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心有靈犀

類別:未分類 作者:靜雪輕竹 本章:番外三:心有靈犀

    柳家和展家,可謂之麵和心不合,主要還是兩家男主人不合。

    因為兩家父親不合,後代兒女自然就是不合的。

    授尊十七年

    柳心悠奉父親之命,來國師府求個吉日,因為上官太後的女兒雲陽長公主上官爍,今年滿十五了。

    皇上念及寡嫂當年成全他皇位之恩,便要為這侄女準備一個盛大的及笄禮,把這事交給柳亭這個丞相大人來操辦,也算是一種君恩信任吧。

    可柳亭太忙了,便把去國師府擇選吉日的事,交給了他一向能幹的大女兒。

    所以,柳心悠就登門來見千靈子國師大人了。

    展靈修聽聞童來報,柳丞相家大姐拜訪,是來求雲陽長公主及笄之禮的吉日。

    他聽後,眼眸都沒抬一下,讓童帶人進來。

    柳心悠長這大以來,可是頭一次進國師府,因為在以往的那幾年間,長安城有個傳聞,國師府鬧妖,人是進得去,出不來。

    哪怕她一直不信那些鬼神之,可當進來這清冷無人的國師府後,她還是覺得脊背有點發冷,偌大的國師府,怎會冷靜的連一個活物也沒有?

    “家師喜清靜,平日,眾人都在西院活動,至於前院與東院……一直很安靜。”那唇紅齒白的童,瞧出出這位柳大姐似乎有點發怵,他便好心的為她解惑。

    柳心悠對於童委婉的國師大人喜清靜,她又想起了她母親的話,似乎她這位大表哥,打就懶得抽筋,好似生就沒骨頭一樣,整日都是懶懶的能坐著覺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能不出門便一直在睡覺。

    而且,據他潔癖更為重,平日出門絕不走地麵,一直是用輕功飄著走。

    如果碰上需要正式出席的場麵,他會讓人抬著他去,輕紗遮掩藏玉姿,真容世人難窺之。

    展靈修之容貌嫌少為人知,展靈修的修美身姿,也嫌少有外人可知。

    而她,見過展靈修無數次,可卻隻見他修長美姿,卻不曾見過他麵紗後的真容。

    今日又是如此,她來到一座水上軒榭中,看到的依舊是展靈修慵懶的姿態,而那真容依舊藏在麵紗之後。

    展靈修正躺在一張竹床上憩,哪怕柳心悠到了,他也沒有一絲要開口的意思,等對方完事,他答應了,對方也就可以走了。

    柳心悠款步上前,知書達理的見一禮:“國師大人,女打擾了。”

    “事。”展靈修眼皮都沒掀一下,斜臥在鋪著藍薄被的竹床上,一席白色無暇的袍子,倒是沒有被他穿出幾分仙風道骨,而是顯得那樣隨性不羈。

    柳心悠被人這樣嫌棄的心也有怒氣,可她自有承庭訓,修養一向很好,對於這人無禮,她忍下怒火,端莊微笑道:“家父奉旨操辦雲陽長公主及笄之禮的事,因事務繁忙無暇分身,故而才派遣女前來國師府,請國師大人擇選出一個吉日。”

    “讓我擇選吉日?”展靈修總算舍得睜開眼睛了,那雙眼眸幽深似淵,帶著似一種莫名惑人的流光,在盯著柳心悠看了一會兒後,他麵紗後的薄唇輕啟,聲音慵懶道:“讓我做事,可是有條件的。”

    柳心悠聞言抬眸,當對手他那雙幽深惑人的鳳眸時,她心又莫名的跳快,茫然垂眸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聲音盡量平靜的問:“敢問國師大人,條件是為何事?”

