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團團圓圓

類別:未分類 作者:靜雪輕竹 本章:番外四:團團圓圓

    授尊十六年,春。二月十四,吉日,宜冠笄。

    上官爍十五歲及笄,成人禮很隆重,參加的不止有滿朝文武大臣,還有他們的家眷,更有月氏國來使火尋善,一位十七八歲的俊朗少年。

    設宴之地為麒麟殿,一直深居簡出的上官太後,此時正坐在君王左手邊的上位上,而君王右手邊坐的是安皇後。

    下方左上坐的是皇長姐上官淺韻,對麵右邊坐的恰好是哪位少年使臣。

    上官淺韻早知這少年是火尋恨與秀的長子,隻是沒想到,這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他父親,五官隻有點像秀,可整體看來,卻是個英氣十足的俊朗男子。

    “雲陽長公主到!”

    眾人聞聲皆轉過頭去看,隻見一名身著霜葉紅曲裾的少女,姿態端莊貴雅而來,模樣自然是極好的,可年紀的她,卻眉宇之間自有一股沉穩威嚴。

    火尋善在看到這名猶如高嶺之花的雲陽長公主時,他嚴肅不苟言笑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如果他父親讓他娶的是這樣一位公主,他倒是不會太反抗了。

    自古英雄愛美人,他是月氏國的少年將軍,自然也愛著中原的美麗公主。

    上官爍緩步走過去,雙膝跪地,低眉垂眸,聲音清冽如冷泉緩緩溢出唇齒間:“雲陽見過母後,皇上,皇後娘娘!”

    “免禮!”上官翎如今也已是而立之年了,望著上官爍這個侄女,他不免又想起當年的自己,轉頭看向他家皇姐,當初的他,若不是遇上她,他便也不會有如今的妻賢子孝闔家歡樂了。

    上官淺韻轉頭看向上官翎,當年的臭子都長大兒女成群了,她也是的確真老了。

    安桐讓人捧著一個紅漆托盤走到上官爍身旁,托盤上是一支上等的白玉笄,上頭還鑲嵌著兩顆如星子的藍寶石,花紋雕工也極好,一瞧便是費了心思的一件好寶貝。

    紅櫻起身將手搭在寧靜手上,緩步走下階陛,來到上官爍麵前,伸手拿起盤中的那隻精美玉笄,俯身為她女兒挽發插上,又接過一旁宮女遞來的玉箸,沾了紅色守宮砂,點在了她女兒那玉藕般的手臂上。

    上官爍望著她手臂上淡紅的守宮砂,她知道,隨著時間越久,這守宮砂便會變得越發殷紅似血,這是女子清白的憑證,也是一種禁錮人欲念的無形枷鎖。

    火尋善在及笄禮大成後,他便起身向上官翎拱手求道:“承國陛下,火尋善想求娶雲陽大長公主,還望成全。”

    “什?火尋少將軍要求娶爍兒?”上官翎是知道,這回火尋善來中原,便是為了與承國修秦晉之好。

    他之前還很頭疼,想著該把哪位長公主指給火尋善?畢竟就適齡的公主而言,也就剩下上官釧、上官鈴、還有上官爍了。

    如果不在長公主選,那宗室貴女中,倒是適齡的女子不少。

    可火尋恨哪位如今可是掌控整個月氏國的權臣,卻在之前來信給他,的很明白,他兒子要娶就得是上官氏的公主,不能隨便塞給他家一個假公主。

    故而,他才會頭痛了這些日子。

    上官爍倒是還很鎮定自若,看向火尋善,輕啟唇,隻淡淡問一句:“理由?”

