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拉著路綾走出了表姨家，走到了居民樓外麵。

    外麵的氣溫確實比屋內低得多，但路綾卻長舒了一口氣，神態也輕鬆起來了。

    許言盯著她，很直接地問道：“你以前在他們家寄住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事情？”

    路綾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側過臉去。

    見狀，許言隻能換了個口氣：“女神大人，我希望了解一下您過去的事跡。要不然，我怎跟您同進退呢？”

    “沒什需要多的，不過就是個卑劣的凡人而已，對真神是構不成威脅的。”路綾的語氣似乎很平靜，“你聽過踢貓效應嗎？”

    “什意思？”

    “當初，本神曾經試圖給自己的遭遇找一個合理的原因，然後就找到了這個，踢貓效應。比如，一個公司老總開車違規，被交警罰了款，而且錯過了重要會議，然後他就衝他的秘書發火；秘書平白無故遭了一頓罵，更生氣，就衝門衛發火；門衛更生氣，回家衝兒子發火；門衛的兒子也要發火，就狠狠地踢了自家的貓——本神得出的結論是，在神性覺醒之前，我就是那隻貓。莫安峰的行為完全可以用踢貓效應解釋，這屬於典型的凡人劣根性。”路綾直視著許言，淡淡地道。

    許言抬起手，猶豫了幾秒，還是把手放在少女的額前，輕緩地撫了幾下。然後他安慰道：“不管以前怎樣，現在都好了……”

    “是啊，本神的神性覺醒了。”路綾縮了一下脖頸，躲過了許言的手掌，“這就意味著，本神已經不是幼年期那個弱的我了。終有一，不管是莫家的人還是那些初中同學，我會讓他們隻能仰視我的。”

    “是啊，女神大人賽高嘛……”許言笑著揉了揉眼睛，抹掉了眼角湧起的那一點點水汽。

    “你知道就好。”

    許言看著微微嘟起嘴巴的少女，忍不住問道：“不過，那個膽大妄為的凡人還做了些什？他他試過……”

    “凡人們的那點齷齪心思，我當然懂。莫安峰本來一直是把我當出氣的貓。但在學六年級時，有一晚上，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許言忍不住打斷道：“你在他們家的時候，睡的是沙發？”

    “是啊。”

    “八年都是這樣？”

    “是啊。”

    許言咬了咬牙：“好吧，那後來呢？那晚上發生什了？”

    “他像個偷一樣溜到沙發跟前，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過，凡人的那點齷齪心思我早就懂了。我立即一腳踢中了他的……”少女的眼神向下一瞄，“你應該懂的吧？”

    “當然懂，幹得漂亮。”許言不禁做了個點讚的手勢。

    “然後我就要求我媽媽，搬出去租房子住。她當時也漲薪水了，負擔得起房租，所以就同意了。”

    許言猛然發覺了蹊蹺：“等下，這大的事，你都沒跟你媽媽講？”

    “她也隻是個柔弱的凡人，沒必要。雖然還沒完全恢複神力，但本神獨自就足以處理好這一切！”少女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深冬尚未結束，今又是個陰，因此路綾的臉蛋都被凍得有些紅了。但她抱著雙手傲然立於寒風中的模樣，卻真像個來自奧林匹斯山的少女女神一般，充滿了令許言難以直視的璀璨光芒。

    …………

    今的安排是在表姨家吃午飯，而且是兩家子人一起包餃子吃。

    四個大人已經足以把那廚房塞滿了，所以路綾、許言、莫安峰都在客廳等著。

    許言和路綾在一起聊，莫安峰獨自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

    忽然，莫安峰似乎有了主意，跑進他爸媽的臥室，過了幾分鍾後又迫不可待地衝進了廚房。

    許言注意到了莫安峰的異動，問道：“這人想幹嘛？”

    路綾嗤笑道：“凡人自以為聰明而已。等下你看看吧，讓你見識一下什叫凡人和真神的差距。其實隻要他父母都在場，不敢直接動手的話，他就什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