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芙裳，我不是故意的。”

    “事已至此，就算了吧。”季芙裳望著母親白蘭的靈位，緩緩道，“反正，多一個妹妹，我想母親也不會責怪的。”

    我從蒲團上挪開視線，轉向季芙裳：“芙裳，你什？”

    季芙裳輕啟朱唇：“你啊，得叫我姐姐了。”

    “我……”

    “怎，你……不願意嗎？”季芙裳稍有喜色的麵容，迅速暗淡了，眼神怯生生地，等著我的回答。

    “不，怎會呢？”我心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又降了輩分，“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我沒有想過你會直接認我做妹妹。”

    季芙裳神情緩和了下來，對我道：“對我來，並不突然，我已思慮許久了。這段時間發生這許多波折，你也一直伴著我，甚至舍命救我。你對我而言，已是比親人還重要的存在，現在我們都沒有親人，那就互為親人，以後我們兩個就相依為命可好？”

    我點頭：“嗯，好，隻是……芙裳，你忘了陸招搖了嗎？”

    季芙裳撲哧輕笑，沒忍住戳了一下我額頭：“你啊，總是關心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

    “哦？”我壞笑著道，“陸招搖是無關緊要的事嗎？”

    “目歌。”季芙裳假裝生氣地瞪我，片刻，她又看著我笑起來，“他以後，可是你的姐夫呢。”

    季芙裳本意是要回我一句調侃，卻沒料到，剛出姐夫兩個字，她自己倒先臉紅起來。兩片紅雲輔一飛上兩頰，季芙裳立刻無心話了，隻顧得上用手帕捂著臉頰。

    我也笑著搖搖頭，從蒲團上站起來，道：“好了，你還是去找他吧，你在宮待了這久，剛回來又來和我待在一處，陸招搖心不定怎罵我呢。”

    被我這一，季芙裳更加羞怯地低下頭去，她再次衝白蘭的靈位深深拜了一拜，才站起身來。

    “那，那我，便去了。”季芙裳飛快瞥我一眼道。

    “嗯，姐姐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