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討厭’二字,本司可不敢與你作比較。怕輸。”白黎棠的桃花目笑了笑。
“你在這得罪我,就不怕我用藥毒死你嗎?”那赤足的男人眉心一挑,“況且你別忘了,你這一身的醜陋炭疤還得靠我祛除。”
“你現在可不會想要我的性命。畢竟……”白黎棠將手的茶杯往桌角一放,“現在隻有我知道你師父眠無春的下落。”
“那個蠢女人究竟在”
“公子。”
就在那赤足男子要繼續追問白黎棠的時候。一個侍女突然掀開珠簾跑進來,她的神色急匆匆的,“海上忽然有一艘大船夾著我們的船道阻止我們行進……”
“嘩”赤足的男子揚開手,正將眼前的侍女揚倒在地。
“以你這廉價的脂粉味,誰準你靠近本公子的!”赤足的男子微微皺起劍眉。長袖遮掩在鼻下,好像真的聞到了什味道。
“傳聞枕月公子鼻子異常靈敏。除了眠無春以外,其餘女子皆不得靠近。原是真的。”白黎棠隨意一笑,“海船夾道。海賊慣用伎倆。估計你是遇到麻煩了。”
白黎棠話音未落。
船艙兩側船壁上就想起“當”“當”的金屬響聲。
“怎回事?”赤足的男子也聽到了響聲,不由心一煩。
“公子!外麵那艘大船正在向我們的藥船射箭!”又一個侍女從門外急匆匆跑入,跪在了男子腳邊,“估摸是海賊!”
“敢劫我的船?我看這幫海賊是不想活了!”赤足男子的麵頰驟冷。好像一塊渾然成的冷器,兀自散發著寒意。
白黎棠的手指輕輕叩在桌麵。那叩著桌麵的節奏與歌舞一致,“看來對麵的海賊還不知道,你枕月公子不僅是一個仁心妙手的大夫,還是一個以殺伐果斷出名的奸商。”
奸商。
還有什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果然,枕月雖然冷著臉。卻絲毫沒有慌張。
“去選幾個會水的好手來。”枕月眼鋒芒正盛,“本公子要給那艘膽大包的海船好看!”
“是!”剛才跪在他腳邊的侍女起身。輕輕吸了一口冷氣。
公子既然這樣了,估計對麵的船是要慘了……
而就在此時。對麵的船上絲毫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蕭珝、溫酒已經陪著聶三登上了船頭。正冷眼看著對麵枕月公子的船被下一場冷淋淋的箭雨。
“隻消箭雨結束。我們就可以登上對麵的藥船。”聶三邪笑道,“到時候你們兩個優先登船。幫我查看船上是不是真的有金銀和藥材。如果有,我自會放你們離開。如果沒有……”
他沒有繼續。
海風吹斷了他的話。
但蕭珝和溫酒相視一眼,已經心知肚明了。
“咚隆!”
一聲巨大的響聲!
客船的船頭猛地一震!
“發生了什事!”
聶三在船上待久了。對於船舶的性能了如指掌。剛才那劇烈的一震,他就知道自己的船出了問題。臉色霎時白了一截。
海賊,也是靠船吃飯的。
“老大,咱們這艘船被鑿穿了!漏水!”
甲板上的武偉良氣喘籲籲跑過來,“船底好幾個窟窿!補也是補不上了。估計一個時辰之內就沉了!”
聶三的手狠狠摳在船舷邊緣。
他的眼底邪光乍然,惡狠狠咬牙道,“好一個枕月公子,既然來了這一招破釜沉舟!”
“老大,我們要不要帶著弟兄撤回自己的海船,把這客船扔了。”武偉良也白了一張臉,“咱們原先那艘海船離這艘客船也不遠的距離。”
“暫時不用。”聶三倒是沉得住氣。
“這船上的人多半有疫病。如果登了我們自己的海船會讓更多弟兄得病。”聶三思忖道,“我們按照原計劃,帶著健康的弟兄登上枕月的船。爭取一個時辰內奪下枕月的船、拿到藥材。”
“到時候把這的人轉移到枕月公子的船上去。”聶三理清了思路。
“若是,若是我們一個時辰內回不來呢……”武偉良有些猶豫。
聶三冷冷哼了一聲。
“那就怪這艘船上的人命不好。”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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