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屏風後走出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皆被丫鬟仆從簇擁著。
四周暗香浮動、留影百花。
卻好像都不及她們兩人的半分好看。
溫夫人向來都是美人。歲月在她身上從未加諸任何痕跡。她今日穿著一條鵝豆黃的輕盈裙衫,搭著條水綠色的披帛。那配色像極了春日盛景生機勃勃的迎春花。竟清純的如少女一般。
她緩緩走過來,去掉往日的浮躁與荒唐,倒多了三分典雅。
“貴客到來、有失遠迎,是雲瑤的過錯。”溫夫人本名為月雲瑤,因此她這樣笑道。
“是我們唐突登門。”公孫珝作為輩,這時候也站起身,順便將自己的母親——平東太後從座位上扶起來、一同迎過去。
公孫珝的目光一偏,便偏頭看到了躲在溫夫人身後的那名丫頭。
他在唇邊含了一個淺笑,柔聲道,“一別多日,溫姑娘愈發明麗耀眼,阿珝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這句話並不是恭維。
今日的溫酒的確好看。
她換上了精心準備的曳地裙子,湖藍色裙裾如一圈盛大的水漣撲散在身後、層層波折而去。烏黑如雲的秀發被梳成精美的飛仙流雲髻,沒有太多裝點,隻在耳側鬢邊別一隻銀花點翠的素色步搖。那點翠的蒼藍與額間精細的花鈿相互交映、相得益彰。
再加上枕月已經為她解了毒,她不僅恢複了原來的容貌,還畫了一個極其精致的妝容。此刻燈光拓下,襯得她膚白如雪、明眸善睞。轉目流波間竟然有了美人的樣子。
溫酒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可以變成這幅樣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應該是黑漆漆的髒丫頭。畢竟來到異界後,她就都是一副灰秋秋的模樣。倒是第一次真的好好用心打扮。當妝成的時候,她也對著鏡子看了好久。甚至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那是自己。別人認不出來更是應該。
她撓了撓自己的發間,傻乎乎笑了笑,“阿珝,你就別笑話我”
“溫酒……竟然是你……我要殺了你!溫酒我要殺了你!”
還沒等溫酒害羞一下。
一個人影撲騰一下撲進了溫酒懷,把溫酒結結實實的撞倒在地。
溫酒正要抬頭作出反應。躺在她身上的人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力道很大,幾乎是要一下子掐死溫酒的力道。
溫酒本能伸手掰脖頸上的那雙手。可觸手的不是一個人手指皮肉的感覺,而是涼森森的骨頭……
溫酒害怕的一縮手。
同時也看清了眼前的人——公孫玥!
公孫玥死死掐住溫酒的脖子,她的臉離她也很近,幾乎貼著鼻尖的距離。透過麵紗,溫酒甚至能清晰看到她毀容後坑窪不平的臉!
公孫玥的麵目猙獰、眼神凶狠,這一刻似乎就要置溫酒於死地。
“咳——”溫酒麵目通紅,被掐的幾乎窒息。
可公孫玥是抱著死誌的。她後麵的人無論怎拉她,都沒辦法把她從溫酒伸手拉開。
眼看溫酒就要不行……
不行,我不能這樣死……溫酒的腦海一片空白。這一晃之下、生死之間,她竟然隻能記得白黎棠的名字……
白黎棠……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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