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夢魘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二月六書 本章:第512章 夢魘

    “夢道之鳳凰涅槃 ()”

    此時的天降草還很弱小,對於許多東西還知之不多,且她的傳承繼承也是從根部起,如今它才修煉到兩片花瓣的傳承,自然是不知曉其他幾片花瓣用途,卻也不會小瞧了。

    再加上花枝一脈相連,每一片花瓣都是她的一部分,猶如人的手腳鼻眼一般,缺一個便不算全,更何況還帶著獨有的天賦神通,讓它如何能夠輕易割舍?

    所以縱使此時被陸拾捏在手中,天降草依舊是不能服,哪怕自己的化形之事也同樣的捏在了白隙爻的手中:誰知曉再失一片花瓣的它是否還有化形的可能?

    天降草憤恨而又憋屈的將自己蜷著,枝葉焉著似是反抗無效後的屈服,看的陸拾一陣的得意。

    他看了眼那被天降草招來的植被靈草,因失去了天降草的控製而奇形怪狀攤服在地上,一個個被摧殘的變了形、慘不忍睹。

    陸拾的嘴角的抽了抽,衣袖一甩將這些已經變了形的植被靈草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納戒之中,畢竟好多的都是藥材靈物,給他用來煉藥是最好不過。

    同時他亦看上了這山中的天才地寶,想著要要如何取走更多的藥材與仙草,以他與白隙爻的交情,後者一定不會吝嗇,讓他予取予求。

    空氣中那三生醉的糜香還在,隻要入了口鼻,依舊躲不過這三生醉的迷惑,隻不過這其中又夾雜了其他的味道,其中有一味便是天降菜催長的鬼蔓藤的花香,馥鬱濃香,差點都將三生醉的味道給遮掩了過去。

    隻是鬼蔓藤的上那被催長出來的花兒,並未能長久,在陸拾將其收入納戒之中時,那紫紅如墨的花兒已經敗了,花朵在散落在地麵時,伴隨而落的還有那長長的尖刺,隻不過在接觸到地麵時,都化為一灘灘的墨紅水漬,直接與大地相融,陸拾想收都收不起來。

    鬼蔓藤有劇毒,最毒不過花蕊。而它之所以帶了一個鬼字,那是因著但凡與之有過碰觸的皆化為鬼魂,連骨帶魂都會成為這鬼蔓藤的一部分。

    天降草將它拘來,可見沒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隻是天下萬物都相生相克,就好比癡願花與夙願草一般,相伴而生,這鬼蔓藤的劇毒亦是需要它的相生之物來解,便是催生這三生醉中的其中一味龍蕊草,所以說這天降草是被氣昏了頭,連這一點都不顧了。

    鬼蔓藤的花蕊與尖刺的掉落,使得這方寸之地都被沾染上了鬼蔓藤的劇毒,又因那龍蕊草的存在而使之無用武之地,但可惜就可惜在陸拾在將這些東西收入納戒中時,並不能將那已經融入的地麵的毒素一起的拘走,而他又偏偏收走了克製這鬼蔓藤的龍蕊草。

    李季不知陸拾是有意還是無意,隻是聞著這空氣中馥鬱的濃香卻是沒有開口,將目光投向了那平地而起的房舍,麵依舊是毫無動靜。

    是陸拾的陣法太過的厲害,能夠隔絕這帶有花香的劇毒,還是出了什變故?

    那北淵大帝昏迷暫且不論,隻他們家的大小姐到現在都毫無反應便有些怪異。

    李季有心去看,又瞥見陸拾那痞痞的模樣,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退出小院,離了這香氣覆蓋的範圍。

    卻不知在陸拾見這些東西收走之後,少了克製的鬼蔓藤之之毒,順著他那尚未的處理的傷口,快速的湧入他的體內,讓他捏著天降草的手猛然一頓,而後又故作輕鬆的伸手拔了一枚天降草的花蕊服下,那俊逸的五官以及那滿頭的白發慢慢的恢複了原有的模樣,露出了陸拾那欠扁的真容。

    陸拾的麵色有些陰鬱,微眯著眼睛,看著手中的天降草“本少主還真是小瞧了你!”

