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西皇宮的司祭台是為了舉行各種國家性的活動,比如求雨、祈福之類的大事。而皇宮外白黎棠他們居住的地方也叫作司祭台,不過溫酒為那個司祭台總結概括了新的定義:大型的神棍詐騙場所。
當然,她暫時也屬於那場所的成員之一。
眼前的司祭台很好看。很莊重。白玉的台階堆砌而上,最頂端是一個大平台,平台上擺長桌和祭祀物品。從司祭台底端向上仰望,就好像看到祭台和空、雲層相互連接。不清道不明的神聖感撲麵而來。
溫酒和白黎棠到的時候,牧流、長老院一眾人以及譚清,都已經在祭台上等候。她望著梯一般的台階,頓時覺得頭腦發脹。
“白黎,主子,你也看到了,我十六歲還隻有豆丁大。這明我身子弱,我能不能不攀……”溫酒為難的轉頭。
“嗯?你什?”白黎棠慵懶的歪著腦袋問。
溫酒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道,“你,你什時候弄了一頂四人抬軟轎的?!”
是的,此刻的白黎棠不知道哪來的四人軟轎。轎子垂著絲質雪白帷幔,與他的衣裳顏色正好搭配。
“帝君得知本司身子欠佳,特意命人準備了軟轎。”白黎棠笑道。
溫酒憤恨的瞪一眼窩成一團的白黎棠,使勁咬牙。你們舊社會不講人性啊!
緊接著,更不講人性的事情出來了。
白黎棠食指如蔥,輕輕點一下右前方的轎夫,“你,太高了。本司的轎子斜著不舒服。”
溫酒環著胸,,你下一句不會:溫酒你長得矮,來頂替吧!
那我真的掀飛你的轎子然後翻臉!
“溫酒你長得矮,來頂替吧。”嗯,白黎棠不偏不倚,正撞在溫酒的槍口上。
溫酒臉色鐵青,好!我扛轎子就我扛!摔死你丫的!
和那高個子轎夫交替位置,把轎子頂在肩上的那一刻。溫酒以為自己會直接被壓趴下,卻沒想到——很輕鬆。而且是出奇的輕鬆。
原來白黎棠不僅看著輕飄飄的,抬起來也真的是輕飄飄的嗎?心泛著嘀咕,不自覺的已經邁開步子上台階了。
即便那轎子真的仿佛無物,溫酒仍舊累的氣喘籲籲。要知道,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手機一族、賴床一族,恨不得和被子過一輩子的那種。現在她終於感覺到鍛煉的重要性,一步一步艱難的打著晃才爬到——玉色階梯的一半高度。
“罷了。本司坐轎子坐的累了。”就在這時,白黎棠忽然很有人性的放棄了轎子,自己走下來。
溫酒撲通一屁股坐在地麵上,呼哧呼哧喘氣。
下一秒,他看見白黎棠優哉遊哉的向著玉階最上方比了個手勢。然後……上麵放了一個巨大的筐子下來。
嗯,很大的那種。
可以裝下一個人的那種。
然後,優雅如白黎棠,提起衣邊,慢悠悠的坐在了那筐子。然後不平不淡的道,“拉。”
他一聲令下。那綁著長麻繩的筐子就開始被人慢慢地往上拽上去……
雖然看著是個很粗糙簡陋的裝置。但溫酒認得。
這不就是她們高樓層買菜經常用的那種籃子嗎!這不就是古代的簡易電梯嗎!
“白黎棠你大爺的!有電梯你讓我抬!”溫酒坐在地上嗷嗷大叫,像個失去理智的女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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