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章

    但是實際上，陳富生給我安排的兩項任務，已經算得上是對這兩本名冊的鑒別程序。

    按照冊子上的名單，我為所有省部級以上高官，各準備了一份厚禮。在送禮過程中，通過觀察，我覺得此冊子，為真。

    幾後，眉姐和齊夢燕，果真陪我上路，走訪龍各分部。如果上次微服私訪，是陳富生‘引蛇出洞’的計劃，那這次出訪，則相當於我們將l組織送上斷頭台的前奏。

    按照既定路線，我們第一站去了廊坊。下榻後，我們僅僅是休息了幾分鍾，便按照既定計劃，對廊坊分部進行了全麵的考察，給主官提要求，壓擔子。

    當晚上我們啟程，去了下一站，石家莊。經曆了上次的風波，石家莊分部已經步入了正軌，各項工作進行的井井有條。

    晚上十二點，我們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下榻酒店。

    趁齊夢燕睡去的工夫，我和眉姐坐到一起，共商大計。

    眉姐道：“看來，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陳富生給你的那兩份名單的真實性。”

    我叼燃一支煙，點了點頭：“沒錯。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次走訪要進行完。一一對照無誤後，再跟由局長商量討伐方案。我們等了這久，等於等來這一，該給陳富生和l反動份子，算算總賬了。”

    眉姐的麵色突然陰沉了一下，隨即緩和：“是，是啊。如果這次能一舉消滅l反動集團，你是頭功。”

    我覺得眉姐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心很是同情。是啊，任務完成的越快，眉姐的家庭，便破碎的更快。她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不惜以犧牲自己家庭以代價，一步一步將自己的丈夫，送上斷頭台。

    我略有所思地道：“眉姐您才是這次任務的頭功。您一直在唱主角，巧妙地周旋在陳富生身邊-----”

    眉姐打斷我的話：“我算什，我隻是，隻是由局長的一步棋。”

    一聽這話，我的心猛地一怔。不知為什，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預感，在心攪和出一段不太和諧的聲音。我總覺得，一切的一切，仿佛並沒有現實中的這簡單……我不知道為什會有這樣的感覺，盡管它隻是一閃而過。

    眉姐站了起來，突然伸開雙臂：“讓我們為即將完成的任務，慶祝一下吧。”

    我擁了一下眉姐，輕拍她的後背：“這一，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失去了太多。眉姐，尤其是您，您考慮過以後的打算嗎？”

    眉姐的身子微微一顫，她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陰沉，盡管她嚐試隱藏，卻無法再讓自己高興起來。她扭頭瞧了一眼，道：“沒想到。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我會帶著遠澤，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去國外。”

    我滿心感慨地道：“眉姐，我覺得，您為國家付出了這多，政府一定會妥善安置你們的。一定會。”

    眉姐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會，又怎樣？不如從此銷聲匿跡，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哪怕，哪怕下鄉耕田，都行。”

    我再次受到了震驚，我不明白，眉姐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或許，她心中的酸楚和痛苦，隻有她自己清楚。結局無論如何，她都要承受家庭的分裂和親人的叛離。

    我不知道應該怎去安慰眉姐，但她也很快從低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強擠出一絲笑：“好了，回去休息吧，否則齊夢燕要懷疑了。”

    我點了點頭，回了臥室。當夜，眾多的想象，在腦海中沸騰，揮之不去。

    一夜的美夢。我夢到，由局長和公安部聯合，在我和眉姐的應外合之下，一舉將陳富生和l組織剿滅；我夢到，由局長為我和眉姐召開了慶功會，並在會上敲定了我的由夢的婚禮；我還夢到……

    次日五點半，我準備起床，渾身疲憊的要命，我猛地記起了丹丹。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想再擁有，沒有了丹丹，我才更加意識到，在疲憊的時候，做一個全身的按摩放鬆，竟然是那般奢侈的事情。但眼下卻不知道，她們究竟怎樣了，由局長把她們安排在了哪？

    越是疲憊的時候，我越喜歡用極端的方式消除疲憊。出了酒店跑了一圈兒，在一個公園打了打拳，引來了眾多圍觀者。

    六點半的時候，我趕回酒店，但是眉姐和齊夢燕都還睡的正香。齊夢燕那丫頭竟然還打起了女式呼嚕，睡的那叫一個坦然。

    她們太累了！我一個大男人，這兩的連續奔波，都已經感覺到了出奇的疲憊，更何況她們。因此我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靜待她們跟周公告別。

    七點的時候，眉姐揉著眨眼從臥室走出來，見我後愣了一下：“這早就起來了？”

    我笑道：“不早了都。七點多了，已經。”

    眉姐一驚，急匆匆地進了衛生間。

    當眉姐整理好妝容從洗漱間走出來的時候，齊夢燕正好伸展著胳膊走出臥室，打了一個非常藝術的大哈欠。

    我衝齊夢燕道：“趕快洗洗，去吃飯。為了等你起床，都餓壞了。”

    齊夢燕狠狠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我用標準的普通話告訴她：“現在是北京時間，七點一刻。請睡懶覺剛醒的同誌，抓緊時間洗漱，去吃早餐。”

    齊夢燕笑道：“還不算太晚，昨睡的晚嘛。”拖著疲憊的身軀，進洗漱室梳洗了一番，換了一副整齊驚豔的麵容，走了出來。

    眉姐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道：“齊打扮起來，這漂亮！”

    齊夢燕遭這一誇，臉上美滋滋的。我偏偏滿足了一下她的虛榮心，衝眉姐旁敲側擊地道：“眉姐您才知道啊？我們齊號稱中國第一美女，殺傷指數，了不得！”

    齊夢燕經我和眉姐這一番表揚，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她蹦蹦跳跳地回了臥室換好衣服，便出來招呼我們出去吃飯。

    簡單地吃了早餐，我們直接又踏上了行程。

    就這樣，三時間，我們已經走訪完了河北、山東、山西等省市的各個分部。當然，在這過程中，我也曾賣了幾次關子，在齊夢燕和眉姐熟睡的時候，悄悄地視察了幾個‘見不得光’臨近的分部。

    我們的最後一站，是在寧夏銀川。連續幾的奔波，已經將我們折磨的疲憊不已。因為是比預定時間提前了一，我們決定在銀川好好休整一，再回京。

    但是實際上，齊夢燕卻察覺到了什。在中午吃飯的過程中，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趙龍，不對勁兒啊，龍公司就這幾個分部？”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齊夢燕，眉姐接過話茬兒：“分步驟的。你們陳先生暫時就安排我們走訪這些。至於還有多少分部，也許隻有陳先生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