    “因人而異!”展靈修薄唇淡淡的吐出四個耐人尋味的字,這位柳家大姐,果然有點意思。

    柳心悠聞言眉心輕蹙一下,這個因人而異可聽著真難辦,她總覺得展靈修會捉弄她,因為他們兩家的父親有仇,他們從似乎就有點不和睦。

    雖然,他們從沒有明著針鋒相對過,可暗中……估計也是相看兩相厭,反正就是不順眼。

    展靈修一點都不著急,他瞌上眸子繼續睡,等柳大姐想清楚後,再來喚醒他也成,他等得起。

    柳心悠見展靈修一副又似昏昏欲睡的樣子,她深呼吸後,壓下心莫名的煩躁,微笑頷首道:“國師大人請條件,女盡力完成。”

    展靈修緩緩睜開了幾分妖異魅惑的雙眼,盯著柳心悠看了一會兒,才沉吟後啟唇道:“我喜歡糕點的軟糯,卻不喜歡糕點的甜膩,如果你能做出一盤……讓我吃了不吐出來的糕點,我便幫你擇吉日。”

    “什?”柳心悠這下淑女風度都要保持不住了,展靈修可是出了名的挑嘴,據上尊大長公主府的廚子中有一位神廚,他做的美食令人垂涎三尺,可這位大爺卻一道菜多了吃兩口,少了根本就是不動。

    而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別與那神廚比了,就算是上尊大長公主府普通的廚子,她也與人家相差十萬八千的。

    可這人卻如此刁難她,讓她去做什軟糯卻不甜膩的糕點?他怎不直接拿刀殺了她?

    展靈修淡定從容的望著柳心悠逐漸變紅的臉,他期待這位長安城最知書達理的柳大姐發火,那應該很有意思。

    柳心悠寬袖下握著帕子的雙手,骨節都泛白了,可她還是強行壓下心中怒火,保持她大家姐的風度,微笑頷首道:“國師大人,此事可有要求時限?”

    展靈修倒是很驚歎這位柳大姐的忍耐力,他垂眸沉吟一會兒,抬眸看向她輕搖了搖頭:“沒有時限,你若是不急著要吉日,一年後再登門拜訪國師府,也可。”

    “多謝國師大人如此寬容,可雲陽長公主及笄之禮就在眼前,女很急著要吉日。”柳心悠也許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微笑的這些話,早已夾雜上了咬牙切齒,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活撕了這個討厭鬼。

    “哦,那你就去準備吧!”展靈修淡淡完這句話,便心情很好的閉上雙眼,準備睡覺做個好夢。

    “告辭!”柳心悠微笑咬牙擠出這兩個字,連禮都不見了,轉身就揉絞著手的帕子,離開了這座清靜的水榭。

    等在水榭外的碧水,在見到她家姐臉色難看的出來時,她便上前忙扶住她家姐,關切的問:“姐,這到底是怎了?您臉色怎地如此難看?”

    “沒事,我們先回府吧。”柳心悠是出了那座水榭,就撕破了那方手帕,此時她心口憋悶的難受,感覺氣血都要上湧了。

    展靈修,我柳心悠發誓,以後定然要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柳心悠帶著人離開後,那名童便撿起了那撕成兩半的帕子,轉身進了水榭那左右兩麵來清風的亮敞靜心軒榭。

    進去後,他低頭走到展靈修身邊,雙手恭敬的奉上那塊破損的素色羅帕。

    展靈修伸手拿起那被蹂躪的很慘的羅帕,放在麵前輕嗅了一下,麵紗後的薄唇微勾笑:“長素,你可知,在這個世上,最醉人的便是女兒香?”

    童長素低頭臉紅道:“師父,修道之人,不可犯戒。”

    “可為師卻動凡心了,注定難成大道。所以啊,長素,你要好好修道,等為師成家後,這國師之位,便是你得了。”展靈修難得這多話,也不打算與長素解釋什,隻是握著那帕子閉上了雙眼,淡淡了句:“退下吧!”“徒兒告退!”長素低頭恭敬退下去,他今年已七歲,是被師父三年前撿回來了的。

    當年他師父帶他回來時,就與他過,讓他好好修煉,將來讓他當承國的國師。

    可當時他隻以為是師父在笑,如今聽師父動凡心了,恐怕當年的戲言,也是要成真了吧?