    “我喜歡你,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該是被我摘回家的高嶺之花。”火尋善的性子很直爽,看人的眼神也正值誠懇,根本沒有一絲虛假做作。

    上官爍望著火尋善俊朗英氣的臉龐,她啟唇淡淡道:“十張虎皮為聘,不得假於人手,你能做到,我便嫁。你做不到,便請令擇她人。”

    “好!一言為定,一個月後,我拿著虎皮毯子來像你提親。到時候,公主可某要食言而肥。”火尋善答應的很爽快,他喜歡的女子,就該這般與眾不同。

    上官爍轉身緩步走向火尋善,伸出那隻白皙柔嫩的纖纖玉手,眸光淡冷道:“一言為定,我絕不反悔,隻要你做得到我提出的要求,我便嫁你。”

    火尋善緩緩抬起手,輕輕的與她擊掌為誓,對於她手掌的柔嫩,他咧嘴笑道:“公主殿下的手掌真柔嫩,本將軍想牽一輩子。”

    上官爍收回手了,幾分羞怒的瞪了火尋善一眼,轉過身去的她,卻不由得紅了臉頰,在中原絕對不會遇上這樣的男子,哪怕他著輕浮的話,可他眼底的真誠,卻讓人無法把他當成是一個狂徒。

    也許,這邊是中原與塞外人的分別吧?

    火尋善見上官爍要走了,他便在後喊了聲:“雲陽長公主,除了虎皮,其他的皮,你要嗎?我可以一起為你多獵一些獸皮回來,做鞋子鬥篷都可以。”

    “隨你。”上官爍怕她再不走,就要被這人的鬧個大紅臉了。

    上官淺韻與展君魅對望一笑,火尋恨的兒子,果然有著火尋恨的劣根,都是個會誘拐姑娘的壞人。

    上官釧與上官鈴眼中,都有著一抹嫉妒,之前她們是很不想被選為和親公主,可如今……火尋善是這樣一位少年英武的將軍,性子也很爽朗,這樣少年有為且朝氣蓬勃的少年,她們見了豈能不動心?

    可沒想到,她們還沒來得及自己願意和親月氏國,倒是先被上官爍把人給莫名其妙搶走了。

    雖然她們是庶出公主,可好歹也是上官爍的姐姐,憑什她們還沒選,人便被上官爍勾走了?

    果然,上官爍就和她母親一樣,都是會勾男人魂兒的妖精,她母親勾的她們父皇丟了魂兒,在臨死前還不忘把皇後之位給了對方,更是賜對方姓上官氏,這是何等的榮寵?

    而上官爍女憑母貴,自然也就從庶出公主,變成了嫡出公主。

    安桐留意到了上官釧與上官鈴的嫉妒神色,看來,為了後宮安寧,她這皇後也該操操心,把這兩位長大的長公主,給嫁出宮去了。

    上官翎有心事,對於這些歌舞,也顯得興致缺缺,回頭可要找皇姐話,也不知這火尋恨在打什主意,怎就非要娶他們上官氏的正統公主了?

    而等宴會散了後,色也已暗了,眾人各自離宮回府。

    而上官淺韻卻和展君魅一起去了未央宮,來到了椒房殿。

    上官翎一見他皇姐,便起身迎了上去,還是時候那個習慣,上去就要去挽住他皇姐的手臂,結果他竟然被人敲了頭,他看向手還抬著的展君魅,故作龍顏不悅道:“展駙馬,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欺負的就是你,還不放手?”展君魅也是打習慣了,這些年來,他們背地,倒是還如以前一樣隨性胡鬧。

    上官翎是放開他皇姐的手臂了,可卻出手揮拳向他可惡的姐夫,他都當皇帝這多年了,兒女都快長大成人娶親嫁人了,他竟然還如時候一樣敲他腦門兒。

    展君魅才不怕和上官翎,要知道,墨曲是這子的師父,他也教過這子武功,要想製住他子,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安桐走上前,笑著牽著上官淺韻手,走到桌邊坐下來,看了那兩個老大不了還一言不合打架的二人,她搖頭笑道:“皇上雖然已是而立之年了,可這心性還像孩子一樣,平常你們遠遊在外,他就和我鬥嘴,如今你們回來了,他就隔三差五手癢的想與大姐夫練練手。”

    上官淺韻看了那打得火熱的二人一眼,便轉頭與安桐笑道:“十七當年可是有宏圖壯誌的,什要後宮佳麗三千,還……”

    “皇姐,你是不想我好了嗎?”上官翎已經被展君魅反剪手給製住了,可聽到他皇姐的那些話,他真是哭笑不得了。

    安桐斜了上官翎一眼,便似笑非笑的道:“皇姐若不,誰能知道皇上還曾那般年少風流過?想當初,我這藏心為他納妃入宮,那一個個的美人兒可叫水靈靈的,可皇上君子,愣是一個沒要,差點害我都以為他……寡人有疾,有心無力。”

