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份記錄以張大美人的“問題”結尾。我查看了一下文檔最後修改的時間，是老八和石頭來找崔大美人那晚上6點7分。

    那個時間正是剛開飯，大家陸陸續續去食堂的時候，然後就是一片混亂！也就是後麵的第四份記錄和第三份記錄應該都是同一次詢的內容。第四份記錄還有不少，我倒是有些不著急看了，因為從蔡婧的角度看張傑和章君的“關係”，還有很多的不合邏輯之處，其中最為關鍵的問題，就是hiv陽性的問題到底是誰傳染誰的？從“衛生”的角度看，似乎是張傑傳染給章君的。可換個思路，還是這樣嗎？還有，蔡婧在醫大一院大鬧一場，貌似對章君的影響不大，可能那段時間正是因為“一道杠”的競聘有人“鬧事”，反而幫了章君一個大的忙。單位的事算是躲過去了，那李國傑對章君的懷疑，起始自什時候？是不是蔡婧的“鬧事”？先別管李國傑處心積慮的搜集證據是不是為了張傑所謂的股權收益，對自己老婆紅杏出牆不理不睬的男人，我還從未見過，除了一個暫時什都確定不了的王維川。

    還有，張傑和章君的關係，目前看張傑是功方，章君是守方，假如蔡婧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是什原因和心理會讓張傑決定將股權轉讓給章君呢？股權和現金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打個比方，現金是“一次性”的，而股權則是“世襲罔替”，隻要公司不倒，就可以一直領錢的。自從偶遇張傑後，我也查了下國瑞的資料，這也是一家很了不得的企業集團，業務涉及的範圍除了馮白臉的交通設施外，還經營有房地產開發，風險投資、信息技術、醫療設備等行業，無論從體量和規模上都完爆馮白臉的久集團。張傑的名片上沒有職務，但想來在國瑞的地位低不了。蔡婧曾“張傑的國瑞”，那可以斷定張傑既有可能是國瑞的主要創始人，也有可能是國瑞目前的實際控製人，或控製人之一。這樣的人，會不明白股權和現金的區別？如果從單純的“追女人”的角度，股權這事就顯得很離奇，可如果從賠償的角度呢？

    賠償則是的通的。難道是張傑傳染給章君的？想到這，時間也剛好到了晚飯開飯時間，就聽見王鵬飛的大嗓門在走廊喊“曉牧，晚上啥好吃的？”

    ***

    張大美人一直沒回來，崔大美人站起身遲疑的看我一眼後，我擺擺手，讓她先去吃。

    門關上後，屋子就靜了下來，老三間那邊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可張大美人絲毫沒有搬回去的意思，我是不是該找個由頭和她提一提？除了睡覺都攪和在一起，雖然關係是比以前“熱乎”了，可一點自己的“四人”時間都沒有，打個電話還得偷偷摸摸的，這樣的日子我非常不習慣。

    李大美人自從收到我的信後音信皆無。我們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此前的“別扭”狀態，電話能通，可幾聲後就掛斷。短信沒有被退回，但也從沒收到回複。我有點扛不住勁兒了，給禿頭打電話我要過去，讓老三過來接我，禿頭一句話“你消停點吧，老四。現在沒酒，等過兩的。”就給我懟回來了。總見不到麵肯定不行，我就讓王鵬飛和大腦袋想辦法嚐試著和李大美人聯係聯係，看看李大美人什狀態。可兩人一聽這事一個搖頭，一個歎氣，就是不點頭。難道這兩人和李大美人還有聯係？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況？

    在我反複威逼、利誘，甚至動用縮減股權的威脅後，兩人終於開口了。王鵬飛先開始：“我倆不想幹缺德事，老四，你的事你自己擺平。”

    我就奇怪了：“我幹啥缺德事了？”

    大腦袋接話：“就聽見過有腳踩兩隻船的，老四，你現在踩了幾隻你自己沒數嗎？六隻了，這就是在古代也不行啊。”

    “怎算的6隻？”有那多嗎？

    王鵬飛掰著手指頭給我算：“韓蕊凡算不？”我點頭。王鵬飛笑著繼續：“一個了，李莉莉算不？兩個。張麗紅算不？三個。崔明明算不？四個……”

    “等等，我什時候我對崔明明有想法了？”

    “那還用嗎？誰看不明白？你沒看我們家李穎都對崔明明‘崔總、崔總’的稱呼嗎？”大腦袋在一旁幫腔。

    “崔明明是總經理助理，叫‘崔總’那是正常的好不好？你自打南山詢成立第一，你就在這，怎一點長進沒有呢？”

    “大腦袋你吧，話就不到點子上，王佚麗和楊曉牧還往李穎叫李總呢，怎地，李穎也是一條船嗎？”

    我還沒開始罵呢，大腦袋已經罵完了：“大飛你特才是條船呢，要多破有多破，誰愛上誰上。”

    王鵬飛也不鬧，繼續道：“老四你強出頭，整得中山分局和花園路派出所都成了咱們潘陽公安係統的一大笑話了。花園路派出所的人到醫院看望石頭和老八時，你知道人家怎問的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王鵬飛繼續道：“人家就問動手的那個美女和彼總什關係？”

    “石頭怎的？”大腦袋也好奇了，這事看來他也不知道。

    “還能怎，石頭為了保護崔明明，就崔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估計也是想讓老八死心。後來，花園路派出所的人找崔明明道歉時，那你們都沒在，就我在。張總怕有意外讓我跟著一起見麵。當時我就在旁邊，那晚惹事的趙胖子開口就往崔明明叫嫂子，崔明明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這要是你倆之間沒掰扯過這個事，我是不信人家崔明明一個大姑娘就好意思！更何況張總還在場呢！”

    “還有這事？我怎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這幾崔明明總是沒事就找我話，原因在這？而且我張大美人對崔大美人也總有意見，這意見難道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