    聲音帶著以往的桀驁不羈,卻涼的刺骨,手指用力,本是輕而易舉便能將其從中折斷的行為,卻愣是沒有半分的用處,指尖泛紫,已是中毒的跡象。

    陸拾暗道一聲栽了,麵上並無本分的異樣,從容的將天降草的花蕊服下,一個又一個,直吃了三個才停下。

    而自被他捏在手中一直表現的十分萎靡不振的天降草,卻是又再次掙紮了起來,花瓣的蜷縮,帶著瘋狂的凶狠,本是色彩斑駁的花兒,卻整株都呈現出一抹魔化的黑。

    陸拾驚了一瞬,眸色卻是愈發的冷了,冷笑一聲“我說堂堂的天降神草、神獸鳳凰的伴生之物,怎會有這般的戾氣,原來是被動了手腳”

    手指撚過那片被他取下的花瓣所在地方,對洛秋玄充滿了同情:活在處處詭謀詭計之中,也難為他能撐到現在!

    隻是這樣的洛秋玄並不適合對世事懵懂的白隙爻,而他亦不願白隙爻陷入那些陰謀詭計的漩渦之中。

    陸拾的目光晦暗,指腹摩擦過天降草的根莖,指間一道寒光閃過,鋒利的在天降草的根莖劃出一道血痕,那流出來的血是黑中帶紅,泛著詭異的光澤。

    陸拾嫌棄的瞥了眼,略一猶豫,還是閉上眼睛喝了幾口,幾口下肚,瞬間讓他的麵色變了色,青中泛黑,一看便是中毒不淺。

    李季嚇得連忙上前,卻被陸拾用眼神給止住了,看了眼手中的天降草,輕笑一聲“當真是好算計,竟將毒放在了這,可惜了!”

    他的手指一鬆,天降草瞬間從他的掌心滾落,拖著那被割裂的根莖,離的陸拾遠遠的,枝葉張舞,滿是戒備。

    陸拾嗤笑一聲,並未將其放在眼中,隻是不管他的態度的如何,那張俊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形,青黑的麵色卻油光順滑,腫脹的如泡沫一般透明,輕輕一戳便會破。

    陸拾臉上的笑終究無法繼續成行,一口黑血的吐出,帶著濃鬱的腥臭,隨之而來的是陸拾整個摔倒在地上,半響沒有動彈。

    李季擔心的身形的剛動,便被陸拾狠厲的目光的止住,然而轉瞬那黑血卻大口大口的不斷湧出,流進他的脖頸地麵,隻一會的功夫便已經不成樣子。

    隻是那目光卻依舊製止著李季的腳步,不肯退讓半分。

    李季的麵色濃重,那雙犀利的眸子滿是擔憂與掙紮:他目光所及,那原本狼藉的庭院已經布滿了花粉毒氣,一粒粒漂浮在空中,在陽光的映襯下色彩斑斕,耀眼無比,恰正是這樣的耀眼的顏色,才劇毒無比。

    李季看著陸拾的模樣,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以陸拾那被鍾道子的變態的調理過的身體都不能扛過的毒,他的進入又能抵抗的多少?

    不知是一沾就會斃命還是能扛著走到陸拾的麵前,將其救出?亦或者自己成為那個成事不足的累贅?

    李季在考量著,然陸拾卻不許他冒險,特別是在沒落穀的事情的還沒解決之前,而他們又這般憑空消失,時間越久便越能引起眾人的慌亂。

    他們可是要在最後關頭鎮壓全場的,決不能出錯——至於白隙爻與洛秋玄,陸拾壓根就沒有報什希望,一來是這兩人傷的太重,二來則是那雲袖畢竟是他殺的,洛秋玄不來搗亂便已謝天謝地,他又怎會有其他的奢求,至於白隙爻,他壓根就不希望將她卷進沒落穀這攤渾水之中。

    因而陸拾決不允許的李季冒險,縱使他中毒、口不能言,卻依舊能讓李季止步不前,更何況是在他明知曉縱使後者踏進這毒霧之中,不過是多個人中毒的情況下?

