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人未能將王秀娟扶起來,她執意要長跪不起,一雙眼早已哭得紅腫不堪,奶奶從掩麵的雙手中抬起頭來,聽到了爺爺一發出的一聲無奈的歎息。爺爺的聲音有些喑啞,他:“秀娟啊以後你別回來了吧,在外麵過你的生活吧,至於楚楚,你放心,我們老兩口一定會照顧好,肯定不會委屈到她的。”
王秀娟ring到這番話後猛然一驚,一下就止住了哭聲,她一臉錯愕的望著老人。而老人這番話的意思很明確,他們是要帶著她的親生女兒跟她斷絕關係,生活和命運已經給了她太多的折磨,原本這個家就是她僅剩的念想,而現在,他們不要她了,在她付出了那多的艱辛、遭遇了那多的苦難之後,他們要拋棄她了,就因為她做了那種見不得光的工作。
可她沒有資格去爭奪什,她做了一個人人唾罵的職業,又有什資格去爭取,去狡辯?她不記得自己是怎站起身的又是如何落魄地走出大門的,她隻記得色很暗,眼前的一切都浸在水霧之中,模糊了她的視線,分不清方向。
要到很久以後,她才終於明白老人的用心良苦。他們不想成為她的負擔,離開他們,她可以隻為自己而活,而不用做那些下賤的工作來解決一家人的溫飽。老人把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再退一萬步來,楚楚還,等她再大一點的時候,直到媽媽是做什工作的,她一定是會被人恥笑的,不如自己安安靜靜離開,留他們清閑。
王秀娟走了,再也沒有回過研屏縣,沒有了軟肋的她自然想楊俊攤了牌,8歲的王秀娟似乎一夜之間就老了,她眼底的光消失了,失去了自己的念想,她變成了一株無依無靠的浮草,她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什而活,地昏暗,什都沒有了。
楊俊看著她連無生氣了模樣,眼角長出的皺紋,便也放她走了。視頻扣在他的手中,隻怕王秀娟告發他們,揚言隻要王秀娟揭發他們,便將這些視頻發到李楚楚身邊的人手中,除此之外也沒有為難她,算是恩威並施。
楊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仁慈。”
,最後的仁慈,多可笑,把她帶入深淵的是他,讓她一無所有的也是他,最後這點不為難怎就變成了他所謂的仁慈?她想過要和他魚死網破,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她就怕萬一,萬一自己這一舉動上了報紙或者新聞,暴露了自己,楚楚怎辦?
王秀娟離開了楊俊的團隊,才發現這些年來,她除了有在床上取悅男人的本事以外,她什都不會了,不過這些年倒是讓她的酒量越來越好了。或許是這些年養成的惰性,什工作她都做不長久,兜兜轉轉,她也算是重操舊業,到了kv上班。
她沒有上進心,沒有廉恥心,她下賤,再怎樣都無所謂了,她隻剩自己一個人,她的牽掛和念想都不敢再去觸碰了,就這樣去放逐自己吧。
再後來,她遇到了一個男人,她不是很清楚那個男人是做什的,隻知道是個土大款,還要包養她,她也覺得累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可後來,她竟然被那男人的原配從家拖到了大街上。她被扒了衣服,全身赤裸,被人羞辱。
有時候她會想,不如死了算了,如今這一出,連她思念女兒的念頭都會被自己扼殺,思念有什用,這肮髒的母親隻是會她的恥辱。
後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太過詳細的明,王秀娟再見到李楚楚的時候,已經是地震後的事情了。
來是巧,在地震前一,她從樓梯上摔下,摔斷了左腿,新聞報道研屏縣地震,千萬人遇難。她打的電話被占線,或是沒有信號,而後是拚了命的要去地震災區看看,可她們笑談她的斷腿,是想要添亂。
王秀娟的腿老是養不好,或許是因為心中有鬱結,身體恢複機能也喪失了,她的腿恢複的很緩慢,等到她能下床走動的時候,已經是地震的第二年了。她終於坐上了大巴車,回到她魂牽夢繞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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