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邊上,傅寧曾與師兄師姐一起逗留過的漁村,如今他便在這的一間破舊民房住下。
那日他與劍聖陳華肖分別,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
這個小漁村早在他們第一次離開後不久便毀在了倭寇手,如今這空無一人,用來藏身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本來陳華肖也曾邀請他去武當避上一避,但武當畢竟跟衡嶽同屬正道大派,而陳華肖剛好又是要去衡嶽談事,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給賣了。考慮到這一點,傅寧幹脆便謝絕了陳華肖的邀請,獨自來到了這。
傅寧坐在大堂縫補漁網,這些日子他便是靠著打魚來維持生計的。離開明城時梁俊雖然給了他一包銀票,但是這附近最大的地方也就是那個牛頭鎮了,根本沒有錢莊將這些銀票換開,他身上雖然還剩下一些零碎的銀子,卻也不敢再隨意揮霍了。
補好了漁網,傅寧從房間搬出兩隻竹簍,用一條長扁擔一串,挑在肩上。這竹簍各放了一個大木盆,盆有數十條不知名的海魚盛在其中,傅寧單手拉上籬笆,朝牛頭鎮走去。
今天是他給鎮上酒樓送魚的日子,正好也去采辦一些日常家用的物什。
“魯老弟,來了!”
到了鎮上,傅寧穿過一條小巷,踩著青石板子走到盡頭,剛巧有一個頭裹包巾的夥計端著一隻水桶從一側木門走了出來,遠遠瞧見傅寧,當即打招呼。
傅寧趕緊回應,兩步上前,躬著腰笑道:“平哥,早啊。”
“還早呢?都快晌午了!你也夠懶的,快進來。”
平哥也笑,把桶的髒水潑到一邊的水槽,朝他挑了挑腦袋。
傅寧於是跟著他進了後門。
“怎,今天又要去看那說書先生翻嘴皮子?”
平哥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就問道。
傅寧嘿嘿一笑:“我平日也就這點愛好了。”
平哥搖頭,語重心長地道:“少糟蹋錢,多攢點下來娶老婆才是正經,你也有二十好幾了,哪能還成天打著光棍瞎混混呢?”
傅寧隻是笑,並不接話,平哥見了也隻能暗歎。
兩人進了廚房,傅寧卸下擔子,找賬房領下魚錢,跟平哥打完招呼便出了酒樓。
走了幾百米,他在一家茶樓下停下,看了看頭頂的招牌,走了進去。
“喲!打魚的,又來了?”
傅寧剛一進去,便看到樓一邊有人在向自己招手,於是笑著走了過去。
在那人對麵坐下,一旁小二趕緊過來上了一壺茶。
傅寧喝了口茶水,從麵前盤子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誒,誰叫你吃的,這是我的。”對麵的人說到。
傅寧翻了個白眼,笑罵:“屁!你的就是我的。”
“嘿,你個無賴!”
傅寧好笑,這人正是牛頭鎮上的一個地痞無賴,名叫景三,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卻極為喜歡在這茶樓聽書,傅寧也是在這跟他認識的。
兩人一陣打鬧,許久才消停下來,傅寧回頭望向不遠處的書台,這時說書先生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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