    “皇後!”上官翎的臉變得很黑,看著安桐的眼神就是,看我晚上怎收拾你。

    安桐才不怕他的威脅,大不了,她晚上去昭陽殿陪她女兒去。

    昭陽殿,上官淺韻早把東西搬走了,如今哪住的是上官翎的長女惠陽公主上官凝,如今也是十一二的姑娘了。

    展君魅放開了上官翎,伸手拍拍他的肩,勾唇笑道:“不用擔心,火尋恨的妻子是秀,比起你將來給上官爍指一門官宦人家,我倒是覺得,讓她嫁給火尋善更為好些,至少秀這個婆婆會真心待她,火尋恨如今又勢力不,兩國和親,也能更好的穩固中原內外的局勢。”

    “可是……上官太後怎辦?她可就這一個女兒。”上官翎覺得紅櫻很可憐,與上官羿錯過了一輩子,年紀輕輕就守寡,膝下就一女相伴,他如何能狠心將人家母女拆散?讓紅櫻這一輩子真做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

    上官淺韻之前有私下勸過紅櫻,如果紅櫻願意,她是可以幫紅櫻離開宮的,就像當初救江涵秋一樣,大可讓她詐死離宮,去宮外尋找屬於她的幸福。

    可紅櫻她的心丟在了宮,那個人沒了,她的心卻也找不回來了。

    唉!紅櫻與上官羿一生,真是一場孽緣。

    安桐對此倒是想的很清楚,她看了他們每人一眼,道:“這事還是在於她們母女,我們誰也做不了主,畢竟……我們都不想為難她們母子,隻能隨她們的心意看了。”

    “嗯,你得對,隻能看她們母女的決定了。”上官淺韻也和安桐想的一樣,這事隻能看紅櫻她們母女的想法,至於他們……他們一切都挺他媽母女的決定,反正就是絕不為難她們母女便是了。

    至於火尋善哪?到時候再吧,秀還是能鎮壓得住火尋恨那混人的。

    四人了會兒話,上官淺韻和展君魅便離開椒房殿出宮了。

    上官翎在人都走了後,他便揮手讓人關門,而後……自然是抱著他的皇後娘娘,去準備在生他幾個皇子公主了。

    安桐沒想到上官翎變得這般狡猾,竟然會白日就對她這般放肆無忌。

    可再多的反抗,最終也終化成柔情蜜意,纏纏綿綿,恩恩愛愛。

    一月後

    火尋善果然回來了,十張完整的虎皮,還有花豹子皮與黑狐皮無數,處理幹淨了裝車送進了宮。

    上官爍在看到這些皮毛時,神色倒是有了些微微的變化,這多的獸皮,他是怎獵到的?

    就算她鮮少出宮,可她也曾去與展瑤華他們狩獵過,心知一旦殺了一隻獸,再想殺別的就難了,特別是這種凶殘的虎豹,更是越往後越難獵到。

    火尋恨穿著繁複的月氏國服飾,嘴唇有些發白,可他還是那個直率爽朗的性子,朗聲笑問道:“雲陽長公主,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且這些獸皮隻多不少,請問……你還滿意嗎?”

    上官爍望著火尋善良久,啟唇淡淡出一語驚人的話:“把衣服脫了。”

    火尋善微愣後,便笑道:“雲陽長公主果然與眾不同,本將軍還以為,中原女子都是很矜持容易害羞的,可公主你……”

    “不要廢話,脫!”上官爍瞧著火尋善的唇很蒼白,想著他若受傷,定然傷的很重,否則臉色不會是這樣的難看。

    火尋善這回倒是一點都不豪爽了,反而有些矜持的笑道:“雲陽長公主,等你嫁給本將軍後,本將軍一定脫光給你看,可是這時候……婚前還是不要太壞你們中原的規矩,為好。”

    上官爍舉步上前,抬頭望著火尋善淡冷道:“火尋善,中原人有個法,叫驗貨。所以,脫!”

