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

    “張總，你一個局外人，都這震驚，當我得知這個事情時，你就會猜到我的震驚了。因為，張傑忽然對我冷淡的原因，就在這。從這個角度上，他還是愛我的，所以，不論他怎樣，我都不會同意和他離婚的，就算是他死，也應該是我，而且也隻能是我給他養老送終，操辦後事。”

    “蔡女士，這可不是玩笑，您，確定嗎？”

    “我很確定，這也是我為什要在我們的詢服務合同之前，堅持簽這個保密協議的原因。”

    “那，也就是您的丈夫在拒絕和你過夫妻生活時，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得了艾滋病，我可以這理解嗎？”

    “可以。因為我在得知後，也先後檢測過多次。我都不是。”

    “蔡女士，很抱歉我有點失態，也請原諒。”

    “張總，請不必客氣。”

    以上是第二次詢的記錄。第二次後麵還有第三次記錄，也是很厚的一遝。

    我點了根煙，腳抬到桌子上，整個人躺在椅子，看著香煙在空氣中縹緲著來回舞動，心想：如果章君真有艾滋病或至少檢測出hiv陽性，那倒是可以解釋趙晶晶獲得趙吉慶檢測報告的來曆。圍繞這個問題我曾幾次問過趙晶晶，即便趙晶晶對我“崇拜”的不行，這件事上也是口風極緊，大有“打死也不”的勁兒，想來她也知道這些內容如果公開，不但她自己，相關關聯關係人都將麵臨滅頂之災。從這個角度，她為了讓我和趙吉慶減少聯係，這份人情就太大了。

    假設章君已知自己hiv陽性，那李國傑呢？根據李大美人的思路，那是想盡辦法都要傳染給對方的，章君會不會也如此“決絕”？可能如果沒有孩子的話，她弄不好真會。那張傑呢？真的是章君傳染的？趙晶晶沒事就來我這，我們這些人的衛生習慣僅止於洗臉刷牙洗頭洗腳而已，可她的個人衛生習慣要明顯好於我們這些非專業的。即便同為女性的張崔二位大美人，洗手的頻次都沒有趙晶晶高，那章君幹了這久護士，衛生習慣也應該差不到哪去。那問題就來了，既然如此在意衛生與身體健康的關係，她是怎得的艾滋病？還有，趙吉慶的檢測，是不是章君幫著做的？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王維川、劉娜、李建一三人的檢測，是不是也是章君做的？或者他們的檢測報告，也在章君處，或者章君知道放在哪？

    蘇強很可能已經開展對醫大一院的相關調查，會不會牽連章君呢？

    第三次詢記錄就是前幾做的，內容更加勁爆：

    “蔡女士，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涉及您丈夫的隱私，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您認為，您丈夫的艾滋病，是從什渠道得的？因為據我了解，艾滋病的傳播途徑很有限。還有，您怎確定您丈夫得的就是艾滋病？”

    “我認為就是醫大一院的那個護士傳染給張傑的，但我沒有證據。但是張傑得了艾滋病的事，我有證據。”（這記錄標記為：手機短信。但短信的內容沒有複錄。）

    “您的意思是，您也沒看見過張傑的檢測報告，隻是看到了那個護士發過來的短信息？”

    “是的。”

    “那您認為是醫大一院那個護士，傳染給張傑的？”

    “是的。因為有一條那個女護士發過來的短信息上‘我被你害死了’。”

    “‘被張傑害死了？’很抱歉，蔡女士，這句話我的理解，好像正好相反。”

    “張傑是我丈夫，他如果真要是個有花花腸子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從我們結婚至今，他的公司越做越大，管的人也越來越多，可他從來沒有過。所以，即便張傑對不起我，對不起家，對不起孩子，可從我這看，他如果出軌，也肯定不是他主動的。所以這句話如果從艾滋病的角度看，很費解，但如果從兩個人的感情糾結上，這個女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因為……”

    “別著急，慢慢。”（估計蔡婧當時的情緒又激動了。）

    “因為有一次張傑發給那個女護士的短信有一句話，‘我已經準備好了，明有人找你，你簽個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