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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歡進院子的時候門半開著，她停頓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屋沒動靜，猶豫了一會就推門而入。

    莫白一襲白衣，站在窗口，目不轉睛望著外麵。

    微微拂過的風吹起他的碎發，長歡也沒有多講，隻是把就放在了桌子上。

    男子一頭墨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綢緞，衣著不算華貴，但莫名覺得此人貴不可言。

    “阿歡你來啦。”莫白轉過身，微仰著頭，他走到長歡對麵從容的坐下，抬頭繼續盯著，“我們上次見麵還是在三伏天吧，沒成想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久了。”

    長歡不語。

    莫白也不在意長歡的態度，視線收回，慢慢垂下腦袋，“你變得更沉悶了。”

    “我們師徒之間有一天竟然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雜事繁多。”

    長歡總算說了四個字，窘迫的氣氛微微有些好轉。

    她拿出茶杯為莫白倒了杯酒隨後放到了他麵前。

    “你臉色不是很好看。”莫白看了長歡倒酒的手，抿了抿嘴唇，眼神是難以言說的心疼，“適當休息還是需要的。”

    “能在一思進，莫在一思停。”長歡語氣總是淡淡的，她目光總是平靜的，說話的語氣也沒有起伏，她微微歎口氣，原地坐了下來，“我隻能進，不能停。”

    啪！

    “在你眼中權勢權利，朝局動蕩真的比你性命還要重要嘛！”

    莫白瞪大眸子，把長歡剛剛倒給他的酒狠狠摔在地上，他氣急敗壞，心中有團無名火，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不愛惜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