    柳心悠回家後,就暈倒了。

    唐芊嚇得可是不輕,為柳心悠診脈後,發現她女兒是氣急攻心,才會暈厥的。

    柳亭回來後,聽他女兒被氣暈了,當下就要去國師府找展靈修算賬,可卻被唐芊拉住了。

    最終,柳亭是沒去國師府,可他卻去了上尊大長公主府,他要去興師問罪,問問展君魅這都教養的什兒女,女兒男女不分把唐信修當媳婦兒養大,兒子又把他女兒給氣暈了?

    他們一家人,也就上官淺韻是正常的,展君魅那爺仨,簡直是一個比一個更可惡。

    上官淺韻聞聽柳亭怒氣衝衝的登門興師問罪,她還不知道她兒子把人家女兒氣暈了。

    隻是怕展君魅和柳亭吵起來,她便急忙趕來了。

    結果,展君魅根本沒和柳亭吵,因為他直接把柳亭打倒在地了。

    柳亭此刻深受體會,什叫文人與武將之分,文人從來是君子風度動口不動手,可武將卻是蠻不講理全仗著拳頭硬。

    君子與莽夫遇上,吃虧的永遠是君子。

    展君魅一見上官淺韻到來,便一臉無辜的:“這事可不賴我,是他一來就指著我怒罵,我頭疼,才給他一拳,讓他冷靜下來的。”

    上官淺韻示意下人去扶起柳亭來,轉眼看向展君魅問道:“到底出什事了?”

    展君魅一點沒隱瞞的如實道:“那臭子把他家丫頭氣暈了。”

    臭子,展君魅這個父親對展靈修的愛稱。

    上官淺韻一聽這話,就感到頭很疼,這剛把頑劣的女兒嫁出去,怎兒子這邊又出事了?

    柳亭捂著肚子,臉色陰沉的瞪著展君魅,咬牙切齒道:“姓展的,你最好管好你那兒子,他要是再敢欺負心悠,我一定……”

    “你一定什?難不成你還能帶人去砸了國師府?”展君魅已經走到了上官淺韻身邊,對於柳亭憤怒,他倒是頗覺得意道:“還有,我兒子能欺負你女兒,你該感到榮幸。要知道,我那兒子可是懶的就差要辟穀了,他能這樣好興致的費精神欺負人,可見他待你女兒是很特別關照的。”

    柳亭臉色泛紅,雙眼怒瞪著展君魅,忽然感到一陣氣血上湧,他張口吐了一口血,便昏厥過去了。

    “柳亭!”上官淺韻驚叫一聲,便推開展君魅這礙事的男人,疾步走過去,讓下人扶起柳亭,她為柳亭把了把脈後,便皺起了眉頭,轉頭怒瞪了展君魅一眼:“你對他一個文人,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我沒下重手,是他太弱不禁風了。”展君魅很委屈,他那一拳又沒夾雜內力,力度也最多三成,怎會知道柳亭這不經打,竟然還吐血了。

    上官淺韻已經什都不想了,柳亭也不全然是被展君魅打吐血了,而是有一半原因是被氣的。

    柳亭被送回丞相府後,唐芊可是和她兒子抱在一起哭了。這叫什事,父女兩個都是豎著出門,橫著被抬進來了的啊!

    柳卿是難得男子氣概一回的想去找哪家父子算賬,可唐芊卻拉住她的寶貝兒子了,她怕她兒子也會有去無回啊!

