕自己如今的樣子難看,在嚇到奚元。
奚元走在長廊,一步一步朝著賢妃寢殿去,外表輕鬆自如的情況下,沒人知曉他的每一步邁的有多沉重。
“王爺這邊請。”
聽著聲音臨近,賢妃有些坐不住一般,幾次想要起身去迎,都被張嬤嬤給按住。
“娘娘讓奴婢去,您身子不好,還是在屋坐著。”
“可是我。”
“若是讓王爺瞧見您這個樣子,也不好不是。”
張嬤嬤走到門口,奚元剛好走進來。
張嬤嬤麵露一喜,立即對其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奚元眸色冷淡,走進房門環顧一周,瞧見賢妃坐在正位,幾步上前對其行禮。
“兒臣叩見母妃。”
賢妃一臉喜色,也顧不得自己身子的狀況,起身上前扶起奚元。
“元兒,你來。”
奚元下意識避開賢妃的觸碰,“兒臣叩見母妃。”
賢妃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奚元仿佛沒有看見一半,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神色淡漠疏離。
張嬤嬤瞧見,心跟著著急,可又不敢當著景王的麵表露出來,走上前默默的扶住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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