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在房內給白黎棠施針。
房門緊緊閉著。溫酒也不知道麵發生了什事。隻能兩隻手攥在一起、坐在門口的黑石台階上等著。
“酒,你不要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溫夫人輕輕拍了一下溫酒的手背,“我家兒子我最清楚,他看上去一無是處,醫術還是能勉強過關的……”
溫酒點點頭。
但心的煩悶還是一點點的升騰,擾亂了心口。
白黎棠吐了那一大口血,怎會沒有事情呢?溫酒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我坐在這隻會瞎想,我還是去廚房看看藥熬好了沒有吧。”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好,你去吧。”溫夫人慈愛的看一眼溫酒,順便為她理了理裙角。
溫酒憂心忡忡、一路魂不守舍。
導致前麵來人她都沒看清。一頭就撞進了對方懷。
“哎呦!哪個不長眼睛的,大,大姐?”被撞的是個丫環,她看上去年歲不大,稚嫩的圓臉。本來還蠻耍橫的,一抬頭卻看見自己撞了祖宗。連忙往地上跪,“的沒有看見姐,求姐恕罪……”
溫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裙角,“我沒有那嬌弱,而且……本來就是我不看路在先的……”
丫環輕輕鬆了一口氣,“姐沒事就好。”
“你這是要去哪?”溫酒把丫環從地上扶起來。
丫環誠惶誠恐,自己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了,“公子剛才吩咐的太急迫,藥引子沒來得及。後廚房煮藥的大娘讓我來問一問公子。”
“哦,原來是藥引子……”溫酒思忖片刻,“要不我去幫你問吧。”
白黎棠弄成現在這樣,八成和她脫不了幹係。溫酒想了想,總得做點什。
“這……”
還沒等人家丫環答應。溫酒已經轉頭往回走了。
看樣子是去問枕月藥引子的事情了。
轉過兩條窄細的竹質長廊,溫酒便回到了白黎棠的屋子前。
那房間的大門仍然緊閉。
估計枕月還在給白黎棠施針治療吧。溫酒想道。
不過也不知道溫夫人去哪了?明明剛才還在這的。
溫酒看了半,沒看到溫夫人的人影。於是無奈的搖搖頭,上前就去敲門、想要問問枕月關於藥引子的事情。
“白黎棠,我有沒有和你過,你的體內氣淤血滯、筋脈不通,若是強行使用內力,隻會讓勁力亂流,輕則昏迷、重則吐血而亡!”就在這時,很巧的。溫酒聽見了枕月的聲音。
於是她就像所有偷聽牆根的人一樣,貼在窗戶上側耳傾聽。
“那也是我的事。”這時,白黎棠的聲音淡淡傳來。
聽得溫酒心口一怔。
白黎棠醒了?
緊接著,屋便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你這樣賣力的保護酒是為了什?”枕月也平靜的問道。
“是因為對十年前的愧疚,對我溫家財產的覬覦、對那個‘詛咒’的忌憚,還是……你真的喜歡了她?”枕月見白黎棠不回話,他就繼續問。
“隨你怎想。”白黎棠輕輕咳嗽了一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怎會與我無關!”
白黎棠的態度徹底惹怒了枕月。枕月氣勢洶洶道,“十年!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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