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豆豆你不懂愛

    一一夜連續奔波，閉上眼睛後不一會兒豆就感覺到濃濃的疲憊感，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在淺眠間恢複意識，有放輕的談話聲傳入耳中。她睜開眼,看到山崎正在和高城爭執：“……開什玩笑，絕對不能呆在這！”

    “現在我們走了的話，室和宮本他們怎辦！？”

    豆仍有些迷糊，在兩人的爭執聲中醒了醒神，坐起身時身上蓋著的外套滑落下來。她垂眼一看,發現是槙島的外衣後登時愣了愣。旁邊槙島正斜倚車窗站著，低頭拿著一本不知是哪來的書旁若無人地看,就仿佛旁邊正在大吵的高城和山崎是空氣似的。見她醒來,他又是用那種如隔絕了一切外界擾攘的清靜眼神看過來,並不出聲。

    被他這樣一看，豆彬不住移開視線,出聲問站在前麵的平野：“怎回事？”

    平野指了指前麵,“封鎖區前麵有人屍變,現在橋頭正在騷動,事態有些危險,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波及到這。那些家夥不想留在這繼續等室他們了，吵著要離開。”

    “那是因為再留在禦別橋上太危險了。假如室君一直遲遲不回來，我們要一直等到屍變蔓延到這嗎？”紫藤語氣圓滑地插口道，“而且大家都已經非常疲累，不如先離開禦別橋找一個地方休息吧。”

    高城滿臉怒氣地站起來，“紫藤老師精算得失，我們可不會拋棄同伴。”

    毒島提著木刀攔住想要發作的高城，語氣和煦地：“信諾是人之根本，我讚成高城的話。”她轉頭看住紫藤一行人，柔和的神情透出些凜利意味。

    紫藤身後的男生都跟著站起來走到了他身後，眼神陰鬱地盯住毒島；氣氛驟然劍拔弩張地凝固，永皺起眉，突然起身走到中間，“紫藤老師得有道理，大家的確都很累了。之前鞠川老師不是有朋友租住的公寓就在河邊嗎，分出一部分人留在這等孝和麗，其他人去那休息吧。”

    高城愣了一下，剛要話就被毒島拉住了。永回過頭，緩聲勸高城：“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大家都各自退讓一步吧。”

    高城撇撇嘴沒有接話，轉身氣呼呼地坐下。毒島看了她一眼，：“就讓我和平野留下吧，是我們兩人的話自保沒有問題。”她伸手止住想話的永和高城，“我知道你們擔心女友和暗戀對象，不過從現實角度考慮，井豪君現在極度疲憊，沙耶沒有任何自保能力，還是由我和平野留下比較合適。別擔心，等到晚上井豪君再和槙島老師一起過來和我們換班值夜吧，不會不給男人幹重活的機會的。”

    高城的臉騰地紅了，“你，你在什呢！”

    永妥協似的地衝毒島歪頭笑笑。“那就拜托了，前輩。”

    一旁的平野左看右看，一臉失落地盯住高城。

    豆一直沒有話，這時默默撓了撓臉，苦中作樂地心音感歎了一句情敵好多……倏地麵前槙島伸過手，將銀色的9f輕輕放在她膝上；她抬頭看去時，他已經站起身，側著頭看住她、一副等她一起走的姿態了。

    她微微挑了挑眉，最終還是沒什，站起來和他一起往車外走去。

    ……

    鞠川所的公寓坐落在沿河一帶，離禦別橋不遠，眾人很快就到達了那。開門進去才發現環境比想象的還要好，整個公寓寬敞潔淨、一塵不染，供電和熱水都沒有中斷，電視和網絡也能夠如常運作。更妙的是鞠川這個友人出身縣警特殊部隊、背景特殊，永撬開上鎖的立櫃就發現了整整一櫃從微衝到重狙應有盡有的槍械庫，個個都是熱武奇珍。

    一路走來豆的子彈已經快要告罄，剛好在槍櫃又找到了數量可觀的9f用彈。整理好彈匣後她回到客廳，那邊眾人正在吃飯。由紀拿著一盤速食咖喱走到她旁邊，“已經是最後一盤了，凜，先吃一點吧。等一會兒井豪同學和鞠川老師過來再一起做一次新的。”

    豆掃了一眼客廳，發現槙島並沒有和餘人一起吃飯，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書架旁的情人椅上看書，麵前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她垂眼看了看手上的散發著香氣的牛肉咖喱，有幾分好笑地想這逼格是高到要辟穀登了……旁邊由紀已經很適時地補充一句：“槙島老師不餓，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吃。”

    “嗯。”豆無所謂地一點頭，肯定地重複了一遍。“他不餓。”

    這時剛好鞠川從外麵進來，豆就轉頭把咖喱塞到她手，“老師先吃。”著朝客廳外頭走去，留下由紀和鞠川一臉茫然地站在那。

    豆走出客廳一路到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從麵拿出幾隻雞蛋和零散的食材，又瞥向外格放著的幾隻色澤漂亮的新鮮番茄，撇了撇嘴，伸手拿了兩個出來。把番茄放到一邊，她開始快速處理食材打散蛋液，露出略微妙的表情……連飯菜都要準備兩人份以上，多人線攻略好艱難。

