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奴?”
“就是替我搗藥、采藥、試藥的人。”枕月淡淡撇一眼身側的一眾侍女,“她們都是藥奴。”
“她們有的是為了家人,有的是為了自己,總之是有求於我。而作為交易,她們就得留下給我做藥奴。”枕月向前一步,正跨到溫酒麵前、很近的距離。呼吸方寸可聞,“你也不例外。”
“那萬一你試藥的時候一個手抖,把我試死了怎辦!”溫酒反駁。
“那要看你自己。如何權衡利弊、是否選擇交易都在你,而不在我。”枕月收回目光,“我隻知道一件事,枕月山莊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你這人可真精明……”溫酒低聲喃喃。
她歪著頭,一臉為難。
她的臉這難看,白黎棠又在壁西等她拿藥回去……如果她不當藥奴,一切就功虧於潰。她來這可不容易!
可如果她做了藥奴……
萬一一不心一命嗚呼了呢!
溫酒的包子臉上表情豐富、變幻莫測。
站在一旁的公孫珝看的隻想發笑。她還真是好懂。微微向前一步,跨到枕月身側,“我最近收到一塊上好的血珀,不僅顏色通透而且內在血絲均勻。質地也輕巧,據有寧神化煞的好功效。我等著派人把它送來給你如何?”
公孫珝笑的眉目彎彎。
枕月已經看透他打的什算盤,“你要用血珀換我給這個丫頭治臉傷?”
公孫珝點點頭,“血珀難得,這筆買賣你不虧。如何?”
枕月低頭思忖片刻。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沒心沒肺的溫酒——簡直傻得出奇。
嫌棄的收回目光,“交易成立。”
公孫珝聽到這,又是嗤嗤一笑,“到你愛財的模樣,和溫姑娘還真有七分相像。”
“我和她像!”
“我和他像!”
枕月和溫酒同時鄙夷的看一眼對方。從鼻子不約而同發出“哼”的一聲。
“看你們相處融洽我就放心了。”公孫珝收斂笑容,他轉向溫酒道,“我這就要走了。你跟著枕月好好治療臉傷,我得空了就去十字山看你。”
公孫珝對溫酒話,總像是對一個孩子一樣的語氣。既清和軟糯,又有點心翼翼的。
溫酒用力點點頭。
畢竟共生死過,心還真有點舍不得。
“那你下次記得多帶點好吃的來看我。”溫酒為難道。
公孫珝有些哭笑不得。隻拍拍她的腦袋,唇邊拂過她的耳廓,酥酥癢癢的道一句,“就這樣定了。”
那話夾在海風,濕潤的鑽在溫酒心口。
溫酒想著想著就甜甜笑了笑。
看著公孫珝轉頭下了大船,乘著一艘船離她越來越遠。
於是她就趴在枕月的大船船頭、踮著腳尖看著公孫珝,向他揮手道別。
“砰”
沒來由的一腳踢在她屁股上。
溫酒險些被一腳踹到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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