    “驗貨?”火尋善聞言皺眉道:“本將軍沒病,很強壯的。”

    上官爍也不和他廢話,緩緩轉過身去,舉步走出兩步,頓步道:“給你兩個選擇,要脫,要請離開。”

    “雲陽,你不能這樣強人所難。”火尋善在原地皺眉,可他卻在看到上官爍抬手要下逐客令時,便慌亂的忙道:“別!你別趕人,我脫就是了。”

    昭陽殿內所有宮女都羞紅臉轉過身去,背對著火尋善這位外邦將軍,這不知道公主為何要這樣為難人,竟然讓這位可憐的少將軍當眾寬衣。

    火尋善把外袍脫掉了,手搭在褲腰帶上,便羞紅了臉看著上官爍的背影,咳了聲問道:“雲陽,褲子不用脫了吧?”

    上官爍緩緩轉過身去,果然看到火尋善渾身是傷,哪怕都包紮過了,可這樣看上去,還是很恐怖嚇人。

    火尋善一瞧見上官爍眼底浮現淚光,他便顧不得規矩的上前,又不敢去抱她,隻能雙手握住她柔弱的手,望著他笨拙的勸慰道:“這些傷沒什的,我以往可受過比這還重的傷,可也好好的過來了啊!雲陽你別哭,你要是哭……那我也隻能陪著你一起哭了。”

    上官爍見他一個男人真的急哭了,她倒是破涕為笑了。

    火尋善望著上官爍,眼底有著迷戀之色的傻笑道:“雲陽,你笑起來很好看,像是冰雪融化後,雪山上開出的第一朵高嶺紅花。”

    上官爍被他看的紅了臉,可還是望著他很認真的:“我上官爍一言九鼎,你既然做到了我的要求,我便會嫁你。火尋善,記住,保重自己,你的命從今以後,是我的。”

    火尋善因喜悅過頭了,一直在傻傻的點頭,可點了一會兒頭,他就脖子後的傷口疼了,然後他皺眉道:“雲陽,我的命以後自然是你的,可是……能先穿上衣服嗎?有點冷。”

    上官爍臉紅的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去穿好衣服,然後……你可以出宮準備成親事宜了。”

    “哦,好!我這就出宮去準備迎娶你的事,不用等很久的,我會很快安排好一切,雲陽你就等著我來抱你回家吧!”火尋善穿上衣服後,便邊跑向門口,邊對上官爍揮手,高興的像個孩子。

    上官爍也不知道她這樣選擇是對是錯,可若是讓她將來嫁給一個士族公子為妻,她寧可去塞外和親,隻因不想一輩子與一群女人鬥來鬥去,最終勝敗都是場淒涼的。

    如她母後,如阮夫人她們,勝負都是一樣的淒涼結局。

    是夜

    長信宮

    上官爍跪地低頭,雙手交疊拱手道:“母後,請恕爍兒不孝。”

    紅櫻跪坐在一張棚足木案後,望著階陛下的女兒,她淡淡淺笑道:“你何錯之有?爍兒,你比母後聰明,在最初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可母後……錯過了,終是錯過了。”

    “母後……”上官爍緩緩抬頭看向不過三十歲,便眸光如此滄桑的母親,她心痛的再次勸求道:“母後,您離開吧,您還這樣年輕,不能再繼續這樣傷悲下去了,您會毀了您的身子的。”

    紅櫻揮了下手,示意她不必再了。

    “母後!”上官爍很心痛,為何她母後一定要這般執著?她父皇根本不會想看到她母後這般模樣的。

    “別了,回去吧!好好準備,此次和親,不止是你自身幸福,也事關承與月氏兩國邦交的大事,不可疏忽大意,出任何意外。”紅櫻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宮,因為上官羿活著,她沒能一直守著他的人。

    那上官羿死了,她便守著他的魂。

    每個人,一生中,都該有一個執念的。

    “母後,請您保重。爍兒……告退!”上官爍低頭一叩首,方才起身離去。

    多少年了,母後還是不肯放下!這個執念,也許真要跟她母後一輩子了吧!

