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宮,引路的太監直接將他帶到禦書房後便退下了,老皇帝一見他來立馬上前拉著他的手。
“雲逸,坐這兒,快給朕講講你是如何破了軍餉的案子的?”
老頭兒看起來氣色不錯,像個小孩子似的,要雲逸給他細細講隴南道發生的事情。
一老一少二人在禦書房聊嗨了,他將隴南道的事情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添油加醋,老頭子聽聽津津有味,偶爾精彩的地方還笑得合不攏嘴。
“真有你小子的,李勳這下還不得氣個半死。哈哈哈哈”
“皇上老伯,可惜這次還是讓斷離跑了,下次我一定抓住他,給您狠狠出出氣!”
“好,這可是你說的,朕等著!”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火藥和火銃的事情。“老伯,這次我帶了東西回來,一個是火藥,一個是火銃,我打算交由工部,讓他們好好研究,可千萬別小看這兩種東西。”
“好,朕會下旨讓工部的人去辦!”
“對了,還有押送軍餉的五百烈士,我想替他們…”
皇帝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朕已經下旨,優待他們的親屬,雲逸還有什要求,盡管提!”
“如此,雲逸已經知足了。”
“哈哈哈哈,好小子,朕果然沒看錯你。哎,朕聽說你給李勳送了個死王八,這又是怎回事?”
陛下拉著雲逸問東問西,門外的太監不時聽到書房內爽朗的大笑聲,臉上有點懵,不知麵發生了何事,陛下竟如此高興。
老少二人足足聊了有好幾個時辰,眼看天都黑了,雲逸打算回去。“老伯,我得回去了,您看天都黑了。”
“你是第一個敢在朕麵前這放肆的人,不過朕喜歡,雲逸,你可聽說薛仁惠與李勳要定下親家,這事你給朕辦了。”
“啊!我……”
還沒等他反駁,陛下就下了逐客令,老頭兒一臉壞笑,分明就是要強人所難。
齊賢王與鎮南王結為親家這可了不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天經地義,可這門親事,明眼人都懂,大唐的政治天平很有可能因此傾斜,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對此也隻能無可奈何,雲太傅路子野,想必又是上官雲出的餿主意,弄得他鬱悶不已。
皇宮門口,雲太傅埋著頭,一臉陰沉。上官雲突然從城門旁走了出來,笑嘻嘻地說道:“雲太傅此次隴南道立了大功,老夫特來祝賀!”
雲逸白了他一眼。說道:“相爺怎知道我會從宮出來,一早就在這兒等著的吧!真是有心啊!”
“哪哪,偶遇,偶遇!”
雲太傅見他兩手空空,問道:“賀禮呢?”
“喲,老夫出門急,給忘家了!”
“別忘了一會兒給我送家去啊!”
這老狐狸,剛從隴南回來,又把他往另一個坑推,太傅心苦啊。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楊柳坐在門口睡著了,他上去推醒了她。“困了就回屋睡,怎在大門口給睡著了呢?”
“公子,您回來了,我等你半天了,走,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晌午就進的宮,晚上才回來,師姐,靈兒非得等到他才吃飯,這不楊柳都給等睡著了。
“咦,上官將軍也在啊,你家不是隔壁嗎?幹嘛來我家蹭飯?”
上官謹換上了女兒裝,正與師姐靈兒二人坐在一起。聽到太傅這一說,臉上頓時不高興了,靈兒過來拉著相公的胳膊說道:“上官姐姐親自下廚,這是她的一點心意!”
原來為了感謝雲太傅,上官謹竟親自下廚,傾盡手藝,給他做了一桌子好菜。
看著上官謹委屈的樣子,雲太傅突覺前麵的話的確有點過分了,其實也隻是和她開個小玩笑而已。
雲太傅坐到上官謹的身旁,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炒菜,非常高興地說:“嗯,好吃!”
然後輕輕摸了一下上官謹的手,發現她雙手已被熱油燙傷了幾處,隧叫靈兒找來涼油膏,跪在地上給她塗抹了傷口,小妞兒突然掉了一滴眼淚,正好落在他手背上。
師姐和靈兒呆呆地在一旁看著,就這樣,這個晚飯吃得十分安靜,安靜的讓他心有點發毛。
……
好不容易閑了下來,雲太傅和三哥兩人跑到登月樓休閑去了。自從月娥從百花城來到登月樓,三哥可是這兒的常客。
後來他才知道,紅袖閣和登月樓都是靈兒的母親一手建立起來的,起初目的是給流亡的巫儺族女人們一個安身之所,後來,漸漸地她們融入大唐,有的嫁人生子,有的繼續留在這保護王室後代。
紅袖閣的風塵氣息比登月樓重得多,登月樓聚集的大部分卻是書生學子,他們在這喝酒吟詩,交流學術,都期盼著他朝能夠一步登天,一攬九天之月。
“雲兄弟,哥哥我沒什本事,這次聽到兄弟在隴南大建奇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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