    李季守在外麵,最起碼能阻止天降草出來,亦能控製其他的異變。

    李季為今能做的也隻能選擇相信他,耐心等待。

    而在陸拾到地不能動之後,那渾身戒備的天降草,才算完全鬆懈下來,花枝伸展,帶著幾分愜意的得意,慢慢的向陸拾靠近。

    待看到的他的慘狀的之後,渾身上下都透著逾越的氣息,若是它此時能言,定然會奚落幾分,可惜它不能!

    因而它隻是伸出了根莖,使勁的撥弄著陸拾,而後又抽出枝條,使勁的往陸拾身上抽打,那啪啪的響聲,皆是皮開肉綻的聲音,聽得李季睚眥欲裂,幾次都衝到了毒霧前,又被逼退,看著那毫無動靜的房舍不滿之中又多了幾分的責怪。

    陸拾那腫脹臉著實勾不出一個笑來,目光淩冽的從李季的身上收回,看向眼前發泄般的天降草,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一般,裂開嘴緩慢的道“你可知何為獵鳳者?”

    天降草的動作一頓,帶著濃濃的審視,等著他的下文。

    陸拾此時的模樣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喪服破裂,滲滿了黑紅的鮮血,渾身上下無一處的完好。

    哦,不,除了他那張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的黑臉除外,也不知這天降草是何做想,竟然在抽打的時候莫名的放了他的這張臉,這讓陸拾既憂傷又欣慰。

    憂傷的是麵皮不破,那凝聚在臉上的毒素不能入身上的一般通過傷口流出,單靠口鼻壓根不能行。

    而打人不打臉這算不算欣慰?

    陸拾苦衷做樂,直到天降草等的不耐煩了,他才有繼續道“獵鳳者顧名思義便是獵殺鳳凰之人,從古至今從未變過,如屠龍一般”隻不過屠龍者的名號響亮,將獵鳳者的名頭完全的給壓了下去,再加上世人認為鳳乃祥瑞之獸,明目張膽的獵殺必定會受到世人的譴責,因而獵鳳者屬於默默無聞的那一個。

    隨著聶火淵的身隕以及仙界崩塌之後,世間鳳凰滅絕,流傳下來的也隻有一個鳳凰之身而已,這獵鳳者就更不為世人所知了,甚至就連那血脈傳承也幾乎消失殆盡。

    然,好巧不巧的,他陸拾乃至陸氏一門都是上古時期獵鳳者的遺脈。

    隻是這一脈流傳至今,血脈之力已經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計,唯有那天生便長於世人的壽命未曾改變。

    所以陸氏一門未必禍端至今仍舊過著隱世的生活,近萬年來也隻出現了鍾道子這一個外人而已。

    來的突然,去的也匆忙,卻成功的帶走了他這個唯一一個覺醒的獵鳳者血脈,而後又在鍾道子的刻意引導下,成功的對能孕育出鳳凰的白隙爻產生獨有的情感。

    有時候陸拾不由得會想他就是為白隙爻鋪路之人,而鍾道子之所以收他為徒便是要杜絕一切對白隙爻的威脅,他這個師姐才是他便宜師傅的心尖尖上的人,其他的都是浮雲。

    自然這樣的話,膽肥的陸拾也不是沒有當麵問過,但換來的隻是鍾道子的一次暴打,以及那毫無顧忌的承認,甚至還不管他心情如何的大言不慚道這是他的榮幸,一點也不怕他起逆反心理。

    但不管鍾道子怎懟他、修理他,但對他是真的好,甚至護短的讓他心中的如揣了七八個暖爐一般,縱使是個墊背的,他也墊的心甘情願。

    畢竟鍾道子給偷他的都是他人所不能給,就連他曾經的家人亦是不曾。

    而白隙爻的純粹亦是難得可貴的守護,而他回贈的亦是同樣的純粹,所以獵鳳者這個身份早已被他拋卻,如今提及,不過是想起了那血脈傳承之中,關於製服這天降草的法子。

    當然製服之後怎樣再再用這天降草來對付鳳凰一段,被他自動給忽略了。

    獵鳳者這三個字現在的天降草著實是沒有聽過,但屠龍的大名卻是著實響亮,特別是在俗世之中,那些獵殺過惡龍的能人異士至今仍被世人傳唱。

    因而當陸拾說出這話時,天降草就狠狠的顫了一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總覺得他接下來的話便是針對它的,而與此同時,那些早已被忘卻的記憶又再次浮現,隻不過淩亂的讓人應接不暇,壓根就理不出一個頭緒,反而擾了天降草並不堅韌的心緒。

