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飛稍有不喜,但亦未形於顏色,笑道:“這幾位朋友想必也是想替諸位一解心中困惑。”
“在下自然是有關乎武林的大事要與五湖四海的朋友商略,才會請諸位豪傑聚於鄙莊!“
“事先未聲明實乃關乎甚大,這三日,還請諸位豪傑於鄙莊休整洗塵,三日自隻會為諸位一解心中困惑。”
言罷,竟退身堂後。
此時,莫說是黃河四鬼,便是這堂下的一大把人都要不滿。
這是什意思,已經讓他們平白無故的在此留了幾日,雲淡風輕的兩句話,又要把他們打發三日?
可來都來了,莫名得罪了歸雲山莊也是不妙,何況三日後自會有個解釋,大家索性吃吃喝喝,一響堂下也是熱鬧非凡。
葉蕭隔著不遠便能瞧見琬兒和那白衣公子,隻覺索然無味,待在此處不過徒添笑柄罷了,悄然退去。
出了山莊,在湖州尋了間酒樓喝得熏熏,這幾日,他皆是如此過來的。
倒也結識了幾位街角的乞丐潑皮,學了些牌九骰子諸類賭術。
也莫說葉蕭或是天賦異稟,第一日倒讓那三個潑皮贏過大半金條,第二日勝敗便是二八之分,及至第三日,已然輸贏有來有回。
“嘿嘿,張瘸子,你這點錢可是不大夠啊,莫不如把你這褲子褪下來輸給我罷,我可以給你不多不少算上三百文!”
葉蕭仰頭灌了一口酒,春風滿麵。
這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說得些許是他了。
眼前這三個乞丐不僅把前些日子贏得錢連本帶利都退還回來,連帶這三個月討飯得來的酒錢也一並輸給了葉蕭。
“小子,可莫要不識抬舉!”
那張瘸子麵露狠色,帶著另外兩個乞丐,起身便走。
葉蕭笑道:“怎地,這大的人輸不起?”
“哈哈,你這腿莫不是賴賬被人敲斷的?”
那張瘸子陡然停下腳步,狠厲道:“他娘的,小雜種給臉不要臉,今個讓你嚐嚐爺的厲害!”
言罷,執著竹棍朝葉蕭麵門招呼上去。
葉蕭順勢抓過竹竿,用力一拽,登時那張瘸子摔了個狗啃泥,一旁的兩個乞丐亦是一人尋了塊巴掌大的石頭,如同瘋狗一般,衝著葉蕭撲來。
葉蕭雖是幾分醉意,但對上這種市井潑皮毫無章法的亂鬥還是勝券在握,兩個回合下來,便製住三人。
隨即伏下身,輕輕拍了拍張瘸子的臉,笑道:“張大哥還有什招數,諸如那惡狗撲食之流,快些使出來吧,一會待我走了便沒機會了。”
“爺爺我……”那張瘸子憤恨道。
“罷了罷了,沒意思,小爺走了。”葉蕭隨手將贏這三個乞丐的銀兩甩在地上,正待轉身……
“葉蕭!”
聽得熟悉的聲音,猛然回頭,卻發現他最想見到的人,出現在了最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那張瘸子隻看來者一男一女,男者腰佩長劍,英氣不凡。
眼珠一轉,登時伏在地上不起,對著不遠處的王弗唐琬兒哭天喊地,“兩位俠士來得正好,還請為小人主持公道啊!”
王弗冷笑道:“葉公子欺淩百姓,可是好大的威風氣派呀!”
“哈哈,張瘸子,可莫要在這顛三倒四,混淆黑白了,你再不起來,信不信小爺給你打起來?”葉蕭言語間擼起袖管,朝著那張瘸子揮了揮拳。
隨即向唐琬兒笑道:“琬兒可莫要聽他胡言亂語,這人最好作潑皮無賴之舉,輸我十幾兩銀子我都沒要,算起來虧的可是我!”
唐琬兒看了看葉蕭,複看了看王弗,搖頭輕歎。
葉蕭心中了然,驚道:“連琬兒你也不相信我?”
王弗皺眉道:“跟這等衣冠禽獸還費這般口舌作甚。”
葉蕭隻覺心頭一股莫名之火,走到那張瘸子旁邊,曆喝道:“張瘸子,我再問你一遍,我出手傷你了嗎?”
那張瘸子惶恐的打量一眼葉蕭,顫聲道:“沒,沒,公子沒碰過我,都是小的不小心自己弄傷的……”言語如此,神情卻愈發欲蓋彌彰。
“哈哈哈,很好,很好,那我不下手都對不起張大哥的用心良苦了啊!”
隨即抬起腳,懸在張瘸子的斷腿處,而後猛的用力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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