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我不解地問道。
話題挑開,回歸正途,這一刻,我除了想弄清五年前安堇年為什離開的真相外,更想知道的是照片中的女人到底是誰,跟他又是什關係。
還是當年的安家,也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讓你幫我接近安,沈,徐三家。”秦蕭的話不著痕跡的脫口而出,似已謀劃許久。
“不可能。”我當下拒絕。
先不說現在的自己是以什樣的身份跟秦蕭在這見麵,單單他提到的這三家,都是我不願欺瞞利用的人。
沈軻待我那般好,我又怎會為了一點私心而出賣他。
還有徐妍,多年的友情又豈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秘密可比擬的,更不要說安堇年了。
“我知道你跟他們關係都很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請你來幫忙的。”秦蕭從座椅上起身,走到已經生鏽的鐵窗前,拉了拉窗簾,繼續說“在此之前,你必須知道,若是安堇年的這個秘密我不告訴你,你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到他了。”
我麵色一冷,問道“你這話什意思。”
“什意思,你可以自己慢慢體會。”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我有時間等你做好決定後再答應,安堇年可未必等得起。”
“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我皺眉,不悅道。
心底盤旋的那層迷霧也因為秦蕭的話而越漸加深。
安堇年有事瞞著我,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也是我回江州這久一直想要追尋的真相。
而秦蕭現在的話,無疑成了我得知真相的一個契機,讓我心地那團迷霧蠢蠢欲動。
一別五年,安堇年離開的場景還猶如昨日,曆曆在目。
我想,我隻是難以忘記當年那個一心愛極了安堇年的自己。
在安堇年離開以後,惶惶不可終日,守著一座城,等著一個人。
我等了他五年,整整五年,我不願再入世一步,終日與書為伴,以寫書為樂。
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漫長歲月的五年,我是怎熬過來的。
失去了安堇年的林夕,脆弱到不堪一擊,連自己身邊最親的人都不敢麵對。
那個時候,活著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直至再次傳來他回江州的消息,我不顧一切的從北京奔來,再次拋卻親人,來到了這座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可得到的回應,從來都是他的不忍與逃避。
他會跟我說,不要哭,我會心疼。
獨獨舍了那句,不要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沒有答案,沒有結局,他與我若即若離,在陌生與熟悉間徘徊,在拱手相讓與逃避中掙紮,一次一次。
明明說著心狠的話,卻不忍我受半點磨難。
每次他都可以
對我毫無顧忌的說著絕情的話,卻獨獨見不得我掉一滴淚。
這樣的安堇年,又怎會讓我相信,他是不愛我的。
唯一可以解釋他這種怪異行為的,就是他有什秘密在瞞著我。
從五年前到現在,一直都在瞞著。
“你也看到了,”秦蕭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照片遞到我眼前,淡淡地說“若是我說照片中的這個女人才是安堇年的生母,你會信嗎?”
“什。”我被秦蕭的話驚得發不出聲來。
我忙從秦蕭的手中搶過照片,一張一張翻看,兩相對比之下。才發現照片上的女人和安堇年確實很像,可這又能說明什?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事情的原委。或許,就連安氏集團的董事長到現在都被蒙在鼓。”秦蕭笑了笑,看向我,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吧,照片中的這個女人是安堇年父親的初戀葉離。據說當時兩人皆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男方都準備下聘了,到頭來,卻被當年突然出現的,也就是如今的安董事長夫人半路截胡了……”
隨著秦蕭的講解,有關於安堇年父母的故事也漸漸浮出水麵。
二十七年前,風靡江州全城的翩翩少年朗安以翎,自詡才高八鬥,堪比古人,曾盛極一時。
那個年代,對於愛情還很奢侈,特別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根本看不起貧民家的女子。打著一生隻愛一人的招牌,到處拈花惹草。
而安堇年真正的母親葉離,就是那個時候,與安以翎相識,相戀。
他們的愛情,也曾轟動過整座江州城,成為許多名門公子的楷模。
幸而安家並沒有什門第之見,安以翎第一次帶葉離上門時,便已商定好了婚期。
可好景不長,一切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在安以翎和葉離的婚期商定好後沒幾天。安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幾度遭到重創,差點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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