    就這樣,展家和柳家的仇結大發了。

    而長安城也在傳,這展家父子就是大惡魔,不想死的,最好對她們父子敬而遠之。

    三日後,柳心悠再次登門國師府,她隻帶了一些材料來,借用了國師府的廚房,做了一盤水晶似的軟糯糕點。

    展靈修那日回家可被他母親訓了一頓,也知道了柳心悠被他氣暈的事。

    事後他也在夜偷偷去瞧了柳心悠,趁她熟睡也為她把了脈,知道她沒事,他才安心離去的。

    自那日後,他每晚都會去看看柳心悠,又一次很巧合,趕上柳心悠沐浴,他就在窗前看愣了,然後……總之,她很美。

    柳心悠總覺得她這回再見展靈修,展靈修看她的目光幽深的恐怖,她強壓下心莫名的怵意,拎著一個食盒換步上前,伸手打開食盒,居高臨下看著展靈修,遞上食盒保持微笑道:“請國師大人品嚐。”

    展靈修其實更想品嚐她的滋味,可他也隻他若是這時候衝動了,唐突佳人是,惹惱柳心悠,那才有他好後悔的。

    柳心悠可是翻查不少古籍,最終尋到了一種名叫香莢蘭的香草,據這種香草的味道香中似帶甜氣,可卻極其的淡,她便讓人去尋找這種香草,這才三日以來,一直沒能來國師府求吉日。

    展靈修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他躺在竹床上慵懶眯眸,懶懶的道:“喂我,否則我不吃。”

    柳心悠暗自磨牙,伸手顫抖的去拿起那雙象牙筷子,對,就是金盤象牙筷子,這個奢侈的敗家子,吃穿用具講究到令人發指。

    展靈修抬手先開麵紗一角,不是他不想給柳心悠看他的真容,而是他師父告訴過他,看了他真容的人,要他娶了那人,要他殺了那人。

    之所以為何機子給他兩個選擇,那是因為機子過,若是他不二選一,必然會留有一個大的禍患。

    這也就是,他這樣懶散的人,為何會不嫌麻煩的,一直戴著這礙事的麵紗的原因。

    柳心悠在喂展靈修吃糕點時,心竟然閃出一個想法,他的唇薄而豔麗,水潤潤的像是雨後的桃花瓣,讓人口幹舌燥的想去甜那桃花上的水珠。

    展靈修在細嚼慢咽下那口糕點後,眼底便浮現了一抹光亮,她緩緩抬眸看向柳心悠,很好奇她用了什材料,這糕點為何軟糯香滑的入口即化?而且真的做到甜而不膩,帶著一種不知名的花香,甜絲絲的縈繞在唇齒之間,久久不消散。

    “啊!展靈修,你做什?”柳心悠被展靈修的舉動嚇了一跳,因為這人竟然一把她拉倒在竹床上,俯身很近距離的盯著她看,像是餓狼見到了肉,那雙幽深的妖異鳳眸中,都好似閃爍著暗綠幽光,瞧著有點滲人。

    “告訴我,那香甜的味道,是不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真的很香甜呢!”展靈修並不是個不貪口腹之欲的人,隻不過那些東西都不好吃,根本難以入口,故而,他漸漸的不怎愛吃東西了。

    這也就是外人傳言,為何他修道賦極高,似乎已經在步入辟穀境界的原因之一。

    柳心悠是真被展靈修舉動嚇到了,手的食盒是掉在了遞上,可她手還有一雙象牙筷子,似是鬼使神差般,她竟然敲了展靈修的額頭,伸手推開對方,便起身倉皇的逃跑了。

    他們柳家滿門文人雅士,可不像他們展家,人人身懷武功。

    所以,這時候不逃,那才是傻了。

    展靈修倒在竹床上,望著那抹倉皇逃走的身影,他緩緩抬手摸著自己被敲的額頭,柳家的大姐也會對人動手?

    ,看來是真被他嚇壞了,連問吉日的事都忘了。

    柳心悠是跑出了這座靜心水榭後,才猛然想起來吉日的事,暗惱的皺了下眉頭,沒有辦法,她又轉身走了回去。

    這盤糕點不能白做了,今兒,這吉日必須要到。

    展靈修蹲在床邊去撿那食盒,忽而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他轉頭看去,就看到柳心悠一臉不情願的站在門口,這去而複返的她,顯然是來問他要吉日的。

    柳心悠可不敢進去了,她就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望著他,冷臉色問:“吉日!”

