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憑什要幫你殺害相丞?”聶三雖然身體支撐不住,仍舊冷笑道,“這樣對我而言,沒有半分好處。”
“你與你的弟兄不會當場被毒殺,這就是大的好處。”公孫珝笑了笑,將白色瓷再次向前遞出,“如何,你要不要幫我?”
聶三狠狠咬著牙,遲遲不肯出聲。
在海上縱橫慣了,他可不喜歡這樣被人逼著話。
“你可以繼續考慮,可惜……”公孫珝淡淡瞥一眼聶三身後,“他們恐怕等不了這久。”
聶三順著公孫珝的視線望過去,果然看見自己的弟兄們因為中毒苦不堪言。
他緊緊抓在一處的拳頭鬆了鬆。猛地抓過公孫珝手的瓷揣在自己衣襟子。
公孫珝滿意的點點頭。
“勞煩枕月公子幫忙救治眾人。”公孫珝轉過頭,對著枕月作揖。
“平東帝君都開口了,我枕月哪還有推辭的道理。”枕月抬手揚袖,有是一陣綠色青煙冷霧從袖中噴散,在空氣中撥開。
原來蕭珝是平東帝君……溫酒聽到這不免有些驚訝。
不過想想也是。
既然公孫玥是平東的公主,那她的哥哥也理應是帝君。
“溫姑娘。”就在溫酒出神的時候,公孫珝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什?”溫酒扭頭看他。
“這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我也要回到平東善後。”他的眼波清澈、情真意切,“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理應報答。所以……”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平東?”他心翼翼的問道,“我保證,我公孫珝絕不會怠慢了姑娘。”
去平東?
估計她還沒到平東城門口,公孫玥就得不遠千飛奔出來掐死她不可。
她用力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我和你妹妹……關係有點瑕疵。況且我這一趟的目的本來就是去十字山找枕月公子的。”
她抄手點了點旁邊的枕月。
“你看看我這張臉,嘿嘿~”溫酒露出她的招牌傻笑,“長得醜不是我的錯,出去嚇人就真的是我不對了。”
就在她傻笑的時候。
一隻溫暖的手輕輕觸在她的臉上。
那手指質感細膩,沒有繭子,更不粗糙。細細滑滑的拂過她的鬢角、唇邊。弄得她有些微的癢。
但那手的動作又極輕。就像是在觸碰一件稀有寶物般珍惜,讓人心生留戀。
溫酒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衣少年。他的臉病態的白,眼眸卻又亮又幹淨,把她的窘態悉數映在其中。
“它不醜,你也不醜。”他溫純的道。
溫酒知道,他是在她臉上的疤。
其實她不是個固執的人。也不在乎美醜。畢竟在這樣一個異世,她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可偏偏公孫珝的眼睛太幹淨了。他的眸子清冽的照出她的麵頰——那傷痕縱橫,溝壑深淺,令人觸目驚心。
而他的手,在那一刻即將碰到她臉上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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