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自從渡鴉死後,一切似乎並沒有區別。又好像,有著一些細微的不同。就比如,白黎棠病了,還病的挺嚴重。
“咳咳咳咳咳”
溫酒還沒進屋,就已經聽見白黎棠不間斷的咳嗽與濃厚的喘息。“主子,您病的實在厲害,不若與帝君上稟,延遲這一次的比試吧。”殘狼顯然是有些焦急,他的聲音從間傳到門外。
“占卜祭祀本就是壁西大事,豈能變就咳咳咳……”白黎棠逞強道,“殘狼,扶本司起來,去皇宮。”
“主子!”
吱呀~
殘狼原本想要再勸,溫酒卻推門進來了。她手端著藥碗,抬眸看見白黎棠的模樣。今日的白黎棠看上去就像雨打芭蕉、水淋的貓兒,可憐巴巴的不成樣子。
“你的藥。”溫酒把藥碗往桌角“當”的一放,冷冷道。
是的,自從渡鴉死後,她一直是這個態度。她沒辦法用平常心對待白黎棠,更沒有辦法不為渡鴉抱不平。
白黎棠倒像沒看出她的“差別待遇”,隻微微笑了笑,舉碗飲了所有藥汁。隨即對她道,“今日你隨本司進宮參加比試。”
溫酒皺了皺眉,“我不”
“若你不去,那便讓簇錦陪本司去。不過本司不能保證”
“好,我去。”溫酒轉頭,眼光一片冷冷的距離感。她厭惡白黎棠,厭惡至極。
白黎棠因為病態,唇角與臉色都是一片沒有血色的白。偏巧,他今日又穿了件冷白的衣裳,就像一抹輕飄飄的白月光。
他向著她的方向平平舉起一隻手,“過來扶著本司上馬車。”
溫酒遲疑片刻,妥協似的上去扶他。
印象中的白黎棠單薄瘦弱,這樣一個靠近才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高大的多。他傾身環靠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間,有淡淡冷香將她圍繞,有大大的衣袍將她包裹其中。
“你多大歲數了?”
“十六。”
“那要多吃些了。”白黎棠的聲音在耳邊嗡嗡,“身板太了,一點不像渡鴉……”
也許是他真的病糊塗了。
溫酒努努嘴。扶著他往門外走。
這一次,因為白黎棠病了的緣故,溫酒難得陪他坐了一次馬車。
以往的白黎棠有些超塵脫俗,有著一種寡淡的距離感。這一病,倒是給人一種雍然的貴族懶態,沒來由的令人心動。
他削瘦著一張臉,盈三抹淡金陽光,就連麵頰上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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