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星象之塔”,亞戈並不覺得稀奇。
對於那“既定之湖”,他也已經知曉了來源。
正是那位被稱為“星空命運”的大巫師埃奇沃思的道路顯化的鏡世界。
那一道道描述都讓亞戈想起前世世界的“混沌學”、“控製論”一係列知識的的奇異道路。
映在水麵上的星光,那試圖將時間也納入控製的宏偉藍圖。
他也依然有通過“戲命師之牌”,通過那能夠改變本質形態的適應能力,轉變成為這種狀態的記憶。
沒有錯的。
這種感覺,就和他“擬態”時感覺到的一樣。
不是生命,也不是死物,並沒有什準確的概念,亦或者說,這些概念特征,都是模糊的,是“未知”的。
同樣,“優點”、“缺點”、“弱點”這些方麵,也是模糊和未知的。
不是生命,所以不會被生命的規則影響。
不是死物,並非與“活物”相對,也不會被“賦予”生命,也不存在“死亡”或者“複活”著這樣的概念。
望著那凝滯的光湖,他忽地明白了一件事。
巫師們,至少是這位“星空命運”,是了解這位薔薇公爵,了解“赫猶之樹”,並進行了一些預防性的準備的。
銀色的、光霧般的身軀,在這一刻,徹底定格。
並且,在這個那,那遙遠的星湖之上,一道巨大的灰白色身影,陡然浮現。
蜘蛛?
不,也許應該稱之為.....
“命運編織者”。
。
在身體徹底固定下來的那一刻,亞戈便立刻理解了那巨大的灰白身影的實質。
但是,在這一刻,戰鬥,也徹底響起了。
凝滯的光湖之中,無數絲線扯動而出。
物質界之上,那密密麻麻的灰白絲線,也在那詭怖巨蛛的動作間,被扯出。
詭怖的巨蛛,身形龐大的灰白巨物扯動絲線的那一刻,整棵巨樹——
亦或者說,整個物質界,包括從物質界延伸出去的、連接其他盡頭之塔的根須,都浮現出了灰白的、宛如蛛絲一般的絲線。
整棵巨樹,都被密密麻麻的絲線纏繞著。
不,並非是纏繞,這些灰白的絲線,就是從那些巨樹之內延伸出來的。
然而,麵對這一切,從血核中走出來的女人,並沒有什意外的表情。
又或者說,她了解並熟悉這一切。
光霧一般的、形態模糊的亞戈,望向了這場已經發起的戰爭。
這場以他為媒介,以他為節點開啟的戰爭。
“巫師,果然不是什省油的燈。”
他笑了。
那位“星空命運”,那位掌控了星象之塔的大巫師,到底是通過什做到這一切的呢?
那位大巫師真的能夠做到掌控一切細節並通過無數細節的完全掌控,計算出所有的可能性並加以控製嗎?
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回想起自己得到“盡頭之塔”的情報時的光景。
那仿佛在久遠時光另一端閃爍的光霧中傳來的聲音。
在這種奇異的姿態中,僅僅保留著“戲命師”、“鏡中人”、“長眠者”三種序列力量的亞戈,注視著一切的進行。
仿佛種子又仿佛花朵的血核中走出的女人,再次做出了拉扯的動作。
而這一次,他看到了。
她的身上,一道道灰白的絲線被扯斷。
同時,她那冷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利用了維利亞那個蠢貨嗎?”
>>章節報錯<<