    陸拾繼續道“然而身為獵鳳者,最先獵殺的並不是鳳凰,而是為鳳凰提供甘露的天降草,天降之珠乃是神露,但若是將天降草降服,在鳳凰飲用的甘露中動些手腳,那獵取鳳凰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降草是鳳凰的背叛者,這也是為何天降草的每一次轉生都會被抹去記憶的原因所在——這其中愧疚占一重,獵鳳者的作為又是一重,再加上那些毒素的侵擾,這天降草可以說已經不是最初的天降草了。

    但天降草一身是寶的事實依舊不能改變,特別是它身上那已經變質了的毒,就連鍾道子都垂涎不已,隻不過天降草太過難得,且每次降生非神力不能依附,在加上它本身善於隱藏,所以除卻鳳凰之外,世人能找到它的是少之又少。

    而這一世的天降草之所以會被洛河帝君得到,完全是占了信合神君的便宜,但縱使是洛河帝君得了之後也沒能將其養在千帝山上,而是放在了由仙界碎片拚接而成的四重天上,又借著玄清境的滋養才得以這般快的擁有靈智,若非是少了那兩片花瓣,隻怕她早已化形了。

    但縱使這般除卻那少數的幾人,千帝山上的眾人也隻是將它當成厲害些的妖花而已,並未將其與天降草聯係在一起。

    至於與其息息相關的信合神君,那又是另外一段密辛了,知曉緣由的就更少了。

    不過看信合神君對其避之不及的態度,就不難猜出其中的貓膩,好在此時的天降草還沒有前世的記憶,也不會被信合神君的態度傷了心。

    此時天降草滿身的控訴看著陸拾,縱使沒有口鼻眼耳,亦能讀出那憤懣的利用二字,‘手上’的枝椏一揮,又是一頓藤鞭打在陸拾的身上,那尾部的一段微微一勾,卻是好巧不巧的打在了陸拾的臉上,讓其瞬間破了皮,流出了大量的黑血膿血,那張腫脹的大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但,真他的疼,疼的陸拾都直抽抽,但也正是這一抽,讓陸拾那不能動彈的手有了些許的力氣,麻痹的知覺逐漸恢複,陸拾心中的一喜,不動聲色的調動真氣恢複力氣。

    嘴上卻是賤賤的道“覺得被利用了惱羞成怒?但最初的最初難道不是因著你愛錯了人?哦,不對,是你的前輩祖先愛錯了人,才會被利用,禍及子孫”

    說是子孫其實並不恰當,畢竟一世又一世都隻是這一株天降草而已,說白了是重活一世又一世的天降草,雖然記憶不同,卻也都是一株草。

    但居心叵測之人始終都是他的祖先,所以陸拾這話雖然有些欠揍,但心底深處卻是滿是同情對方的,畢竟以有心算無心,終究是無心的那個人吃虧,且那手段也頗為人所不齒,最起碼陸拾的就十分看不起,相處這法子來的那位先祖的,雖然那也算情有可原,卻始終算是下作。

    不過這樣的看不起並不妨礙陸拾在繼承的這一天賦神通後對其的應用甚至還舉一反三的將其用在了其他的草木之上,特別是那些快要成精的仙草靈植之上,若不然他的那些煉丹的草藥又從何而來?

    所以一飲一啄,未必沒有好處,隻要實用,陸拾並不介意最初的原因是何,一樣會被他拿來用,且用的十分幹脆利落。

    此時的天降草還很弱小,對於許多東西還知之不多,且她的傳承繼承也是從根部起,如今它才修煉到兩片花瓣的傳承,自然是不知曉其他幾片花瓣用途,卻也不會小瞧了。

    再加上花枝一脈相連,每一片花瓣都是她的一部分,猶如人的手腳鼻眼一般,缺一個便不算全,更何況還帶著獨有的天賦神通,讓它如何能夠輕易割舍?

