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樹洞集團熱鬧非凡。
每到過年的時候,整個城市都如同染上了紅色一般,到處都是有著年味的地方。今年也是如此,不過略有不同的是,今年的主題全都與樹洞有關,街上、建築上,到處可見帶有樹洞logo的事物。
那些受邀而來的外國人,下了飛機便被專車接走,一路上看著充滿年味的街景來到了樹洞集團為他們專門準備的賓館。
汪海早已回到了集團,他沒有向汪鐸提及汪冰的事,他知道,事情瞞不住汪鐸的,汪鐸要是想知道,不必用他說,自然會知道。
他將一份名單遞給了汪鐸,“這是我邀請的人員名單。”
汪鐸擺擺手:“不看了,你做事,我放心。咳咳——”
看到汪鐸劇烈地咳嗽,汪海微微扭頭看了一眼,直到汪鐸不再咳嗽才關心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汪鐸抹了抹嘴,“對了,你爺爺醒了。”
“醒了?你去看過了嗎?”
“還沒呢?也是昨天才醒,還沒來得及去看。”
汪海低頭應了一聲,思索了一會,“交給我吧。他沒做過什對不起我們的事兒。”
“好。”
“今天晚上的展會,我不參加了。珩爺爺回來了,我得去接他。”
“嗯。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我和你媽主持這次展會。等展會結束後,我和你媽就歇著去了,以後樹洞和汪家就靠你和洋了。”
“隻五年。”
汪鐸搖頭苦笑:“咳咳,五不五年的其實不重要,以後洋有什難處時,你幫他一把就行。”
“放心吧。”
汪海離了汪鐸,去機場接了周培珩。周培珩一見到汪海,又是一陣激動。
“爺,陪我去看一個人吧。”
“誰?”
“那個假的汪培圭。”
到了醫院,楊石一躺在病床上,還很虛弱。他盯著那白亮刺眼的燈,半天也不轉一下眼珠,汪海和周培珩何時進了病房他都沒有發現。
“爺。”
汪海的一聲呼喚將他驚醒過來。他看了看汪海和周培珩,咽了咽吐沫,嘶啞著嗓子,“你爸沒事吧?”
“沒事。爺,讓周大師給你把把脈吧。”
不容楊石一拒絕,周培珩已經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腕子上。摸了一會,周培珩開了口:“沒什事兒,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咱們出院吧。”楊石一望向汪海。
“醫生說……”
“,”周培珩笑著打斷了汪海,“還觀察什?還信不過我的醫術嗎?收拾收拾出院吧,哪個好人願意在醫院待著?”說著他看向了楊石一。
楊石一點了點頭,他是一刻也不願在醫院待著,他還不知道汪鐸汪海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在他看來,在醫院待著是最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地方,在醫院多待一分鍾都會讓他感到不安。
“好吧,那咱們回家。”汪海幫楊石一穿著衣服。往樓下走的時候,他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到楊石一的身上。
三人出了醫院正看到遠處炫麗華美的煙花——那是汪鐸為參加展會的人準備的。
楊石一仰頭看著煙花,深吸了一口寒涼的空氣,讓他舒服的渾身一顫,“今年吃什餡的餃子?”
“沒準備呢?本來打算買點,在醫院過年。”汪海回道,寒涼的氣撲在他的身上,他並沒有因為少了外套感到寒冷。
“你爸呢?”
“他和媽在主持展覽會,爸邀請了一些外國人看看咱們的魔方係列成果,汪洋也在那。”
楊石一歎了一口氣,感覺有點冷。
“今年咱們爺三個過吧,一會去買點肉,買點酒,咱們自己包餃子。”周培珩出了主意。
楊石一笑笑:“也好,不過喝酒還是算了,我這身子……”
“少喝點沒事。”周培珩扶著楊石一的左臂,汪海攙著楊石一的右臂,三人一邊欣賞煙花一邊慢慢向家走去。
汪海買了肉和菜,很快就包好了餃子,擺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他親手做的。
“我說,”周培珩舉起了酒杯,“幾十年了,第一次可以坐在一起這樣的吃飯喝酒,我開心啊!”他一仰頭,喝下一盅酒。酒進了肚,淚又流了下來。
汪海沒有勸他,端起酒盅也一口喝盡。
楊石一見周培珩哭,不明所以,出口安慰。
周培珩擺擺手:“你不知道,我高興啊!洮的冤情終於被洗下去了,汪煒全、汪培玉、汪釗還有汪冰那個小崽子終於得了報應。”
楊石一看著他,這段時間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對於發生了什根本不在知。
“哈哈,你聽我慢慢說……”
周培珩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娓娓道來:汪家爺孫父子如何要害汪鐸汪海;汪冰是如何拔了汪煒全的針,叫他陷害汪海;他又是如何錄下了一切,將證據給了汪鐸……
楊石一聽他說著,時不時抬頭看看汪海,心中感慨萬千。
“多虧了大海,不然洮兒和小淼的事情永遠都要爛在肚子了。來,再喝一個!”周培珩頻頻舉杯,沒一會兒便醉了,汪海隻好將他扶去休息。
汪海回到方桌前,又給楊石一到了一杯。
“不喝了,不喝了。”方才楊石一陪著周培珩喝了不少,紅著臉,真的不想再喝了。
汪海將酒盅放在楊石一麵前,“楊爺爺,能和我說說我爺爺的事情嗎?”
楊石一聽到汪海的話,一下子愣住了,酒頓時醒來一大半。他盯著酒杯半天,緩緩地捏起杯子,看了又看,最後猛地一仰頭,將酒灌下。
“我……”
“不怪您,我想您一定有自己的原因,雖然您騙了我們,但是你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我隻想知道我爺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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