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攙著莫淮安在府慢悠悠的逛。

    從大門進去是前院，空空闊闊，正中間有一座假山，上麵長滿了青苔，假山下是一座魚池，麵遊著幾尾金魚。

    左邊幾個小屋子是府小廝的住處，右邊馬廄旁邊安置著馬車。過了前院有幾條長廊，一條通往前廳和莫青的院子，一條通往莫淮安和莫寒的住處。府南邊兒還有一個院子空著，暫時還沒人住。

    阿春就住在莫淮安的院子，莫青和莫寒不習慣和丫鬟住在一起便把丫鬟安排在院子外麵的小屋住，有什事叫一聲也能聽見。

    府有個池塘在莫寒和莫淮安的院子中間，周圍種著幾棵柳樹，景色還算不錯，就是有些空蕩了。

    這好的地方，不種點東西浪費了。

    莫淮安暗暗想著，盤算著什時候買點菜種回來。

    轉了個遍之後，莫淮安到莫青的院子去找他。

    “師父。”

    莫青正看著放在架子上的瓷瓶，聽見莫淮安的聲音，轉身看見她一張小臉十分蒼白，忙扶她過來坐下。

    “你身上還有傷別亂跑，老老實實去床上躺著，有啥事差人喊我一聲我就去了。”

    莫淮安對阿春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並把門帶上，對莫青說：“師父，我想聽昨天的事。”

    莫青看著莫淮安，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開口。

    “師父，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這件事傳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隻想讓你親口告訴我，我當時到底什情況。”

    莫青輕歎了口氣，“昨天那韓六子向你扔了針之後，你突然就變了個樣，周圍的氣場也變了，聽你師兄講，外麵還變了天，當時你明明還是這幅樣貌，卻感覺已經不是你了，韓六子向你求饒認輸也沒用，在你快把他殺死的時候，我一急之下把玉簪摔碎在地上，你這才恢複意識。”

    莫青看著她，露出一絲笑意，“也多虧了你當時的變化，不然危險的就是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事，我也沒辦法像你師娘交代了。”

    莫淮安鎖緊眉頭，“師父，我當時好像看見了師娘，師娘讓我回來......”

    “師父，當年在村子的時候我知道也有人在背後這樣說我，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妖怪......我要是當時變不回來了怎辦......”

    莫青一掌拍桌子上，“胡說！瞎想什，你怎會是妖怪！就算你是妖怪，那又怎樣，一樣是我和你師娘的好姑娘，你師兄的好妹妹！什回得來回不來的，有你師父在那兒，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莫青在一旁罵罵咧咧，罵村子和京城的那群人迂腐至極，盡傳謠言。

    “你別多想，許是你師娘顯了靈，救你回來呢。”

    莫淮安點點頭，眼神暗淡了幾分，索性不再去想，暫時把這件事拋向腦後。

    “還有一件事。”莫淮安按住了自己受傷的肩膀，目光有些嚴肅，“我醒來之後想了許久，總覺得不對勁。”

    “師父，這武舉是不是有些太順利了？不管是分組還是後麵的棄權，我都覺得自己幸運的讓人害怕。”

    莫青也嚴肅起來，對莫淮安說：“我也這覺得，這次的武舉就像是辦來玩兒的，太隨意了，莫寒當時衝上去救你，最後竟然隻是被扔出了鬥獸館去。”

    “你日後去宮和皇上接觸時一定要小心，我懷疑是有人別有用心。你一人的時候一定要多個心眼兒，處處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