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聲問站在門邊的廖知陽,“樂隊要給塗家做什演出?”
“明塗家棋牌室的一個活動。”
“棋牌室?”明未一驚,“你的是姍闌紊井的仲下弦?”
“連你都知道了?”廖知陽道,“看來塗家這次的宣傳力度不。塗老板的野心昭然若揭呀。”
“那紀荀安為什會生氣?”
“楚輝那家夥,你別看他剛剛話理直氣壯。在今之前,他一直跟我們,這場演出是在南曉大學分校舉辦。搞得大家信以為真。之前紀荀安想去考察一下演出現場,楚輝也一拖再拖,直到演出前一,他才告訴我們,是在姍闌紊井。”
——做事不按套路出牌,這很有楚輝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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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紀荀安見明未走過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最近怎樣?”
“挺好的。就是加班有點多。”
“難怪,你的臉看著瘦了些。”
“你才是,都有黑眼圈了。”兩人都笑起來。
樂隊成員開始訓練,紀荀安和明未走到旁邊的器材室話。看到那張熟悉的折疊床,明未不禁有些感慨。想到搬進月茗村前,自己還在這住過兩晚上。那時候,他什都不知道,沒見過青蛇,烏鶇,狐狸,一切都很平淡。他原以為,自己的生活會像那樣一直平淡下去。
《sh印象》還靜靜地躺在書堆,明未拿起來,翻到黃角樹照片的那一頁。二十年前的樹,跟現在沒什兩樣,變化的是人。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一開始聽你的勸,沒有住進月茗新村,生活會是什樣子。”
“怎?你後悔了?”紀荀安從破爛堆翻出一台老式手風琴,展開帶子,挎到肩上。
“哈哈,也沒有。隻是就像你的,月茗村奇怪的事太多,處處都是謎題。而找不到謎底的謎題,會讓我茶不思,飯不香。”
“你那是太好奇了。”紀荀安輕輕拉起那台手風琴,旋律如山澗潺潺流出,“對未知的好奇,本身是好事。是渴求知識的動力,又是擺脫現狀的希望。但有時候,未知是把雙刃劍。追逐真相,可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明未不禁想起清懷大師的話——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看似美妙和驚奇,過之,就會紮手,久之,就會噬心。任何欲求,都要付出代價。
“你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好奇害死貓。貓本來有九條命,幾乎沒什能殺死它,最後卻是死於自己的好奇。”
一提到貓,明未又想到了黑貓雨,它本身就是個謎,肯定不會被好奇害死。
“我又不是貓。”明未苦笑一聲。
“好吧,看你這糾結的樣子,這次到底是被什謎團給困住了?讓我幫你參謀參謀。”紀荀安笑道,手風琴的音樂也變得輕鬆起來。
明未想起之前的湯寧事件,正是紀荀安告訴他真相,又出麵化解了老張店的僵局。也許這個事情也——
“你有沒有聽過何為竹?月茗村那個瘋瘋癲癲的人。”
“嗯。”紀荀安的回答有些生硬。
“十多年前,他也娶了位塗家的女子。然而婚後生活並不美滿。到他夫人生完孩後,兩人發生了爭執,最終導致何為竹的精神失常。將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逼到那個地步,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我很好奇,在何為竹喪失神誌的那一刻,他到底看到了什?”
紀荀安沒有立刻回應,手上有幾個音走調了。
“我給老何看了狐狸的照片,他的反應很大,嘴喊著‘紅妖怪’。”明未接著道,“與他結親的塗家人,到底隱藏了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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