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心事重重，走到家門口，才發現自家的門虛掩著，麵傳出叮叮的聲音。他從思索中回到現實，心戈登一下，有賊？

    “瘟秀才，你確定老丁住這兒？”屋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從一個月茗村的混混嘴聽的。他被打得哭爺爺告奶奶，不可能撒謊。”這是那個溫先生的聲音，“他老丁很早就租了這間屋子。”

    什？老丁曾經住在我的屋子？明未想起昨找老丁配鑰匙的時候，老丁問他是不是住6棟。明未的思維又回到一個月前，他在樂隊器材室過夜，有一個人影在樓下貼轉租的廣告。

    難道那人影就是老丁？是老丁轉租了他之前住的房子？

    “這就怪了，這些東西看上去可不像一個鎖匠的。”屋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那當然了，這可是一個程序員的家。

    “誰？”房門突然開了，屋亂七八糟，抽屜和櫃子都被打開，書、衣服、電器、餐具，鋪了一地。門邊站著胖子，其他兩人正在翻東西。正是昨在姍闌紊井見到的，勇哥的三個跟班。

    屋三人看到明未，愣了一下，“這不是昨在棋牌室的那個混子嘛？”

    “你們在我家做什！”明未掏出手機來準備撥110，一陣風晃過，手機被奪走了，出手的是瘟秀才。

    “混子，難怪昨你要幫忙出頭，原來跟老丁是一夥的呀。”

    明未後退一步，想逃到外麵，又是一陣風，胖子已經擋在了門前。

    “吧，你跟老丁是什關係？他現在人在哪兒？”

    “首先，你們非法闖入——”明未還想跟他們講講道理，瘟秀才的人影一晃，一個拳頭飛到跟前。

    明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肚子已經火辣辣地痛，他半彎著腰，捂住肚子，“你們怎隨便打人，咳咳咳。”

    “對呀，我們怎隨便打人。”瘟秀才鬼魅一笑，一拳又揮過來。明未想要伸手格擋，胳膊卻被後麵的胖子架了起來。這一拳又結結實實打在肚子上。

    他使勁掙紮，然而胖子的手就像一支大鉗子，牢牢地鉗住了他。明未在大學時候也是班籃球隊的人，雖然工作後疏於鍛煉，但也不算瘦弱，跟普通人打架肯定不會落下風。然而和瘟秀才這樣的人，就算一對一，無論速度還是力氣，明未都不是對手，況且這還有三個人。意識到這一點後，明未決定坦白從寬。

    “咳咳——我不認識他。我上個月剛搬進來的。”

    “騙誰？昨還見你跟他在棋牌室打牌。”瘟秀才著又是一拳。自從上中學後，明未就從沒挨過這重的打，疼得他眼淚快掉出來了。

    “我沒有跟他打牌，咳咳咳，我隻是路過！昨是我第一次進姍闌紊井！”

    “路過？有這巧的事？”眼看瘟秀才一拳又要揮過來，被齙牙叫住了。

    “這子可能沒謊。”齙牙手上拿著一張紙，是明未的租房合同。

    “哼，租老丁住過的房子，這中間肯定有鬼。”瘟秀才這一拳還是打了上來，“混子！不實話？”

    “我——我的都是實話——我不認識——老丁。”明未被打得氣都喘不上來，更談不上掙紮了，“我隻找他，修過一次鑰匙。”

    “還有呢？”瘟秀才的拳頭揮了過來，明未正閉了眼要接住，然而這次，拳頭卻半沒落下來。

    明未睜開眼，發現瘟秀才和齙牙都扭頭看著陽台的方向。

    陽台護欄上立著一隻黑色的身影——是雨！它射向屋內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刃，比任何時刻都要鋒利。

    “d，是禦牙？”齙牙開口道，“幾點了？”

    “陳哥，快六點了——”胖子看表的時候，手鬆了一下。明未好不容易掙脫束縛，卻又被瘟秀才一拳打翻在地。

    “先走。從這子嘴挖不出什。”齙牙陳完匆匆出門。

    “我的手機——”明未蹲在地上，伸手想要拉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