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初露端倪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二月六書 本章:第513章 初露端倪

    “夢道之鳳凰涅槃 ()”

    陸拾心中焦急,疑惑也越來越重,眉頭擰死,卻是對白隙爻此時的狀態毫無辦法:比之洛秋玄狀態,白隙爻的完好無損才更加讓人棘手。

    陸拾幾乎沒有猶豫的一巴掌便拍在了洛秋玄的身上,發泄的道“你將火兒弄去哪了?為何隻有你一人回來?還該死的一見麵就給魂種給控製了,你可真夠沒用的!”

    陸拾的這一巴掌拍下,床榻上的洛秋玄並沒有半分的反應,更不會知曉的他內心的煎熬。

    洛秋玄依舊在他自己的識海中,對外界的一切毫無知覺,一心想著要如何突破那無形中困住他的屏障,快速的醒來,好看看白隙爻到底如何了。

    若是當真如預知中的那般……

    洛秋玄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如何,能否在將那預知中的一切經曆一遍?又能否幸運的能再找回一個活生生的白隙爻?

    心上的痛伴隨著身體上的痛,以及那足以撕裂靈魂不安和恐懼,讓他沒有半分的猶豫,就用了那道殘魂所言的法子,動了自己生機與壽元。

    起初的他還帶著幾分小心的試探與摸索,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的自己不能亂、不能慌,若是連自己也出事,又是壞的結果,自己還能根據那預知的先機做出應對的措施,或許那之前出現的轉機亦會出現也說不定,算不幸中的萬幸。

    就怕……他咬著牙,強力壓下心中恐慌與蝕骨的痛,憑著生機與壽元燃燒之力,來破那困住他的壁壘,卻不知是因著自己體內生機與壽元流逝導致的那壁壘的虛弱,還是當真有用,讓他一時沒弄明白,隻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試探在繼續,生機在緩慢流逝,那壓在他的心頭的灰卻是越來越重,直至那令他安穩的氣息忽然遠離。

    這樣的遠離讓那壓在他心頭的恐慌與害怕瞬間湧出,滿身的戾氣帶著魔化的氣息向四周湧去,讓那本是穩定的試探瞬間的失去了平衡,甚至燃燒了那逐漸被瘋狂代替的靈魂,以魂魄之力來衝擊那困住他的壁壘。

    然,即使在這般,也隻是縮小了他隱藏在他識海深處的魂種的大小,並沒能讓他從中掙脫,自然也就不知曉,在確定他被魂種所困之時,白隙爻的冒險進入。

    都說愛恨的界線其實很模糊的,模糊的連那一線相隔的線也搖擺的厲害,不能定性,所以這魂種的存在也並非隻有那被重之人會受其影響,就連那誘發這魂種的頭也能有所感應。

    隻不過這種感應玄之又玄,若是常人並不能感知,但白隙爻除外,隻因因著魂玉的碎裂她已是介於人魂之間,並不能以常人來看。

    所以魂之間那微妙的感知,讓她在陸拾離開之後,敏銳的發現了洛秋玄的異樣,冒險與之相連,其結果便是陸拾口中的夢魘——被夢所魘。

    白隙爻進入洛秋玄的識海,並非是以魂體進入,而是以夢境侵入,鏡的正反兩麵是不同的世界,一處是那攀附在洛秋玄臉上的黑灰色的枯枝藤蔓似的魂種,一處是蕩漾著冰寒蝕骨的恨意,那所謂的愛便是纏繞著他的魂種,一寸寸破碎,在他的識海中徜徉。

    白隙爻被那蝕骨的恨意纏繞,始終無法走出,亦夠不著那被染成的灰黑色情義,那繚繞濃鬱的恨意將她釘在漆黑的水牢之中,被貫穿了琵琶骨,渾身釘滿了定魂釘,氣息奄奄。

    可這身上的痛卻不及心中的痛半分,那濃鬱悲讓分不清是真與假,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洛秋玄恨不得她去死。

    在這漆黑又刺骨的牢籠之中,她已呆了不知多少個歲月,身上的傷除卻那定魂釘與被穿透的琵琶骨之外,還有數不盡的雷霆鞭策,在那混亂的記憶中她好似剛被洛秋玄壓著承受那雷霆之火,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從那出雷山之上下來,她便又被投進了這冰寒的水牢之中,甚至還親眼目睹了他是如何的與那雲袖親昵纏綿,讓她整個人都陷入悲傷的絕望之中。

    萬念俱灰說的不過是此時的她。

    所以陸拾所說的夢魘便是她的狀態。

    隻不過在陸拾進來之時,她處在的是一個極靜的狀態之中,是絕望之後的靜態,無欲無求,無念無思。

    並不知在那鏡的反麵洛秋玄在耗費生機與魂力,想要打破他們之間這道無形的壁壘。

    兩人這般的狀態,確實因著陸拾的一個試探的舉動而打破了平衡,那驟然離去的氣息讓兩人都忐忑難安,洛秋玄差點陷入走火入魔的瘋狂,白隙爻卻是嚐到剝皮挖骨之痛,痛的她渾身抽搐,差點與那侵入身體的冰寒融為一體,連那睫羽都染上了一層冰霜,冷的她就連牙齒的顫抖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白隙爻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她的世界再也進不來一絲的光亮,過往的一切都是奢侈,奢侈的她忘了自己是否沐浴過陽光,那些被她珍藏的記憶是否真的存在。

