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高高的站到台階上,站在眾人中央。
“世人都知道枕月醫術卓絕,醫毒雙絕。那蘇嫿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枕月究竟為什學醫?”溫酒睜著一雙明亮的杏眸,“如果你是真正的溫婷,你就應該知道。”
蘇嫿的目光忽的亮了亮,唇間也難得的扯了笑容,“這難不倒我。”
“因為母親大人自年輕開始,就有常年的咳疾,兄長孝順母親,專門為她去拜師眠無春,學習醫術。”蘇嫿一字一字道,“母親的咳疾是隱病,極少有人知道,因此隻有我們溫家人才知道。”
蘇嫿的字字珠璣,胸有成竹。
溫酒微微一笑,“很好。恭喜你。”
她點點頭,“成功證明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溫婷。”
“什?”蘇嫿微微蹙眉,“不可能,這便是真正的答案。”
“不是。”溫酒搖搖頭,“你的不對。”
溫酒著走上前一步,正走到枕月身側。她偏頭看了一眼枕月,枕月不自在的、帶著一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聽見溫酒笑吟吟道,“蘇嫿你很聰明,事先也做了很充足的功課。”
“你甚至知道,枕月在當初拜師眠無春的時候,是以‘母親有咳疾’這個借口前去的。但是……”溫酒的唇角揚起,“你不知道的是,雖然溫夫人有咳疾,但並不嚴重。而枕月去找眠無春學醫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世人都知道枕月是鐵錚錚的漢子,是古穹大陸難得一見的經商才。但是誰都不知道,枕月他從特別怕疼、怕苦。”溫酒笑眯眯的看一眼枕月,果然看見枕月默默撇過頭去,“所以他去學習醫術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自己盡量少吃藥、少生病!”
溫酒一字一字的公布著枕月的秘密,“你們是不知道,他時候摔倒了、磕破了腦袋以後那模樣,掛著兩條大鼻涕、吸溜吸溜的嚎啕大哭,自己命不久”
“行了!”枕月紅著臉敲敲自己的額角,又反手順便敲了一下溫酒的額角,“就你多嘴!”
“好疼啊!”溫酒被她敲得額角通紅,不自覺捂著額角、嘟著嘴埋怨了一句。
這些動作最簡單不過,但看在看客們眼就不是那一回事了。
其實這些簡單的動作代表了一個事實——枕月承認了溫酒嘴的話。也就是間接承認了溫酒是他的親生妹妹。
而那些細微的親昵舉動,更是像極了最最普通的兄妹之間。
這一刻,穿著一身火紅嫁衣的蘇嫿就地位十分尷尬了。
她孤零零站在那,麵無表情。
“即便我不知道這些瑣碎事又如何?”蘇嫿又開口道,“事情發生的那久,難道還不允許我忘記了嗎?”
“好。”溫酒不服輸的看向蘇嫿,“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出一萬個你不知道的秘密來。比如枕月扁平足,從走路就容易磕著;還有他尿褲子一直尿到五六歲,帶著三條褲子出門;還有還有,母親那時候花了三個月得到的那盒限量版胭脂就是被他摔碎了,他還嫁禍給了門口的大黃狗……”
“好哇!溫非白!原來是你砸碎了我的‘王大娘牡丹亭限量版芍藥香型胭脂’!”溫夫人聽到這,幾乎一個跳腳起身,不由分揪住了枕月的耳朵根子,也不給麵子的使勁扭。
素來清冷孤俊的枕月形象大跌,嗷嗷亂叫的求饒,“別了別了,你就是我妹妹!誰你不是我妹妹我就殺了他!哎呦!娘,娘……輕點輕點……”
枕月在殿堂上一派滑稽。
不過這也確切證明了溫酒的地位。
“蘇嫿。”溫酒理直氣壯地叫了一聲,“你要知道,就算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身份來曆也比我清楚。但是家人這種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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