    等到炒飯出鍋開始煎蛋時，永果然摸來了廚房，看到她也是一愣：“你怎在這？”

    “覓食。”豆簡短地回答。“也做了你的份。站在那等。”

    永驚訝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鍋正在滋啦作響的蛋液。

    豆看到他表情，就：“你的臉上寫著‘這個人和廚房的畫風嚴重不符’。”

    永立刻收起驚訝表情，端端正正地站在那不動了。“十分抱歉。”

    豆輕笑一聲，低頭專心給煎蛋翻麵。兩人都沒再話，一時間廚房隻剩下油鍋的響動。等到煎蛋兩麵都變得金黃誘人，豆將炒飯倒上蛋皮四麵包好，抬眼就看到永正看著麵前的空盤子出神，眼神滿墜著沉重陰鬱的不安。她伸手拉過他麵前的盤子，後者立刻驚醒，下意識看住她。

    “在擔心？”豆盯著他問。

    永張了張嘴剛要接話，她就又續道：“室和宮本不會有事的。”

    永苦澀地笑笑，“為什這肯定？”

    豆用“難道有哪值得懷疑嗎”的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們今晚就會回來。”

    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打量了她一下，“還是跟時候一樣會給人打氣，總愛自信滿滿的陳述句啊。”

    豆挑起眉。

    看到她表情，永勾了勾嘴角，“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豆沉默了三秒，就快速地消化了這個隱藏設定——她關上火轉過身正麵麵對他，換了一副挺有興趣的表情。

    永從善如流地接過了裝盤找醬料的活，一邊忙一邊：“會不記得我也很正常，我記得你一直都是這種設定。你剛剛轉進學的第一全班的大家就都記住了你的名字，不過直到你走的時候，你還是隻能叫出兩三個同學的名字而已。仔細想想我們一共就同學了一年，不過你可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大人物。”

    低頭用刀把蛋包飯一分為二裝進盤子，永輕輕搖了搖番茄醬的瓶子，露出溫和的快樂表情。“跟你第一次搭上話還是因為我在公園被高年級的孩子欺負得哇哇大哭。你登場的方式屬於人間兵器的類型，當場揍跑了那幾個孩。也是多虧給你當了一年的揍架助手，我總算是學會了打架的精髓，順利地用男孩子的方式成長到現在。那時候你話的方式就很有意思，‘我們比他們強’、‘他們打不過我’、‘這次考試永是第一’——全都是這種類型的極端自信陳述句預言。”

    “最後預言中了嗎？”

    “全中。……希望這次也能中。”

    豆點點頭，“難為你記得這清楚。”

    永愣了下，笑了。“原來你沒忘記？”

    豆麵不改色地一點頭。“嗯。不過因為看你好像認不出我了，就沒有再提起來，畢竟都是時候的事了。”

    “……所以是意外地為了同樣的理由決定不相認嗎。”

    “不完全一樣。”豆掂了掂手的番茄，“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不跟有女友的男人敘舊。”

    這次永總算是真正笑出了聲。

    ……

    永端著蛋包飯離開廚房後，豆把自己的那一份放在一邊，轉過身將洗淨的番茄去梗切開、放在了另一隻盤子上，這才端著兩個盤子往客廳走。

    眾人吃過飯後都已經散去休息，客廳隻餘槙島一個人還靜坐在那看書。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頭看過來，隨即視線停在了放著番茄的那隻盤子上。

    豆走到他麵前坐下，把番茄推到他麵前。

    槙島合上書看住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臉，燈光下更顯得氣色有些蒼白。

    豆看到他這幅表情，腦袋的惡魔方立刻開始拍打肉翅鬧事，未及思考話就出了嘴邊：“你太挑食了。”

    這一下明顯欺負得比較狠，槙島終於慢慢皺起了眉。

    一刀下去爽了一半，豆不由再補一刀：“在學校的時候把食物讓給人、剛才又不餓，根本不是什好心，而是挑食的托辭而已吧？要讓槙島先生把肉和膨化食品吃下肚，簡直是逆人間因果的暴行。就因為食物不合口味，從一前到現在都隻喝了幾口水，嘴這刁，還是學生槙島老師？”

    她環著雙手拄在桌上，眯著眼如數家珍。

    “討厭雞蛋，討厭肉製品，討厭豆製品，攝取蛋白質的唯一途徑隻能是那一兩種昂貴的深海魚。酒要看年份，茶要看質量，喝口水溫度都要不高不低才可以，烹飪得稍微出一點差錯就絕食。水果太甜的不行、賣相不好看的也不可以，唯一能吃下去的蔬菜做法也要不油膩好入口才肯吃。唯一能不需要廚藝支持的也隻有這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