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純血主義者控製魔法部期間,預言家日報上曾經刊載過這樣一則文章,麻瓜種是如何偷取巫師的魔法的。
這是一篇明顯帶有歧視和煽動意味的文章,大概說的是麻瓜種用了什詭計,像普羅米休斯盜取火種一樣,將魔力從神一樣的純血巫師身上偷走,從那以後波莫娜就不再看預言家日報了,但是這確實涉及到一個長久以來困惑人們的問題,魔力是來自於身體還是靈魂?
失去魔力、無法使用魔法的緊張感讓波莫娜立刻離開了那個展廳,沒多一會兒她就感覺到魔力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似乎就算是埃及的神影響的範圍也是有限的。
這是一種“規則”,類似他們在帕羅多迷宮遇到的那種,他們可以正常使用魔力,卻不可以用飛天掃帚飛行,要借用神奇動物或者是娜迪亞的翅膀、金屬飛船之類的煉金術物品。埃及煉金術她所知不多,事實上就連後來的赫爾墨斯煉金術她知道的也不多,也許,龔塞伊的護身符就是埃及煉金術的產物。
“黑化”在很多人看來是不好的,比如黑魔法,甚至還有人成立了反黑魔法聯盟這樣的組織,但是在埃及,黑色代表的是肥沃的土壤,是吉祥的象征。
在完全陌生的力量體係如此莽撞行事可真不是個好主意,但他們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無法使用魔杖,西弗勒斯還是沒有讓可以用魔法的龔塞伊代替自己下棋。就像他說的,他對那把用來祭祀尼羅河神的匕首誌在必得,就算冒險他也要得到。
除非波莫娜放棄摻合進“未來”即將發生的騷亂。
被阿不思算計了一次,“小鹿先生”現在也變聰明了,不會輕易就心軟,答應別人的哀求,讓自己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哈利總是和西弗勒斯硬碰硬,波莫娜可一點都不想學他,可有些事不是她想抽身事外就能真的能一點都碰不到。
戰爭、革命這些詞離少女時的約瑟芬很遠,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卷入那樣翻天覆地的巨變中。即將發生的騷亂也是大規模的,關鍵是現在她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
大革命爆發時,貴族和富人也沒有絲毫準備,他們忙著在沙龍和同樣聰明的人談論政治、出人頭地、討好國王、為宮中的繁文縟節和各種慶典如何擺排場耗費精力。
這一點波莫娜領教過,福奇為了讓三強爭霸賽辦得盡善盡美,派了一個團隊過來,要他們“教”她怎布置會場。
要不是阿不思攔著,他們幾乎想要越過波莫娜,自己親手布置會場了。
聖誕舞會是在霍格沃茲,不是在魁地奇世界杯賽場舉行的,她還有別的事要做,可不會和魔法部的官僚一樣,派專門的人員花一年時間將賽場擴建。
等他們回過味來,魔法部已經被有錢的純血主義者,諸如盧修斯·馬爾福這樣的人滲透了。他們的讒言讓福奇遠離了阿不思,幹的事一件比一件昏庸,最終喪盡人心。霍格沃茲決戰後,如果不是哈利極力拒絕,他差點成了魔法部長。
福奇極力營造虛假的安全感,讓大家相信神秘人沒有回來,是哈利和鄧布利多在說謊。
但謊言終歸是有被戳穿的一天,斯特林傑後麵做了一係列努力,卻還是沒有挽回敗局,要不是最後的霍格沃茲之戰,魔法界已經被伏地魔和食死徒控製了。
波莫娜想不出那會是個什樣的世界,不過料想總歸不會像現在這樣,會是個極度不利於兒童成長的環境。
她不至於像赫夫帕夫女士一樣,覺得調皮搗蛋的孩子很可愛,也不至於像烏姆奇一樣,半點不能容忍調皮的小孩,更接受不了西弗勒斯把學校當監獄的那種管理辦法。霍格沃茲要是真的變成那樣壓抑的地方,學生們恐怕會盤算著怎把學校給炸了,而不是舍命保護它了。
時間彷佛又回到了阿不思死後,他們明麵上合作,卻暗地對立的狀態,反正波莫娜不妥協,西弗勒斯也不會妥協,通常來說,要比頑固波莫娜肯定不是“壞脾氣”的魔藥教授的對手。
但是土元素是出了名的頑固,赫夫帕夫學院要頑固起來能扭轉很多事,他想耗她就陪他耗,看誰更有耐心。
為了距離遠一點,他們來到了盧浮宮北翼樓附近,這距離杜伊勒花園已經非常近了。
塞納河不知為何起了霧,霧氣隨著河風吹到了花園,彷佛一下子從獲月跳到了霧月。
花園原本沒有路燈,借著滿月的月光,可以看到許多帳篷的輪廓,彷佛有一個龐大的軍營在這駐紮。
“發生什事了?”波莫娜低聲問。
“我不知道。”龔塞伊驚疑不定得看著那些霧中閃爍的燈光說。
“我記得,拿破侖在霧月政變的時候曾經將士兵安排在杜勒麗花園。”西弗勒斯忽然大聲說。
“噓!”波莫娜著急得示意他別那大聲說話。
事實上西弗勒斯的聲音並不大,隻是她和龔塞伊把說話的聲音壓得特別低,像是怕驚擾了什東西,以至於他正常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很大聲了。
“拿破侖的軍隊?你喝醉了?”龔塞伊麵露不滿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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