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知道後腰的東西很可能是一把刀或是一柄匕首之類。她一動不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想叫蕭珝不要下來的,但蕭珝已經爬下來了。
同樣,一把刀抵在他的後腰上。
溫酒以為蕭珝會害怕。畢竟他看上去就是個弱不禁風、不經世事的公子哥。
可沒想到,蕭珝卻笑了。
還笑出了聲來。
“船老大,別來無恙。”
像是一句最普通不過的問候。
在蕭珝完這句話的時候,溫酒明顯感覺後腰的刀尖抖了抖。
“你猜到是我了?”
溫酒身後那人道。是個很粗獷低啞的男聲。
“知道甲板下有這一個房間的,隻有我和你兩個。這並不難猜。”蕭珝繼續笑道。
一陣微微的沉默。
“原本收了你的銀子,我也不該做這種事情。”身後那男人低聲道,“但在性命麵前,就別怪我把‘仁義信譽’都當做狗屁了。”
“既然你們不想背信棄義,那就把刀拿開,我們好好話。”溫酒撇撇嘴道,“這看上去也足夠我們所有人呆著了,又幹嘛非得你死我活的?”
“足夠我們所有人?哼,姑娘,你莫不是太真了。”腰上的刀又往前懟了下,正推在溫酒的腰肉上,“這的水和糧食隻夠兩個人勉強生活三日。你又怎能夠肯定聶三三日之內就能走?如果他十日八日不走呢?留下你們,就是多一口飯、多一口水,這是要命!”
溫酒張張嘴。在性命麵前,她竟然無話可。
“那船老大想要拿我們怎辦?”蕭珝忽道。
“是想將我們推出去被聶三殺死?還是就地把我們兩人直接滅口?”蕭珝繼續輕聲追問。
這次,船老大沉默了。
但溫酒似乎聞到了殺氣。
空氣的緊張對峙那劍拔弩張。
“你如果把我們推出去,難道不怕我們將你們的行蹤暴露?”蕭珝低聲問,“那樣聶三或許會因為我們的‘功勞’放過我們。”
“那便把你們都殺了!”船老大恨得咬牙道。
溫酒聽到這一個哆嗦,“蕭珝,你就別刺激他了!”
“這法子不錯。畢竟死人不會話。”蕭珝背脊挺直,忽的笑了笑,“但是活人會。”
“你什意思?!”船老大冷怒道。
“船老大是不是忘了,我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蕭珝慢悠悠的道。
溫酒聽到這,忽然靈光一閃,“啊,揚舟!揚舟還沒進來!”
蕭珝衝著她笑了下,點點頭,“我的侍衛揚舟,如果發現我死了。你他會怎樣?”
“那我先殺了你們,再殺了他!”船老大似乎已經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
“咚咚!”
就在他話的時候。
甲板外忽然被人用手指叩了叩,“主子,您沒事吧?”
“是揚舟的聲音。”溫酒隔著木板聽得一清二楚。於是仰頭大叫了一聲。
“哎呦,我的主子,你怎把那個‘庸醫’也帶上了。”隔著甲板,揚舟分外嫌棄道。
“可真不巧,船老大。我的侍衛就在外麵。”蕭珝話的聲調緩慢從容,“你是你殺我的速度快,還是我喊出聲的速度快?”
“又或者,你認為我的侍衛在聽不見我的回話後,還會不加防備的走進來被你們殺掉嗎?”蕭珝的唇角逐漸浮出笑容來,“放下你手的刀。”
他道。
“我保證你會安然的活下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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