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無事,又過了一天。
每一天醒來,商陸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希望就如同星星之火一般,逐漸變成了燎原之勢。
如此一來,麥冬每一天的堅持,都顯得彌足珍貴。
感知著胎兒在一天天的長大,不僅麥冬充滿了喜悅,就連商陸也在平淡的每一天中收獲著不同的感動。
日子雖然平凡,近似於日複一日,重複再重複,但每一天的堅守,都有它不同的意義。
於商陸和麥冬如是,於產科住院部的每一個人來說也是一樣。
經過短暫的接觸,緊鄰著麥冬的十四床開始和麥冬漸漸熟絡起來。
十四床的名字叫做蘇木,是駱城某社區的工作人員。平時工作應該很忙,從她住進醫院的那一刻起,時不時都有工作上的電話打進來,讓她看起來一刻都不得清閑。那怕現在在住院,也在不停的安排工作。
可能是因為她的家屬工作太忙,所以除了晚上來陪護之外,白天一早便不見了蹤影。
後來麥冬和蘇木混熟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隻有蘇木和她丈夫兩個人生活在駱城,雙方的父母都不在身邊。而蘇木的丈夫工作非常的繁忙,所以除了晚上還有點空閑之外,白天根本就沒辦法抽出時間來醫院陪蘇木。
還好,蘇木屬於那種非常獨立的女性,所以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自艾自怨的神情。不過相比其他人,蘇木的確顯得有些孤單。
因為一般住院的孕婦,那怕丈夫沒有辦法陪在身邊,但至少還有雙方的父母來貼身照料。
那怕雙方父母不在駱城,但孕婦住院這大的一件事,難道就不能讓老人或親朋好友過來照顧一下嗎?
盡管商陸和麥冬沒有問起,但兩個人的心仍有一些疑惑。不過後來,當他們完全了解到蘇木具體的情況之後,對蘇木不驚動家人的選擇也算是十分的同情和理解。
“你的孩子幾個月了?預產期是什時候?”
由於蘇木的十四床與麥冬的十三床相隔也就不到半米的距離,所以兩個人聊天的時候跟麵對麵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蘇木和麥冬似乎特別能聊得來,所以兩個人聊了半天,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孩子的身上。
“三十三周多一點,七月中旬的預產期,還早著呢。”見蘇木問起,麥冬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了蘇木。
“是有點早。為什住院啊?”
“完全性前置胎盤,大出血,沒辦法,為了小孩就隻能到醫院躺著保胎了。”說起這些的時候,麥冬是一臉的輕鬆,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辛苦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為了孩子,也隻能這樣了。別說住院保胎了,就是再付出十倍的辛苦,我也願意!隻可惜……”
說到這的時候,蘇木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去,眼睛原本存在的明亮,瞬間就好像被熄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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