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將手縮回,麵色一僵。
她往邊挪了下,道:“你若覺得冷,我可以讓你取些暖的。”
燕澤微怔,隨即反應過來,怒道:“你是覺得我可憐?爺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未回話,身子又挪了回去,正好擋住了火光。
“……”
“那就睡吧,等亮還得找路回去呢。”她打了個哈欠。
“回去?”他高聲道,“回去做甚,好要找狗的。”
命都差些沒保住,還惦記著狗。
她淡淡道:“隨行等人皆被衝散,現在恐怕生死未卜,就憑我們二人,如何去找?”
他略一思索,冷聲:“怎不能找,既然有了路線,又有何不能找的…”著,他一摸衣衫,臉色煞白。
“地圖丟了吧,”她翹起嘴角,“此事隻能耽擱了,等亮回去再。”
她闔上雙眼,泰然自若。
燕澤麵色鐵青,衝著她耳朵喊:“不行!你了要幫我找狗的,怎可言而無信?”
華采衣皺了下眉,又不是不幫了…是暫且,幫不了。嘴卻:“我向來言而無信,你若著急,自己去找吧。”她讓出一條道。
燕澤咬牙切齒,見外頭一片漆黑,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烏鴉嘶啞粗劣的叫聲,顯得格外詭譎,不由縮了縮身子,氣勢卻沒有低下去,恨恨道:“等回去,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她置若罔聞。
無話後,燕澤回了自己的位置,迫使自己閉上了眼睛,盡管睡意全無。
寒夜漫漫,他緊緊裹著衣衫睡了過去…
五個時辰一過,蒙蒙亮了,華采衣揉了揉睡僵了的背脊,頭有些發疼。
際一片陰白,偶有一縷淡陽灑下,暴雨過後的山路仍維持著昨夜那般場景,崎嶇泥濘。
她站起身,剛要走出山洞。
“給我站住,做什去?”
燕澤縮在角落,緊緊裹著衣衫,身子冷的有些發顫,他雙眉挑立,眼圈略有青黑,眼神卻一如既往的冷怒。
不待她回話,他又厲聲道:“大膽民女,又想撇下我一走了之?”言語間,他起身大步朝她走來,腳步有些匆匆。
華采衣沒打算搭理他,轉而出了洞口,遙望遠處。西麵遠山近嶺,東麵深林低坡,泥石流從南麵山路而來,而昨夜他們所處的位置…
居然記不起來了。
“該死,你真是聾子,爺跟你話呢。”
她轉頭,迎上一道慍怒的目光。
“你什?”
他不耐道:“我問你,我們該如何回去,快點兒的,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他煩躁地跺跺腳,哈了口白氣。這鬼地方,壓根沒能讓他睡上多久,這就算了,還又冷又難受。
“往前走吧。”
她邁步而去,燕澤道:“喂,你確定這是回去的路?”
“不管是不是,先找到人煙再。”
四周荒蕪,山林凋敝,路自然不太好走,還沒走兩步,燕澤的速度就慢了下去,在後頭嚷嚷:“你走這快做什,趕著去投胎你?”
華采衣的腳步沒有慢下,頭也不回道:“不是幫你找狗,當然要快些回去了。”
罷,她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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