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這人一邊跑一邊叫嚷著。
溫酒認識這個人,是剛才和武偉良一起看守她的另一個海賊。
這海賊看著年紀很輕,沒蓄胡子,身子也很矮瘦。他跑的氣喘籲籲的,“三爺,出事了!”
“發生什事了?”武偉良率先迎過去把那海賊攔下,“沒看到三爺在這,還咋咋呼呼的!”
海賊焦急的漲紅臉,“疫病……是疫病!”
“什?!”
這船艙的每一個人都那白了臉。
“你胡什,這船上怎會突然爆發疫病!”武偉良一掌拍在那海賊的後腦勺上。
“是真的!”那海賊急慌慌的道,“剛才我把‘醉鬼’從關女人的船艙扶出來,他就開始吐個不停,渾身還忽冷忽熱的。”
“那是他自己喝酒喝壞了身子!”武偉良反駁道,“不要大驚怪。”
“不是的!”海賊拚命的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喝酒喝的。誰知道後來,我聽見關女人的那間屋子有吵鬧聲。於是我就下去看看。”
海賊到這,臉色白的更厲害了,“一打開門,麵的女人都昏昏沉沉,還暈過去好幾個!我,我當時上去一摸,她們身上都燙的很……是疫病……是疫病不會有錯的!”
海賊的有鼻子有眼。
就連武偉良都信了。他轉過頭看向聶三,“三爺……”
聶三冷著一張臉,“去看看。”
“三爺,使不得!”武偉良出聲製止,“如果真的是疫病,您萬一傳染了那可就……”
“當務之急,就是您趕緊回到我們自個兒的大船上。然後把這船鑿沉,不要讓疫病蔓延開來。”武偉良皺著眉出著主意。
“不行!這船上有這多人,你們怎能沉船!”溫酒氣惱的往前一步,“你們搶了人家的錢,怎還能要他們的命!”
黑心的她見的多了,這黑心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那你怎辦,難道我們和她們一起在船上等死!”武偉良也有些激動。他忽然盯住溫酒,然後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你,你……”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溫酒的鼻尖,“你也是在那個船艙呆過的!你很可能也沾染了疫病!”
武偉良捂著口鼻使勁往後退了兩步。好像溫酒真的有什傳染病一樣……
“三爺不好了!我們那邊船艙的兄弟忽然病倒了好幾個!”
“三爺不好了!”
“三爺……”
就在這時,好幾個船艙的海賊都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報信。
他們一個個都神色緊張。有的甚至已經在口鼻上圍了一圈隔離布條。
氣氛一下子凝結。
聶三的臉色發黑。
但他並不慌張。
反而冷靜極了。
“去看看。”他隻冷冷的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出了畫室。
“我也去,我那本醫書上記了很多東西,不定能幫上忙!”溫酒叫嚷道。她畢竟也算半個庸醫……人命關,更何況如果傳染病真的蔓延,她不也得一起遭殃嗎?
她急慌慌的跟過去。
“溫姑娘。”蕭珝在後麵輕輕拉了下她的手臂,“這個吃下去。”
蕭珝附在她耳邊的聲音輕輕飄過。
輕的溫酒都要以為隻是個錯覺。
隻不過手心忽的一暖。有什被塞了過來。
她攤開手掌,那有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殷紅一顆,像紅豆,像朱砂。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疑,一把塞在了自己的嘴巴。
蕭珝被她這個信任的動作驚得一怔。隨即笑了一笑,“溫姑娘好爽快。也不怕在下害你。”
溫酒也跟著怔了一怔,“我要錢沒錢,要美色沒美色,你害我做什?”
又不是白黎棠那個兩麵三刀的家夥……
輕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快,我們跟過去看看。”溫酒道。
“奇怪的姑娘……”蕭珝無奈的搖搖頭。麵上帶三分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寵溺。隨後跟了過去……
繞過幾個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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