    所以縱使此時被陸拾捏在手中,天降草依舊是不能服,哪怕自己的化形之事也同樣的捏在了白隙爻的手中:誰知曉再失一片花瓣的它是否還有化形的可能?

    天降草憤恨而又憋屈的將自己蜷著,枝葉焉著似是反抗無效後的屈服,看的陸拾一陣的得意。

    他看了眼那被天降草招來的植被靈草,因失去了天降草的控製而奇形怪狀攤服在地上,一個個被摧殘的變了形、慘不忍睹。

    陸拾的嘴角的抽了抽,衣袖一甩將這些已經變了形的植被靈草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納戒之中,畢竟好多的都是藥材靈物,給他用來煉藥是最好不過。

    同時他亦看上了這山中的天才地寶,想著要要如何取走更多的藥材與仙草,以他與白隙爻的交情,後者一定不會吝嗇,讓他予取予求。

    空氣中那三生醉的糜香還在,隻要入了口鼻,依舊躲不過這三生醉的迷惑,隻不過這其中又夾雜了其他的味道,其中有一味便是天降菜催長的鬼蔓藤的花香,馥鬱濃香,差點都將三生醉的味道給遮掩了過去。

    隻是鬼蔓藤的上那被催長出來的花兒,並未能長久,在陸拾將其收入納戒之中時,那紫紅如墨的花兒已經敗了,花朵在散落在地麵時,伴隨而落的還有那長長的尖刺,隻不過在接觸到地麵時,都化為一灘灘的墨紅水漬,直接與大地相融,陸拾想收都收不起來。

    鬼蔓藤有劇毒,最毒不過花蕊。而它之所以帶了一個鬼字,那是因著但凡與之有過碰觸的皆化為鬼魂,連骨帶魂都會成為這鬼蔓藤的一部分。

    天降草將它拘來,可見沒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隻是天下萬物都相生相克,就好比癡願花與夙願草一般,相伴而生,這鬼蔓藤的劇毒亦是需要它的相生之物來解,便是催生這三生醉中的其中一味龍蕊草,所以說這天降草是被氣昏了頭,連這一點都不顧了。

    鬼蔓藤的花蕊與尖刺的掉落,使得這方寸之地都被沾染上了鬼蔓藤的劇毒,又因那龍蕊草的存在而使之無用武之地,但可惜就可惜在陸拾在將這些東西收入納戒中時,並不能將那已經融入的地麵的毒素一起的拘走,而他又偏偏收走了克製這鬼蔓藤的龍蕊草。

    李季不知陸拾是有意還是無意,隻是聞著這空氣中馥鬱的濃香卻是沒有開口,將目光投向了那平地而起的房舍,麵依舊是毫無動靜。

    是陸拾的陣法太過的厲害,能夠隔絕這帶有花香的劇毒,還是出了什變故?

    那北淵大帝昏迷暫且不論,隻他們家的大小姐到現在都毫無反應便有些怪異。

    李季有心去看,又瞥見陸拾那痞痞的模樣,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退出小院,離了這香氣覆蓋的範圍。

    卻不知在陸拾見這些東西收走之後,少了克製的鬼蔓藤之之毒,順著他那尚未的處理的傷口,快速的湧入他的體內,讓他捏著天降草的手猛然一頓,而後又故作輕鬆的伸手拔了一枚天降草的花蕊服下,那俊逸的五官以及那滿頭的白發慢慢的恢複了原有的模樣,露出了陸拾那欠扁的真容。

    陸拾的麵色有些陰鬱,微眯著眼睛,看著手中的天降草“本少主還真是小瞧了你!”

    聲音帶著以往的桀驁不羈,卻涼的刺骨,手指用力,本是輕而易舉便能將其從中折斷的行為,卻愣是沒有半分的用處,指尖泛紫,已是中毒的跡象。

    陸拾暗道一聲栽了,麵上並無本分的異樣,從容的將天降草的花蕊服下,一個又一個,直吃了三個才停下。

    而自被他捏在手中一直表現的十分萎靡不振的天降草,卻是又再次掙紮了起來,花瓣的蜷縮,帶著瘋狂的凶狠,本是色彩斑駁的花兒,卻整株都呈現出一抹魔化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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