    暗無天日,心如死灰,就這般與身下的寒水融為一體,成為這水的一部分。

    白隙爻輕聲呢喃,卻也隻是自以為的動了動嘴唇,並未發出一絲的聲音,卻是掛念的依舊是個讓她陷入這般境地的人。

    有鐵鏈的碰撞聲傳來,在她的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道迤邐的身影,幾乎不用去辨認,她便知曉來人是誰,那本是婉轉清脆的聲音,在麵對她時總是帶著滿滿的戾氣,以致那張端莊美麗的麵容扭曲成了醜陋的模樣,開口的話便是冰冷的利刃帶著剜心之痛“君上已經答應取你的心頭血為本宮保胎,而後便會剜你的心肺的心肺為我兒滋補,你放心日後我兒繼承帝君之位,掌控了這世間的眾妖,本宮第一個讓感謝的就是為他提供營養的你”

    整個水牢中都是她得意而張狂的笑,刺耳卻又飄忽讓白隙爻聽不真切,卻又能痛入骨髓,眼前的模糊終於帶上了些許的茫然,四肢的冰寒卻是濃重的再無一絲的直覺。

    有什在遠離?

    她分不清,卻突然感到身體騰空,不受控製的在移動,同時那纏繞在她四周的恨意猛烈的的顫抖,直接從她的琵琶骨上穿過纏上了那原本得意的人,拉扯著她不斷的往水池中來。

    隱約中她似是感覺到了那人的害怕,掙紮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越來越清晰,還帶著陣陣的恐慌,一點也沒了之前的得意與乖張,求饒與慘叫聲似是離得很遠,卻又似乎很近,不大真實,卻終究入了她的耳,讓她在茫然慌亂之時有那一絲的舒爽包含在內。

    然,她依舊在水牢深處動彈不得,心是來回絞著痛的,隻覺的有什重要的東西將要離她而去,想要抓卻如何也抓不住。

    這樣的恐慌似是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又好似過了一生一般的漫長,等她再次回神之時,鼻翼間有令她安心的氣息傳來,讓她那冰凍的四肢逐漸回暖,催促著她一點點的走出了水池,越過了那個淒厲喊叫之人,又在即將踏出水牢之時猛然停頓,隻聽她用嘶啞到刺耳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你真心待他,我並不是不能成全,可從始至終你待他從未有過真心,隻有無窮無盡的利用和欺騙。雲袖,你是千年不滅之魂,為何不能為善於人?”

    那人在被四周彌漫的恨意一點點的拖入寒池之中,口中的尖叫沒有本分的停歇縱使這話也隻是讓她的聲音更加尖銳“你懂什?本宮要的是永生不滅,是大道天衍,區區人類之力又豈能甘心?”

    “神不也是人嗎?隻不過是強悍一些的人,若是努力修煉,也不是不能達到那個高度?又何必害人害己?”

    “大道天衍若不能參悟,隻靠巧取豪奪,那得來又有何用?天地法則總不是人力能控,縱使是神族一脈也不過是知其皮毛而已,若不然那古來眾神又豈會那般容易泯滅?眾神眾仙又豈會僅僅是因著仙界的崩塌便全部隕落,導致幾萬年後在無人能擁有那無上的神通?就連壽命都受這法則之力的影響再難長壽?”

    白隙爻不知道她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每吐出一個字她的嗓子般如刀割一般卻仍舊一字一音說的清楚明白,冥冥之中似是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話必說,且能讓那應該知曉的人聽到,但具體是何人她卻又模糊不清。

    本能之言,連她自己都怔了怔。

    再沒有多言,在她踏出牢房的那一瞬,冰涼的手指上似是有熟悉的溫度傳來,讓她那荒蕪的心有片刻的溫暖,而後便握著這為數不多的溫暖,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折磨了她不知多少個日夜的地方。

    伸手所觸,就連空氣也帶著幹燥的暖,但前路也依舊迷茫,讓她沒能記起最初的目的。

    腳步邁的的緩慢,似是每一步都帶著一串血印,淒美而又哀婉。

    本能的又不辨方向的走,踏出去是心安之所,亦是心痛之在,

    卻與她有著一鏡之隔的洛秋玄正在用自己的生機與靈魂在掙脫魂種的束縛,在他瘋狂不計代價的攻擊中,那固若金湯的無形壁壘終於有所鬆動,而那令他安心的氣息又再次回歸,讓他的理智逐漸回籠,卻沒有停下手上的攻擊。

    但卻也隻是幾息的時間,而後他便感受到神力與真元受阻,就連那流逝的生機和正在燃燒的魂力也突然一滯,減緩了流逝與燃燒的速度,讓他既著急又憤怒,努力想要衝破這重阻礙,卻發現力不從心。

    洛秋玄從未這般無力過,暴躁眼睛都紅了,戾氣溢滿身,絲絲魔力溢出,成魔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陸拾看著兩人的狀態著實有些抓狂,努力的安慰自己道“師傅說夢境之主在夢境之中是沒有脈搏和心跳的,師姐的這般反應實屬正常,即使是被夢境所魘,以她如今的修為也能輕易破除,再加上師姐如此的在意這家夥,定然不放心要親眼看他度過危險的,又怎能甘願因著夢魘而留下?事情並非沒有轉機……”

    但怕就怕這魘著的她與洛秋玄有關,在分不清真假的時候,被夢境所魘也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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