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笙好不容易緩了一點,一抬眼就是瞪舒言,沒好氣道:“要不是你這自戀,我能被嗆到嗎?”
感受到她怨氣滿滿的心情,舒言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發。
“拿開,油膩膩的,髒死了。”言語間滿是嫌棄。
舒言啞然失笑,乖乖把手給拿下來,喂她吃飯。“還累嗎?”
“累,快累死了,渾身沒勁,我快死了。”聽他這問,玉錦笙馬上提高警惕,連連道。必須累,昨晚和今還沒緩過來,要是再來,她真的可以死了。
“那吃完早點睡吧。”
舒言突然地這好話,讓玉錦笙很意外。她滿臉疑惑地看著舒言。
“你早點養好身子,我們可以再試試。”舒言傾身,貼在玉錦笙耳畔,聲音輕柔。
玉錦笙渾身打了個激靈,忙擺擺手,“不吃了、不吃了,吃飽了。”
長胖了就算是養好身子了嗎?那她可千萬不能長胖了,要不然……還能有命嗎?
“。”舒言心情愉悅地笑出聲,回到桌子前,隨便吃了幾口,便命人端走了。
“世子,明日要不要為世子妃燉一些補品之類的?”亭衣偷偷看了一眼玉錦笙,笑嘻嘻地問舒言。
“好。”舒言笑道。
第一次見世子的笑容泛濫,亭衣收拾完東西後,頗為高興地離開了,臨走時不忘:“祝願世子和世子妃早生貴子。”
玉錦笙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亭衣也真是膽大,居然敢取笑她。
舒言側躺再床榻上,看著玉錦笙,笑容溫軟。
“哼。”睡著時的前一刻,玉錦笙還在抗議。
終於睡了個好覺,玉錦笙準備穿衣起床,清裳卻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
“世子妃,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知道了,等會就去。”玉錦笙對清裳揮揮手,在西楚的時候,慕堇潯和南宮漓給沈君痕施加壓力想讓他放她離開,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實屬難得,她如今回來了,怎也得好好拜訪一下南玥新皇。
“怎答得這爽快?”舒言不悅皺眉,抓住玉錦笙的胳膊,不讓她走。
“我是覺得我應該去看看南玥新皇。”
“你不是從來不願與皇室沾惹嗎?怎一回來就好像變了似的?”舒言悶悶不樂。
“慕堇潯對西楚用兵的事你知道吧?我隻是覺得我應該拜謝一下他,”玉錦笙耐心解釋。這男人活生生就是一個醋罐子。就算她不願意去,人家好歹是皇帝,總能有理由讓她進宮的。
“我也出了不少力,怎沒見你拜謝我?”舒言睜開眼,看著玉錦笙清秀精致的臉頰,緩緩道。
“我還用謝你嗎?我們之間還用言謝?”玉錦笙挑眉。
“哦,也是。”
真是吃醋吃過頭了,玉錦笙白了他一眼,悠然道:“滿屋子都是醋味。”
“我陪你去。”舒言著就起身穿衣,比玉錦笙的速度還要快。
玉錦笙愣了愣,她又不是去做什壞事,至於這樣寸步不離地守著?待舒言穿好錦袍後,她懶懶道:“好了回來後,你給我穿衣裳的,我不想動。”
“。”舒言忍不住笑了,拿起玉錦笙的衣服朝她走來,是啊,好的,他怎會忘記呢。
他仔細為她一層一層套上薄如蟬翼的衣裳,係上絲絛,眉眼間淨是笑意。
玉錦笙走到銅鏡前仔細看著這件衣裳,滿意地笑了。
“可還滿意?”舒言上下打量著她,反問。
玉錦笙點點頭。
“就是太瘦了。”舒言冷不丁開口。
玉錦笙啞然無語,嫌她瘦還能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
二人攜手走進皇宮,張海公公卻攔住了二人的去路,他看了玉錦笙幾眼,對舒言:“老奴給言世子問安。言世子,太上皇有請言世子妃,請言世子妃隨老奴走一趟。”
玉錦笙蹙眉,這葫蘆賣的是什藥?
“走吧,笙兒。先去太上皇那兒,讓慕堇潯對等一會兒也無妨。”
“言世子,太上皇隻讓老奴請言世子妃,不讓旁人跟來。”張海公公又。畢竟是太上皇的命令,日後還要一直在太上皇身邊當差,他實在不好違背。
舒言皺眉,執意想和玉錦笙一起。當初就是太上皇使了詭計把笙兒偷送到西楚的,如今,他又怎能放心笙兒一個人去太上皇那?這個老狐狸,老奸巨猾。
“景澈,你先去找潯吧,免得他等急了。”玉錦笙突然開口。
舒言拗不過玉錦笙,隻好應了。
玉錦笙鬆開舒言的手,和張海公公一同離開了。
太上皇當政的時候沒有封皇後,於是就退居慈華宮了。繞過無數條甬道和宮室,終於到了慈華宮。
“言世子妃,太上皇就在麵,您請。”張海公公推開宮門,彎腰頷首,頗為恭敬道。
玉錦笙渾身戒備,走進大殿,大殿空蕩蕩的,除了太上皇外別無一人。慈華宮裝飾不亞於皇帝的寢宮,金碧輝煌,龍紋刻飾。唯獨書房的那支簪子仍舊未變,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桌麵上。
和太上皇對視,玉錦笙不由得想起來半年前被設計陷害的事情,老皇帝請她來究竟是何用意?要是再想故技重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沒有行禮,站在原地,盯著太上皇,四目相撞,眼神不閃不避。怎半年不見,太上皇就已經老態龍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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