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笙吊著的一顆心因為夙瑤的這句話而放下,她大腦昏沉,被風落強迫睡了半天,再也按耐不住了。
她要去舒言的墳前,看一看,他一個人在那兒,會很冷吧?他半生受夠了苦楚,命運如此不公。
風落讓夙瑤備好馬車,馬車上還攜帶了一位女子大夫,馬車上案幾、茶具、被褥擺設周全,玉錦笙仍是手腳冰涼,她眼中有血絲,眼眶下有深深的青色。
皓月山,濃霧彌漫經年不散。
暴雨過後,山路泥濘,小路蜿蜒崎嶇,玉錦笙終於來到了一個墓塚前,那有兩個墓塚,一個是恭親王妃,一個是……舒言。
她緩緩跪下,纖手撫上那光滑的漢白玉石碑,淚水模糊了視線。
石碑上寫的極其簡單,然……這是她的夫。
玉錦笙從袖中拿出舒言寫的和離書,撕得粉碎。
舒言,你看到了嗎?我不同意和離。
說好了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當結同心,不離不棄。
風落命人在皓月山建了一間竹屋。
阿笙說,她要在這陪他。
阿笙說,她不在,他會冷。
阿笙說,她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們的孩子長大。
阿笙說,她離不開他……
惠帝奪回江山沒過半個月就把皇位傳給了風落,就此沒了蹤影。
皓月山地形坑窪,天氣潮濕。
玉錦笙隻喝了一碗粥,掀開被子走到書桌前,夙瑤磨墨,她在腦中細細想著那人的絕代風華。
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白衣男子的畫像已經掛滿了整間屋子。
“小姐,屋外好像有人。”夙瑤放下墨錠,拿起佩劍,藏在門後。
玉錦笙放下筆,緩步走到門前,打開門。
是一個男人。
陽光斑駁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細細密密灑在他的衣袍上,他眉眼間滿是笑意,鳳目彎彎好似盛滿陽光……
玉錦笙拭去淚水,步子不挪動半步。
躲在門後的夙瑤很是為難,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她究竟什時候出鞘比較恰當?不過,小姐的情緒好像不太正常。
不見男子邁步,下一刻他已到了玉錦笙的身前,將她擁入懷中。
玉錦笙身子顫抖,掙紮許久,手還住了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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