    展靈修看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將食盒蓋子蓋好,提著食盒才站起身來。

    柳心悠記憶的展靈修是軟若無骨的,從來就沒見展靈修站起身來過。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站起來的他,身姿比其他男子瞧著更高大修長,像是修竹傲然,又有那點獨屬於他抹不掉的隨性慵懶。

    展靈修提著食盒走過去,伸手把食盒遞到她麵前,眸光幽深望著她:“這盤糕點我隻吃了一塊,如今全被你毀了,為了補償我,你要重新再做一份給我送來。”

    “什?”柳心悠心的火騰下子就燃燒起來了,她怎會覺得這個人風姿秀雅的?就他這樣怪脾氣的人,根本就是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討厭鬼。

    “我……”展靈修俯身低頭湊近她,望著她明亮的雙眼,輕氣道:“你弄壞了我的糕點,你要賠我。”

    “陪你?”柳心悠此時也是被怒火衝昏了頭,才會曲解了展靈修的意思。

    “對,賠我。”展靈修還不知道柳心悠誤會了,他隻是出心所想的事實,這種糕點真的很好吃,他隻嚐了一塊,根本不夠。

    “無恥!”柳心悠瞪著他罵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展靈修被罵的一臉莫名,怎他想多要一盤糕點,就是無恥了呢?

    女子的心思,果然讓人看不透。

    柳心悠白忙活了一場,還是沒要到吉日,回家後,便氣的在閨房哭了一場,那個混蛋太欺負人了。

    在丞相府養傷的柳亭,在聽他女兒被氣哭後,便氣的又要去找展君魅算賬,這都養的什兒子?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唐芊勸了半,才安撫住了年紀越大,脾氣越差的好夫君。

    可這事還沒完,因為柳心悠去了國師府兩趟,都沒要到吉日。

    翌日

    柳卿奉父命去了國師府,他根本沒有見到展靈修的人。

    長素傳話道:“柳公子,家師過了,除了柳大姐以外,誰來要吉日,他都不會給的。所以,柳公子,若想要吉日,還是有請柳大姐親自前來吧。”

    “我姐姐……”柳卿就算性子再軟懦,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他還是個有血氣的人?臉一紅,他便咬牙道:“我才不會讓姐姐再來這,展靈修就是個大壞蛋,他都把我姐姐欺負哭了。”

    長素站在那不話,因為他無話可,他師父近日來,一反常態,似乎總以捉弄柳大姐為樂,瞧著真是可惡。

    柳卿走了,因為國師府全都是機關,如果長素不帶他進去,他根本連門都進不去。

    長素搖頭歎聲氣,便轉身回去了。

    靜心軒榭

    展靈修依舊還懶懶的斜臥在他的竹床上,手拿著一塊破了的素白羅帕,上麵繡著的是一直藍色的蝴蝶,這是柳心悠那日丟棄的手帕,而他忽然有點睹物思人了。

    長素走進來,拱手恭敬行一禮:“師父,柳公子走了。”

    “嗯!”展靈修本以為憑柳心悠那外柔內剛的性子,一定不會輕易認輸,哪怕昨日出了那樣的事,她也還會堅持不懈再來的。

    可誰曾想,今日來人竟然是柳卿,而柳心悠也不知因何緣故,竟然沒有來?

    長素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如實稟報道:“師父,柳公子……昨日柳大姐被您氣哭了。”

    “嗯?”展靈修聞言抬眸看向長素,柳心悠被他氣哭了?他昨日做的真得很過分嗎?

    長素低頭退了下去,因為他也不太了解其中內情,還是讓師父自己去煩惱吧。

    展靈修抬手捂住雙眼,為何他的一些無意之舉,總是會讓人誤解呢?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想法很奇怪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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