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準備的都是炒菜,再加上陳國技藝的嫻熟,所以酸辣土豆絲和宮保雞丁很快就被陳國端了上來。
一同被端上來的,還有兩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
昨晚已經品嚐過陳國菜肴的藍佑兒對於陳國的廚藝有著一種謎一般的自信。她夾了一筷子土豆絲送到朱娟的碗,
“嚐嚐?”
“小娘子,相公我會夾菜,別一副在自己家招待客人的模樣好不好。”
朱娟調笑了一句,把藍佑兒放在她碗的土豆絲放進了嘴,咀嚼了一下,咯吱的脆響在口腔響起。
酸,首先是淡淡的酸味迅速地侵占了整個口腔。
但這味道卻酸而不澀,綿柔而不強烈,反而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酵香氣息彌漫開來,仿佛浸染過輕盈的微風,溫潤的溪水。
朱娟似乎有一種明悟,那是糧食發酵成為米醋的時候殘留的穀物香氣。
酸味對口腔的衝擊過後,才是辣味對口腔持續而強烈的刺激。
朱娟在高中的課本上讀到過,辣其實並不是一種味覺,而是一種痛覺,是依靠口腔剛到疼痛後分泌的多巴胺而使人產生愉悅。
吃辣,其實就是痛並快樂著。
而在這份酸辣土豆絲中,香醋的酸味巧妙地掩蓋了一下辣椒的辛辣,讓人咬在口中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忽視掉了辣椒給人帶來的痛感。
但是因為辣椒的作用而產生的多巴胺卻在持續地對她的口腔產生著作用。
愉悅!!!!!
這一口酸辣土豆絲咬在嘴,給朱娟帶來的唯一感覺就是,愉悅,無比地愉悅。
朱娟不斷地咀嚼著口中的土豆絲,直到口腔的味道隨著不斷地咀嚼漸漸消散,她才戀戀不舍地將口中的菜肴咽了下去。
“好好吃。”
這是朱娟對這道菜肴最中肯的評價。
她不是美食家,找不到這多花胡哨的詞語來形容這一份土豆絲,“好好吃”三個字就是她能夠想到的,也是她這十幾年人生中對於菜肴最高級的評價了。
“是吧!我就知道!!!”
藍佑兒開心地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就好像是朱娟誇讚的這道酸辣土豆絲就是她做出來的一樣。
“笑這開心幹嘛?我又沒誇你。”
朱娟白了藍佑兒一眼,她吃著開心,嘴上卻沒有饒過藍佑兒。
“這是我選的啊,說明我看人的眼光沒錯。”
藍佑兒得意地輕笑。話說出口,才感覺到了自己說的話好像有著一絲歧義。
她偷偷瞟了一眼陳國,發現陳國低著頭玩手機,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才暗暗鬆了口氣。
陳國其實並不是在玩手機,他剛才做菜的時候手機沒放在身上,錯過了老校長好幾個電話。
最後老校長似乎是放棄了連環奪命連環call,於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上麵寫著:
“據可靠消息,勝又良平最擅長做的rb菜式是天婦羅。他比賽時製作的創新菜大概率會從天婦羅上發揮。”
天婦羅?
陳國皺了一下眉頭。
很多人都有一個誤解,認為天婦羅就是一道rb菜的名字。
但實際上,天婦羅它不是某個具體菜肴的名稱,而是rb菜式中對油炸食品的總稱,具體的種類有蔬菜天婦羅、海鮮天婦羅、什錦天婦羅等等等等。
所以天婦羅的變種很多,麵對天婦羅的創新也會很容易下手。
但是……下手容易,做出令人驚豔的菜式卻不是這容易。
這個勝又良平竟然敢從天婦羅上進行菜肴的創新?
不過論油炸菜,中國可是rb的祖宗!
想了想,陳國給老校長回了個短信:
“你……吃過油炸冰溜子嗎?”
點擊發送,陳國繼續捧著手機玩賽車遊戲。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