    紅櫻在上官爍離開後,她便起身去了內殿,在內殿,掛著上官羿一幅畫,她望著畫像,笑的溫柔:“爍兒要嫁人了,她是如你期望般長大的。萬千寵愛於一身,承國的掌上明珠,如今選了一個如意郎君,婆婆是展君魅的義妹,她一生也算是圓滿了。至於以後……我們可能都看不到了,也就隨她兒孫自有兒孫福去吧!”

    三月二十二,月氏國火尋王之子迎娶承國雲陽長公主,兩國修秦晉之好,結佳偶良緣。

    上官爍坐著馬車離開長安那日,她看到她母後在城樓之上望著她,她知道,她這一離開,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她母後了。

    火尋善騎馬在馬車邊,伸手掀開窗簾對她:“等以後,隻要我不是很忙,我便帶你回來看上官太後。”

    上官爍抬手掀開蓋頭望著窗外的火尋善,她笑了,這個人雖然直爽到傻氣,可有時也很可愛。

    火尋善被她笑的很莫名的問:“笑什?我今兒不英俊瀟灑嗎?”

    上官爍抬袖掩嘴笑,瞧著他道:“英俊有你的,瀟灑……我看不到。”

    火尋善對此也是嘿嘿一笑,他的確沒有中原公子的那份瀟灑。

    “不過,我喜歡英武俊朗的漢子,不喜歡瀟灑風流的公子。”上官爍笑意盈盈的望著火尋善,瞧見他羞紅了臉,她更笑的歡了。

    火尋善望著馬車嫁衣如火的美麗公主,覺得他這回是來對了,心也不惱他父親了,反而很感謝他父親逼著他來中原這一行,要不然,他哪能娶得這樣一位嬌美的公主?

    而在他們離開的大道兩旁,不少黑衣蒙麵人被悄無聲息的殺死,全都是被扭斷脖子而死的。

    紅櫻感激的看了展君魅他們一眼,便腳下一點飛走了,因為她要去追青梅這個瘋女人,竟敢聯合上官釧與上官鈴妄圖對迎親隊伍行刺殺之事。

    青梅走投無路,便在一處懸崖邊與紅櫻一戰,最終被紅櫻一劍刺入胸膛,墜落懸崖而死。

    紅櫻在殺了青梅後,便轉身離去了。

    長安城的宮,也在這幾日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上官釧與上官鈴被賜婚給了諸侯公子,下月一起嫁出長安去。

    至於蘇美人與阮夫人,教女無方,被送去了建章宮軟禁。

    如今這個宮,還剩下的一些太妃,也隻有無子女的柳美人與紅櫻二人了。

    可柳美人卻步了南鶯兒的後塵,懸梁自縊了,因為她怕,怕自己會被酷刑處死。

    後來查到,原來柳美人不止與何人有染,竟然珠胎暗結,逼得她不得不死。

    安桐對此歎息道:“宮的女人,多了便亂,皇上當初想的也對,否則……宮還會繼續亂下去呢。”

    “皇後,你是有福氣的人,碰上一個被姐姐教得很好的皇上。”紅櫻真有點羨慕安桐,她嫁給上官翎,真的比任何後宮的女人都幸福。

    安桐望著那抹離去的背影,上官太後這一輩子很苦,也讓她看到了後宮的女子,命運是多的淒涼悲慘。

    正如上官太後所,她遇上上官翎是福氣,上官翎遇上上官淺韻也是福氣。

    他們的福氣,都隻來自於那個女子,一個傳奇神秘的女子。

    時至今日,依舊無人可知,此上官淺韻,到底是否便是彼上官淺韻,她是否是她,一切都如迷霧中無法探尋的謎。

    授尊十七年,渭水。

    唐玄受傷被人救,等她醒來後,便看到一名溫文爾雅的男子。

    “姑娘,你醒了?”水朔端著一碗水走過去,用湯匙喂她喝了兩口。

    唐玄喝了兩口水,嗓子舒服了一點,便望著對方虛弱問:“你是誰?”

    “在下水朔,去河邊釣魚時,看到姑娘順流飄來,便把姑娘撈上來了。”水朔收拾了下屋子,見這位姑娘眼神很戒備他,他便走過去溫和笑:“姑娘,在下不是壞人,隻是見姑娘身受重傷,才會冒犯姑娘……把姑娘抱回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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